"你那是迷信！"我夺过婆婆手里的银镯子，蛋清顺着孩子发红的脖颈滑下来。婆婆嘴唇哆嗦着，转身回了乡下。 凌晨两点，孩子体温飙到39度。我抱着滚烫的小身子冲进急诊室，发现婆婆早攥着退热贴守在挂号处。白炽灯下，我才看清她眼里的血丝——原来这三天她天天来医院打地铺。 "刮痧是疼，可我们小时候都这么退烧......"婆婆把温好的米粥递给我，手腕上被孩子抓破的结痂红得刺眼。我忽然想起坐月子时，她也是整夜跪在床边给我揉浮肿的腿。 护士拔针时孩子哭闹，我们同时伸手去捂那渗血的棉球，两只布满裂口的手掌交叠在幼小的手背上，温热透过纱布传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