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大年初二死了一个人,丧事定在年初三的那一天,可谁都没想到,这场本应庄重的告别仪式竟成了全村人的心结。 村里两位专办白事的"杠子头"一个病倒一个撂挑子,家属急得直搓手——大过年的人家都说晦气,连帮忙抬棺的都凑不齐。这位老生产队长生前带着大伙儿开荒修渠,哪家红白喜事没见他忙前忙后?如今躺在亲手打的柏木棺材里,灵前却冷清得能听见蜡烛爆芯的噼啪声。 我蹲在墙根听见几个老人直叹气:"现在年轻人都在城里安家,村里连守夜人都得靠七旬老头撑着。"更揪心的是合葬手续,老伴的坟头在山坳里,大雪封山的日子找工匠修墓,那山路陡得驴子都打滑。看着主家儿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背青砖,裤脚上结着冰碴子,突然就想起老话说的"养儿防老",可这年月谁防得住时代洪流? 都说农村人情厚,可当年轻人都成了春运的候鸟,祠堂里的牌位越摞越高,谁还记得那些在田间地头耗尽最后一口气的老骨头?这场寒酸的葬礼像面镜子,照见了中国乡土社会最扎心的现实:当最后一茬守村人离开,连死亡都成了奢侈品。
我们村大年初二死了一个人,丧事定在年初三的那一天,可谁都没想到,这场本应庄重的告
鸿树体育世界
2025-03-23 01:45:44
0
阅读:63
用户96xxx05
[祈祷][祈祷][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