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梅贻琦因病去世,在整理遗物时,人们在他的病床下,发现他生前随身携带的手提皮包,打开后众人不禁吃惊! 1962年初夏的台北,一场生命的告别悄然发生。5月19日,梅贻琦在台大医院的病床上永远闭上了眼睛。整理遗物时,人们在他的病床下,发现了那个生前他从不离身的手提皮包。两周后,当亲友们怀着崇敬与悲痛打开这个皮包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为之动容——里面并非什么贵重物品,而是清华基金的账目,一笔一笔,清晰工整。 这个平凡的皮包,竟然成为了一个传奇教育家一生坚守的最好见证。 回溯三十余年前,1931年,梅贻琦正式出任清华校长时,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学潮此起彼伏,清华师生赶校长、撵教授已是家常便饭,校长们往往难以坚持长久。然而梅贻琦却一反常态,成为清华大学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校长,不仅在中国高教史上绝无仅有,在世界史上也是寥寥无几。 "为什么大家不愿意倒梅(霉)呢?"面对学生们"反对×××,拥护梅校长"的口号,梅贻琦曾半开玩笑地回应。然而背后的真相,是他对清华的付出与执着。 实际上,梅贻琦与清华的缘分始于1909年。那年,他以第六名的优异成绩,成为第一批清华招考的留美公费生,赴美国伍斯特理工学院攻读电机专业。1914年毕业回国后,1929年应邀回到母校执教。当时的清华并不景气,招生150名,报名不过400人左右。 有趣的是,刚入清华执教半年后,年轻的梅贻琦曾对教书产生厌倦,想换个行业。他去请教南开学堂时的恩师张伯苓,得到的建议是"要学会忍耐"。正是这个简单的劝告,让梅贻琦改变了初衷,从此与清华结下不解之缘。 "生斯长斯,吾爱吾庐"——梅贻琦用这八个字概括了他与清华的感情。这份感情最终使他将一所原本规模不大的留美预备学校,发展成为世界闻名的大学。 在校园里,梅贻琦被称为"寡言君子",平时不苟言笑,开会很少说话。学生们甚至编了一首打油诗调侃他的谦逊含蓄:"大概或许也许是,不过我们不敢说,可是学校总认为,恐怕仿佛不见得。"然而,在关键时刻,他的发言总是条理分明,掌握要点,常能一言解纷争。陈寅恪曾感慨:"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这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手提皮包中一笔笔清晰的账目,不仅仅是梅贻琦对清华基金负责的体现,更是他一生廉洁奉公、无私奉献精神的浓缩。翻开这本账簿,仿佛看到他在风雨飘摇的年代中扛起教育重担的身影。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日军的炮火迫使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奔赴西南。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向来寡言的梅贻琦站出来说了一段罕见的"高调"宣言:"在这风雨飘摇之秋,清华正好像一条船,漂流在惊涛骇浪之中,有人正赶上驾驶它的责任。此人必不应退却,必不应畏缩,只有鼓起勇气,坚忍前进。"正是这样的担当,让他被誉为西南联大的"船长"。 在昆明的八年间,梅贻琦用他的智慧和坚韧,创造了一个教育的奇迹。为了协调三校关系,他提出领导层采用三校教授轮换担任的方式,职位安排不分彼此,以能力和学术造诣为标准。在经费分配上,即使清华有独立的资金来源,他依然坚持三校同甘共苦——当北大与南开教师领不到全额工资时,他给清华教师也只发同样数额的薪水;甚至将原本只给清华教师的年终奖金,平均分给三校老师。 这位校长的清贫是真实的。在物价飞涨的昆明,梅家的拮据到了什么程度?有一次家中来客,他的夫人韩咏华只得上街摆地摊,出卖子女幼时所穿衣服,得款10元用以待客。梅贻琦下令撤去办公室的火炉,封存了学校分配给他的汽车,解雇了司机,每天步行上下班。为了给公家节约200多元,他宁可舟车劳顿选坐邮车而放弃搭乘飞机。 梅贻琦对待公私的态度鲜明:"清华有点钱,要尽量用在仪器、图书、请教授上。"这不是吝啬,而是为公事着想的精神。在美国担任清华留美监督处监督时,虽然掌管清华的所有庚款基金,但他的公寓仍旧很小,甚至没有单独的卧室。 梅贻琦的公正无私在一件事上表现得尤为鲜明:西南联大附中是当时教学质量极高的学校,许多昆明市民都想把子女送去。云南省主席龙云的女儿和梅贻琦的小女儿都报考了这所学校,结果两人都没考上。龙云认为梅贻琦不给面子,派秘书长去疏通,却得知梅校长的女儿同样落榜,顿时气消。 对华罗庚的三次破格提拔,展现了梅贻琦慧眼识人的能力。华罗庚只有初中学历,先是做小学教员,后为店员,被梅贻琦破格录入清华;又破格从一名系资料员升为助教,并被送到剑桥深造;最后未经讲师、副教授阶段直接被聘为教授。 1948年底,面对国共内战的局势,梅贻琦选择离开大陆。当有人问及原因时,他坦言:"我一定走,我的走是为了保护清华的基金。假使我不走,这个基金我就没有办法保护起来。"1955年,他用清华基金会利息筹办"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奠定了台湾新竹清华大学的基础,成为名副其实的"两岸清华校长"。
1962年,梅贻琦因病去世,在整理遗物时,人们在他的病床下,发现他生前随身携带的
熹然说历史
2025-03-03 22: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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