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一河北男子为省百万住院费，亲手锯掉右腿，历时20分钟，期间为忍7

2012年4月，一河北男子为省百万住院费，亲手锯掉右腿，历时20分钟，期间为忍70级的疼痛，生生咬掉4颗牙，没吭一声，现在怎样？

时间回到2011年10月的一个下午，太阳还没落山，田野里还飘着泥土的腥味。郑艳良扛着锄头在地里翻土，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滴在干裂的土地上。他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像有把刀子在里面搅动。

他皱了皱眉，咬着牙继续干了一会儿，可疼痛越来越凶猛，锄头都拿不稳了。家里的几亩地是他和妻子全部的指望，他不想歇，可实在撑不住，只好踉跄着回了家。妻子见他脸色发白，急得连鞋都没换就跑去喊邻居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抬到村里的卫生所，大夫摸了摸他的肚子，说可能是阑尾炎，建议去县医院看看。

那天晚上，郑艳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心里却只惦记着地里的庄稼。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是阑尾炎，医生说要做手术。他攥着拳头犹豫了半天，家里一年也就挣个万把块钱，哪舍得花这冤枉钱？

可妻子红着眼眶劝他：“命要紧，钱咱慢慢攒。”他拗不过，只好点头。手术很顺利，术后没几天，他不顾医生的叮嘱就回了家，怕耽误农活。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郑艳良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扛着锄头在田间忙活，妻子在家里缝补衣服补贴家用。可平静没持续多久，三个月后的一天清晨，他刚下地没多久，右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针扎一样。他甩了甩腿，以为是干活累的，蹲下来歇了一会儿，可那股疼劲儿非但没散，反而顺着腿往上窜。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手术的事，可又安慰自己：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忍忍就过去了。回家后，他没跟妻子说，怕她担心，自己偷偷揉了揉腿，第二天照旧下地。可接下来的几天，疼痛越来越密集，像有根绳子勒着腿，晚上睡觉都疼得翻不了身。

妻子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急了，拉着他去村卫生所打了一针止痛针。大夫瞅了一眼，说可能是缺钾，开了一堆药让他回去吃。可药吃了几天，腿还是疼，甚至肿了起来，摸上去硬邦邦的，像块木头。 这下子一家人都慌了。

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一家人东拼西凑借了点钱，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颠簸着到了北京301医院。那天医院大厅里人声鼎沸，郑艳良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袄，缩在角落里，等着专家会诊。

几个小时后，医生把他叫进诊室，语气沉重地说：“你这右腿血管堵塞坏死了，已经危及性命，必须截肢。不然不出三个月，毒血扩散到全身，连命都保不住。”他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

妻子在一旁捂着嘴哭，女儿拽着他的袖子喊“爹”。医生接着说：“手术加上后期治疗，得百来万。”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他胸口，一家子一年才挣一万块，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回到家那天，天阴得像要塌下来。

郑艳良坐在炕上，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空洞。妻子在灶台边忙活，眼圈红得像涂了胭脂。女儿趴在桌上写作业，偶尔偷瞄他一眼。他知道，这一家子都指着他，可他实在没办法。腿疼得越来越厉害，肿得像个水桶，晚上疼得睡不着，他就靠着墙坐一宿，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医生说三个月，他硬是撑了四个月。可到了后来，腿上开始烂，黑一块紫一块，甚至有蛆虫从肉里钻出来。那股恶臭熏得他自己都想吐，妻子每次给他擦腿都哭着跑出去吐。他心里清楚，再拖下去，不光自己活不成，还得拖垮这一家子。

于是那天晚上，他下了决心。 夜深了，村里静得只剩狗叫。郑艳良让妻子去邻居家借点东西，把她支开，然后拖着那条烂腿挪到桌子边。他拿出一把钢锯和一把水果刀，用打火机烧了烧刀刃，算是消毒。

嘴里塞了块毛巾，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那条腿。第一次下锯时，疼得他眼前发黑，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骨头里。他死死咬住毛巾，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锯子，可他没停。血顺着腿淌下来，滴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锯到一半，他疼得满头冷汗，牙齿咬得咯吱响，四颗牙硬生生崩碎，嘴里满是血腥味。

可他还是没吭声，手上动作也没停。20分钟后，腿终于断了，他用烧红的刀刃烫住伤口止血，疼得差点晕过去。妻子回来时，看到满地血和那条断腿，尖叫一声昏倒在地。

邻居闻声赶来，赶紧找来村医，折腾了一夜，总算保住了他的命。 这事传开后，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命硬。没多久，消息上了报纸，社会各界开始捐款帮忙。

郑艳良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伤口慢慢愈合，居然奇迹般活了下来。可那天晚上，他咬碎牙齿、锯断腿的场景，却像烙印一样刻在每个听过这故事的人心里。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田里的庄稼，还是妻女的笑脸？故事到这儿戛然而止，留下一串问号，在风里飘荡。

几年过去了，郑艳良拄着拐杖还能下地干活。生活还是苦，可脸上多了几分淡然。院子里的灯光依旧昏黄，却照亮了一家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