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的戊戌政变刀光剑影过后,历史留下一个幽灵般的假设:如果慈禧突然暴毙,康梁成功掌权,光绪是否真能复制明治维新的路径?
纵使康有为读过《日本变政考》,但清朝面临的是更腐朽的八旗体系、更顽固的满汉畛域。当“裁撤冗衙”触及军机处的奶酪,当“设议院”威胁到督抚的权力,改革即使存活,可能沦为“立宪版洋务运动”——如同1884年日本华族与武士的博弈重演,最后诞生的或许是一具戴着皇冠的官僚木偶。日本学者福泽谕吉曾说“一身独立,一国独立”,但清末农民识字率不足5%,戊戌年连袁世凯的新军都要靠鸦片控制士兵,这种土壤真能开出君主立宪之花?
黄仁宇“数字管理失败”理论在此更显锋利:当连基础财政普查都无法完成的国家,或许根本配不上宪政这种“高阶操作系统”。 我们不得不追问:制度移植的幻象背后,是否掩盖了更深层的文明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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