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宗汉族,却极其喜欢草原,天高云淡,风吹草低。那泥土,青草和羊粪混合的味道,清新中的冷冽,直击我的灵魂深处。 年轻时,我这么一个柴火妞,出生在农村,像井底的蛙,抬头只见四四方方的一片天,低首荒凉,厚重与贫穷相伴。 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圆是方,不知外面城市的灯是红是绿,不知小说中的人物是妖精还是鬼怪。 每当看赵忠祥老师的动物世界,我的心便随着一遍一遍地起舞。茫茫草原上的广袤的蓝和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绿一路纵深,扎进我的心窝窝。 我渴望变成一只飞鸟,在草原上啁啾飞舞。 我十九岁那年,和玉树的一段恋情画上了句号。心被伤的鲜血淋漓,将糖放进嘴里,咀嚼的味道酸酸涩涩,如同浅秋挂在山间的沙棘果。 趁暑假,踏上了北上的绿皮火车,我和海霞,兜里没揣几个钱,管它呢,还能死在异乡不成,我们的目的地,呼伦贝尔大草原。 那一片浓绿,深深地吸引了我,蓝天,灿光,茂草,牛羊,和骏马,这是我喜欢的味道,那一刻,我的心像小马驹似的在草原上撒欢儿。 天高远阔,四海八荒,连同广场上摔跤的蒙古族汉子们,是心灵的狂欢。 天大地大,能自由的吃,自由的行,自由的支配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失恋,算个鸟呀,听听蒙古族小伙子拉的胡琴,那声音高亢悠扬,随风飘飘欲仙,善舞的海霞,扭动细细的腰肢,原地一支霓裳羽衣曲。 笑脸在闪,酒窝醉人,引的一众游客蠢蠢欲动,篝火点起时,除了欢笑,夜空被火红燃烧,天边的星极亮,像恋人的眼睛。 迷上了草原,第二天来到一个景区,人太多,我俩想独自走走,与大自然来个深度的拥抱。 碰上了苏图,苏图是一个怎样的小伙子呢?标准的少数民族,大约一米九的高度吧,身材健硕,眉眼立体,刀刻斧凿般的轮廓,他一笑,草原灿然生辉。 旅行社给我俩匹配的这个导游,太符合我这审美观了。这么俊,这么帅,走路的姿势如此飒。 他带我俩骑马,我端坐在马上,调侃:帅哥,哪路神仙派来的,长成这样,祸害了不少纯情少女吧! 他笑:我是天神派下凡间的,怎能看上歪瓜裂枣。 嘁,这是看不上我了,对面那朵粉面桃花如何啊。 他瞅瞅海霞:此仙只应天上有,为何此时降人间。 切,还文绉绉的,打马的汉子出口成诗,我两只眼睛雪亮雪亮的。 海霞说:小哥,收起你不安分的魅力,小姐姐我免疫力低下。 插科打诨中打消了陌生感,苏图给我俩讲解了骑马姿势和骑乘要领。 我有童子功,马背上长大的,虽然生疏了八九年,但论和马的配合,拍拍马头,顺顺马鬃,靠着它的脖子低声昵喃。 马儿是懂人心的,它一个热热的喷嚏打出来,便嘚嘚地在草原上溜开了,起初散步,不到两圈下来,便能策马奔腾了。 而海霞,那个天鹅脖子鸭蛋脸的矬货,在马背上摇来晃去,叫得一惊一乍,抖着手,把缰绳晃得悠悠滴,惊扰了马,马不安分地用前蹄抛地上的土。 苏图无奈,只好一跃而上马背,二人一骑,马儿飞起,俊男靓女,尽情驰骋。 海霞靠在巴图的怀里,经过我身边,回眸一笑,咯咯咯地酸了我的肺,泡泡此起彼伏叫嚣着。 真想上前揍他们一顿,男豺女貌,打的满地找牙,才好消我心头这口草包气。 放马牧歌,才是该做的事儿,和海霞扯啥里格楞呢。 咱山西姑娘,骑白马,过青台,吼一嗓子山歌个喳喳地亮! 傍晚,夕阳落山,天边晚霞美出天际,黄红蓝碰撞,色彩绚瞎了我的眼,太美了。 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小恩小怨,都扯淡,大草原张开怀抱迎接你的沉默,包容你的郁气,接纳你的开心,天地间,一幅画,我在画的中央,敞敞亮亮的夏,浓浓烈烈的雨,猝不及防而来,把我们仨淋成了落汤鸡。 那有什么,一个人离开自然,离开万物,他的生命是欠完整的。 我深觉生在天地间,如朵你不喜爱大自然,不体验大自然,不对话大自然,不拥抱大自然,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看世界看宇宙的眼睛。 那是我们成长的灵性。 苏图走了,海霞怅然若失,这个杀千刀的花痴,短短一下午,喜欢上了一个人,以貌取人,我笑她。 她说:小宇,我留在呼伦贝尔吧,与苏图一起,牧马放羊,如何? 不如何呀,外面那花花绿绿,纸醉金迷,你能舍弃? 海霞骂:张小宇,你酸了吧。 我摸摸心脏的位置,真的酸了吗? 嘁,小看姐姐了。 我的青春系列
我是正宗汉族,却极其喜欢草原,天高云淡,风吹草低。那泥土,青草和羊粪混合的味道,
谦德情感
2025-02-18 22: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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