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贫穷被亲戚看不起,如今开厂亲戚又找上门,妻子:让他们滚

迷路的向日葵 2024-10-17 03:55:25

这个月的日子又岌岌可危了,我和她坐在木头桌子旁,小小的煤油灯幽幽地闪着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无力感。我轻声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那本被翻得卷边的记账本,心里有些发虚。

“这个月的水电费好像又涨了。”她尽力想表现得很轻松,但我听得出藏在语调间的无奈,“我们得想办法再省点。”

“已经省得不能再省了啊。”我也尽量压抑住语气中的焦躁,“再不想想办法,不知道怎么过了。”

周围的朋友、亲戚在过年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催着我们得‘更努力’或者‘另谋出路’。我知道他们认为我们的生活算不上成功。慢慢地,大家聚会时的座位也不大给我们留了。红白事上,总有人故意说起“谁谁谁家的孩子又考上大学了”或者是“某某某家今年又买新车了”,总是要在口头上给我们添些“不算丰盛”的佐料。

“你看,咱们过得都被人看扁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把手里正在缝补的衣物放下。那是好不容易透出些暖意的太阳里,我琢磨着那些话,又消磨掉了这份温情。

有一次,我在外地临时找了个搬运工的活。有一天,累到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我歪在宿舍的小卧铺上,闭上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盘旋的,尽是生活的琐碎和数不清的单子。那地方偏得仿佛与世隔绝,愚弄着每一个对未来有所期待的人。

正因如此,那天的巧合让我仿佛搭上一趟希望的快车。正当我思绪万千时,屋外的对话不经意地闯入了我的耳朵。

“最近在那边开了个小厂子,老板不好好管理,这会儿招人正忙活呢。”一个男人说话间带着些炫耀和不屑,“不过,他们居然还需要一个会管理的小老板,我可没空管这些闲事。”

这句话好像在我脑中亮起了一丝光亮。那天,我特意跟着他探听方向,一路上假装与他闲聊,得知那是一家新开的五金厂,因管理不善正在招募合作伙伴。

我赶在休息日赶过去,看到那家小厂还真在招人,就直接跑去应聘。整个过程我有些慌张,但多年来积攒的工作和管理经验帮了我不少。

“这边经验丰富的人不多,敢接手就大胆去试。”厂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感慨着说。他钦佩我的勇气,也愿意给我个机会。

当天夜里,我给她打电话,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希冀,“我们可能有机会做些不同的事了。”

电话里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真的吗?这会是真能行吗?”她的声音中透着难得的亮色。

“试试,反正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我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繁重的夜色。

我们商量着在我的家乡附近建一个小工厂,靠近一个小镇,虽然地理偏僻,但胜在租金低廉。起初,几乎没有人看好我们的计划。她咬牙坚持不让自己犹豫。“干脆赌一把吧,”她说,“也许我们的命运就在这一刻改变。”

计划进行得越久,质疑的声音就越多。亲戚们在背后窃窃私语,说我们又在瞎想活着不给自己找麻烦。而我只能微笑着,继续埋头于那些细如发丝的细节里。有几次,碰着亲戚的宴会,他们旁敲侧击地问起,“听说你们又搞什么了?”我也故作轻松地回答,只说,“是哦,小厂子。”那话说得轻,可心里是打着鼓的。

尽管疑虑和嘲笑声不绝于耳,我们两个都知,一旦停下来,连仅存的一点希望也会化为泡影。那些曾经使我们气馁的冷言冷语,现在反倒成了一种鞭策。

随着每一天投入的心血渐渐多了,工厂的雏形也显露出来。尽管还不起眼,但我知道我们的未来正慢慢被我们亲手婆娑打磨,闪烁出微光。

日子过得飞快,我们的小工厂隐隐有了些起色,生产线上的机器不再是一副沉默无声的模样,而是如同我们心中那不熄的希望,日以继夜地运转着。每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洒在地上,那一片温暖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最近订单多,看来这个月能比上个月好点。”我对她说,尽量让语气里少些疲惫,多些振奋。

“是啊,这些订单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得好好准备。”她在旁边翻看着工厂账本,时不时露出思考的神情。

那些昔日的闲言碎语,渐渐化作耳边的一片低语,仿佛一阵微风,无法再打乱我们的节奏。果然,当工厂的日子渐入佳境时,我们的生活也随之变得宽裕不少。朋友们开始用别样的目光看我们,曾经唠唠叨叨谈论我们的那些亲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有位亲戚敲了门,手里还提着礼品袋,“哎呀,听说你们现在发达了,特意过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这几年他几乎没在我们家出现过。她在屋里忙活着,听到声音出来应付,“最近是好些,但也不过刚起步,哪里能说得上发达呢。”

“听说你们的厂子生意不错,一定要给我们亲戚带个好,不然到现在可没人有这本事能做出个火厂!”他殷切的态度透出一丝殷勤。

笑容挂在脸上,我知道,他们不过是看到了我们最近的“成功”。但那就像她常说的,也只不过表面光鲜。我们需要更多地维持这个家庭及厂子的运作,想要回馈的人情往来不仅无法负担,或许还会成为新的负担。

“最近是忙了些,多亏了大家在背后的一些支持。”她微微一笑,试图让对话进一步轻松。

“需什么支持你就说,我肯定让家里面所有人帮忙。”亲戚拍拍胸,不留一点余地。

当时,我忽然觉得这些客套话仿佛有些刺耳。他们从不关心我们过去多久只能仰视别人的生活,而今天忽然像变了个人。

晚上,她和我坐在小阳台上,我们在那里习惯性地一起消磨一天的疲倦。我轻声问她,“觉得他们是真心来帮我们吗?”

“谁知道呢,只怕他们只是看到我们好过了,自己动了心。”她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对面华灯初上的小镇,“这些日子,总感觉他们找来的人越来越多。”

“是啊,说好听是送来祝福,说不好听,就是图个啥。”我摇摇头,心中满是对人性的感慨,“我有没有做错,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个可来者不拒的地方。”

她沉默片刻,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厂子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他们再来说天大的好话,给我们一样的承诺,也得守住自己的底线。”

我看着她脸上的坚定,那是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最熟悉的一种表情。她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或退让的人,这几年我们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对,得守住底线。”我点点头,心中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日子继续着,那些人时不时出现在门前,送上些小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摆着一副亲近的姿态。我们礼貌地对待,却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界限。

有时心里也会觉得变数重重,但她的坚定常常给我十足的力量。在无数次这样简单却充实的夜话中,我们早已明白,生活是一个严苛的考验场,成功的守候,需要持有一颗明亮的心。

窗外传来一阵喧嚣,我缓缓从窗户向外望去,是几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我的身旁,默默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我们随即对视,她轻轻一笑,似乎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又是他们来了。”我挠挠头,心里感慨良多。

“嗯,来的亲戚越来越多。”她耸耸肩,像是习惯了一般,话里没有太多抱怨,只有一份从容。

日子总是这样波澜不惊地继续着。我们的工厂业绩稳定,这让那些向我们抛出橄榄枝的亲戚朋友都显得愈发热情。但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份“热情”对于一个步履维艰的家庭是多么不真实。在无数个灯光下的沉思夜晚,我们不得不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情戏码保持警惕。

一天,又有亲戚找上门,絮絮叨叨谈起工厂的“未来合作”。我和她坐在客厅一角,默契地静默聆听,直到他开始请求些不切实际的帮助。“送些材料过来,你们工厂货也大,用不了。”他把话说得轻巧,仿佛我们真能给。

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很抱歉,我们现在自己也还在发展阶段,真是爱莫能助。”

我们朝他微微点头,尽量保持脸上的笑容,但终究无力去掩饰那份无奈。他们来的多了,仿佛我家的门永远敞开。但有时候也不免感慨,这些所谓的亲情,却经不起利益这道墙。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长长舒了口气,靠在我肩上,静默了好一会。

“有时真是累,不是吗?”我苦笑着搂过她,想给予她多一点安慰。

“习惯了还好吧,这就是我们选择的路,不必跟他们计较。”她轻轻摇头,仿佛在说服自己,“我们得守住自己的心。”

后来,来往的亲戚慢慢少了,因为他们也看清了我们坚定的态度。我们小家庭的生活照常进行,添加了一些难得的宁静。

时光如梭,有些亲戚离开,再不联系,但我们并不感到遗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花费时间和经历。

一天清晨,我和她在院子里坐看初升的太阳,谈着未来的计划。工厂正一步步做大,我们的日子也逐渐充实。我长久地看向她,她的笑容透露着一种诚挚的满足。

“接下来呢?”她出神地望着远方,我知道她所想。

“还是那样,努力走下去,珍惜我们自己有的。”我轻声回答,心中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生活需要的是坚持和信任,而非浅薄的妥协。她点了点头,把头轻轻靠在我肩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尽管很多亲戚因此疏远甚至淡漠,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小工厂继续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早晨,天空依旧湛蓝,地上的影子因为日光显得越发鲜明。

“是不是一切都还不错?”我轻声问,也许我们的生活正是我想要追求的安宁与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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