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留白 最近我同时读两本书,一本是艾芜的《南行记》,一本是我师兄写的《石刻刻工研究》。这几年陆续买了不少书,我做到了即买即读,读完后多数书送了朋友。 现代作家的作品,我多数读过,艾芜的却没有。到今天为止,读了艾芜好几个短篇,最深的印象是,艾芜的小说非常善于留白,那些空白处,可以让读者好好回味。 比如第一篇,他写到“我”流浪到昆明找不到活干,靠卖掉一双草鞋得了10个铜板,花掉5个后,仍找不到活干。读者的心,一直被小说中的“我”的遭遇揪紧,然而艾芜却不写了,到此为止。 这个“我”后来究竟怎么样了呢?读者只有猜想,而这个猜想,提供了很多种可能的走向,但又不是那么确定。这就有味了。 艾芜的小说让我想起同时代的吴组缃的小说,吴先生写小说,也非常善于留白。而且,他们那代人的写作技巧已经非常高明,远比70年代后期和80年代的绝大多数小说的技术要高明,90年代有不少小说家尝试着借鉴拉美小说的写法,但看上去有点生硬,不如艾芜和吴组缃那么自然老到。 艾芜与沙汀是老乡,又是好朋友,恰巧我也十分喜欢沙汀的小说。这么说来,现代文学中,加上李劼人和郭鼎堂,四川的作家队伍十分可观。 说起来,小说的留白和字画的留白有同样的效果,不过,真正做起来的话,我感觉小说的留白要难多了——关键是要有不绝的余音,要能给人有很大的想象余地,而不是给人没写完的感觉。 瞎说说的。贴字二纸,今天写的。
文字的留白 最近我同时读两本书,一本是艾芜的《南行记》,一本是我师兄写的《石刻
悦悦文化
2025-02-05 15: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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