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初的丹麦，有这么一个男的。他穿了一次女装，就爱上了女装，从此决定变性，做个彻头彻尾的女人…… 1882年，埃纳尔·韦格纳出生于丹麦，自幼便对艺术展现出浓厚兴趣，后来考入哥本哈根的丹麦皇家美术学院，在这里，他结识了未来的妻子格尔达·戈特利布。格尔达是一名插画师，两人因共同的艺术追求走到一起，1902年，22岁的埃纳尔与19岁的格尔达喜结连理，开启了他们充满艺术气息的生活。婚后，他们的绘画事业在30年代得到了高度肯定，画作受到不少赞誉。 1920年代末的一次偶然事件，成为埃纳尔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当时，格尔达在一次演艺活动中遇到难题，女模特突然缺席，而她又来不及寻找替代者。在这紧急关头，格尔达突发奇想，询问埃纳尔是否愿意穿上女装充当模特。埃纳尔起初十分惊讶，但出于对妻子的支持，加之身为艺术家对新奇事物的接纳，他答应了这个请求。当埃纳尔穿上女模特的服装，化好妆后，竟发现自己与女装异常契合。以埃纳尔为模特完成的画作大受欢迎，此后，他便成了格尔达的固定“女模特”。 在一次次的女装体验中，埃纳尔内心深处女性化的一面被逐渐唤醒。他发现自己不仅不排斥女装，反而沉醉其中。每一次穿上柔软的女性衣物，他都感觉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在妻子的鼓励下，埃纳尔开始以女性形象“莉莉·艾尔伯”出现在一些社交场合，他们告诉旁人莉莉是埃纳尔从外地来的妹妹，是格尔达的模特。随着时间的推移，埃纳尔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渴望成为女性，他感觉“埃纳尔”逐渐远去，“莉莉”才是真实的自己。 这种强烈的自我认知促使埃纳尔做出了一个在当时惊世骇俗的决定——通过变性手术成为真正的女性。1920年代初，德国医生马格努斯·赫希菲尔德在柏林开设了德国性科学研究所，提出了“变性欲”这一概念，并设想通过手术实现性别转换。这一消息让埃纳尔看到了希望，他毅然决定前往德国，接受这场充满未知的手术。 1931年，在妻子的支持下，埃纳尔在德国接受了世界上首例男变女变性手术，这一消息震惊全球。术后，他正式改名为莉莉·艾尔伯。这一手术在当时具有开创性意义，毕竟那时的变性手术尚处于实验阶段，相关技术和理论都不成熟，合成性激素也还处于早期理论阶段。 莉莉·艾尔伯的变性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第一次手术后，她仍需接受多次手术来完善身体的转变。在后续的两年里，她又接受了五次手术，其中包括手术去势、卵巢移植等。然而，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手术风险极高。在最后一次移植子宫的手术中，莉莉出现了严重的生理排斥反应。尽管医生全力抢救，但她还是不幸离世，年仅49岁。 莉莉的变性经历不仅改变了她个人的命运，也对她与格尔达的婚姻关系产生了巨大冲击。起初，格尔达支持埃纳尔的决定，甚至成为他的有力倡导者，两人一同搬到巴黎，让莉莉能够更自由地以女性身份生活。但随着莉莉变性过程的推进，他们的生活在公众视野下被无限放大，格尔达遭受了诸多攻击和异样眼光，两人的婚姻关系也出现了裂痕。但即便如此，在莉莉追求自我身份的过程中，格尔达始终在某种程度上陪伴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