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山东凌县大宗家,日军出动2000多步兵,500多骑兵,突然包围了正散落在各个小村庄的八路军五支队一个团,战斗激烈的展开。 战斗整整打了一天,最后,八路军的子弹打完了,就用刺刀,用扁担,用棍子与日军面对面肉搏,有的甚至爬上屋顶用砖瓦、石块当武器,狠命往下砸。这一仗打得很残酷,该团一名政委,一名政治处主任不幸牺牲。 时任五支队副队长兼团长的龙书金三次下达了撤退命令,战士们都不愿撤退,都打红眼了。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和伤亡,龙书金在黄昏前决定撤退。 黄昏,龙书金右手握着驳壳枪,左手握着左轮枪,指挥最后一批战士撤离大宗家。突然,他感到自己左臂一阵发麻。原来,一颗子弹从侧后射来,当龙书金的左臂往后甩时,这颗子弹从后背皮内擦过,正巧击中了他左胳膊。顿时,手枪落地,血流如注。 战斗结束后,龙书金被送到后方医院。医生说:“报告首长,你的手恐怕保不住了!” 龙书金吃惊地问:“为什么?” 医生解释说:“弹头在左肱骨炸开,是粉碎性骨折。现在只剩下几根筋连着了。即便不截肢,这只手也废了。” 龙书金大怒:“不行,不行!没有手教我怎么指挥打仗?” 但是,龙书金的伤势越来越重,再不截肢就不仅仅是手保不住的问题了。于是,医生请来了萧华同志来做龙书金的工作。萧华当时任八路军东进挺进纵队司令员兼政委,是冀鲁边抗日根据地的最高负责人。 医生认为骨头已经完全断了,为了防止伤口感染,需要截肢。龙书金不同意截肢,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五个手指头还能动,只是有一点点麻。 萧华仔细地听取了医生和龙书金的意见,认为龙书金讲的有点道理。于是,萧华对医生说:“先做接骨手术试试,如果不行再截肢也不迟。” 于是,龙书金的这条左臂保下来了。 接骨手术是在十分简陋的条件下进行的。老乡家的炕上垫一张油布,就是手术台。动手术时连麻药都不打。 龙书金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一位护士拿着一根两米多长的粗麻绳走来。龙书金惊奇地问:“要捆我?怕我跑了不成?” “是的。我们没有麻药,只能用吗啡代替。它的效果不太好,怕你受不了。”医生抱歉地解释。 龙书金哈哈大笑,笑完后使劲摇摇头说:“不用,保证不动一下!” 手术开始了。手术刀在龙书金左臂上肢里“咯吱咯吱”作响。果然,龙书金安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但医生和护士却看到,龙书金脸上,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脸颊“滴答、滴答”直往下淌。手术结束后,龙书金的衣服全湿透了,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警卫员脱下他的衬衣,竟能拧出半小盆汗水来。 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接骨,关键在于固定。伤筋动骨100天,起码要固定三个月不能动!” 可是,那时候天天行军打仗,怎么固定?龙书金这上下两根骨头接了又断,断了又接,总是连不好。后来,他干脆用两块小木板夹住左胳膊,吊在脖子上。就这样,他从关内打出关外,又从关外打进关内,打了10年仗。 在当时,截肢主要是怕感染。战争年代,医疗条件差,截肢就比较多。龙书金的这条手臂里面的骨头断了,却依然保存下来了,这也许和生活的环境有关,北方的气候比较冷,解决了感染的问题。 另外就是人的意志,人的精神力量也很重要。但无论如何,这是骨科的一个奇迹,是人的生理学上的一个奇迹。 建国后的一个冬天,武汉总医院外科手术室。 龙书金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左手手臂伸直作握拳状。一位中年医生轻轻地解开缠绕在他左臂上的绷带,嘴里连连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映入人们眼帘的一段手臂像干枯的丝瓜,上面有一块像花生那么大的疤痕。 这是一次只有50%把握的外科手术。手术过程就是把骨折部位割开,用一根钢条把两根断骨接上,再用四颗螺丝钉固定住。 医生问:“什么子弹那么厉害?把骨头都打断了。” 龙书金回答:“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 “多长时间了?” “十多年了。” “为什么不早接?” 龙书金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他笑了笑说:“到了南方,天气热。里面很痒,我就把夹板拿掉,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手术后,龙书金住了一月的医院。手上打上石膏,里面很痒,他就在石膏上挖个洞,弄根棍子伸进去抓痒。一个月后,当医生把手臂上的石膏弄下来时,他清楚地感觉到里面“咚”的一声,骨头又断了。 医生叹息说:“太晚了,里面的骨头已经锈了,就像铁锈了一样,没有再生能力了。” 手术失败了。医生要再开一刀,把里面的钢条和螺丝钉取出来,龙书金说:“算了,又要割一刀,太遭罪了。” 就这样,那条4寸长的钢条和4个螺丝钉一直在龙书金手臂内生存了40个春秋。 后来,龙书金的这只手臂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手腕、手掌、手指,和正常的手一样灵活自如。 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条手臂可以前后旋转,可以上下伸缩,却抬不起来。而且,整个左手手臂比原来短了五分之一。 因此,龙书金也被称为解放军中绝无仅有的断臂兼短臂将军。
1939年,山东凌县大宗家,日军出动2000多步兵,500多骑兵,突然包围了正散
酒馆茶色
2025-01-27 2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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