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7月,国民党中将李觉,得知张学良从贵州转押到重庆后,通过军统特务张严佛的关系,前去看望了张学良三次。 李觉原本是国民党军二十五集团军总司令,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军削减部队,二十五集团军也被裁撤,1945年11月,李觉被调任为第一绥靖区副司令官,并到重庆山洞陆大甲级将官班学习。 当时国民政府忙于迁回南京,在云贵川三省留下有八个军官总队,总共有高达6万多的各级军官等着复员,可是却一时间无人去管。这些复员的军官因为无事可做,到处闹事,谁见了谁头痛。 国民党军事当局为了安抚这些军官,需要找一个资望高一点、有点办法的将领来负责协调,最后选定了李觉。在1946年4月,李觉被调去担任重庆中训分团主任,专门办理复员工作。 由于分团办理各方面派遣人员的接收工作,接触面比较广,李觉和各单位负责人来往接洽都比较频繁。当时军统局因为也有一批人要编遣,留在重庆的军统局书记张严佛同李觉也常常接触。李觉为人仗义豁达,替同为湖南人的张严佛办了不少事情,张严佛向李觉承诺,只要是他能帮上忙的,绝对去办。 在7月份的一天,张严佛来找李觉,说张学良从贵州被转押到了重庆,约李觉夫妇一道去看望张学良。张严佛过去曾经在张学良主持的“西北剿总"总部工作过,也知道李觉和张学良的私交很好。在戴笠死后,张严佛作为军统的原来,他是有权能带李觉夫妇去看张学良先生的。李觉当然很高兴,约定和张严佛明日一块去看望张学良。 第二天,张严佛派车来把李觉夫妇接到磁器口军统局内一所小洋楼里,在这里会见了张学良和赵四小姐。 见面时,李觉和张学良紧紧地握着手,相对无语有好几分钟,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张学良比李觉小一岁,当时的他身体很胖,但面容非常憔悴,头发已花白,牙齿掉了一半,一种抑郁心情时时在神态中流露出来。在张学良身边的赵四小姐(赵一荻)更加消瘦,精神状态也不好。另外还有一个年老的副官跟着张学良。除此之外,都是军统局派的监视的护卫人员,其中有一个少将级专员,也是湖南人,身材矮小,叫刘乙光。 张学良把刘乙光介绍给李觉时,以带着讽刺的语气说:“?这个刘队长,我们快10年的朋友了。”刘乙光在和李觉的闲谈中,也流露出不满,表示这样长时间地陪着张学良下去究竟算什么。 李觉心中不快,认为军统那么多骨干特务都不是少将,刘乙光十年来靠着看管张学良这一项单纯的工作,由中校升为少将,还有什么不满的。 张学良对李觉说:“我的身体还好,只是牙齿掉了,吃东西不方便,准备以后再医生配牙。这几年闭门读书,看了不少书,也学会了打湖南纸牌。” 谈得高兴时,张学良用幽默的口气对赵四小姐说:“你穿的衣服同李大嫂(指李觉夫人)比起来,真是个乡巴佬了。” 接着,张学良大略问了问过去他在武汉行营时一些朋友的情况,但没有涉及政治问题。中午吃完午饭后,张学良说不休息,邀李觉、张严佛等人一起玩湖南纸牌,一直玩到5点,李觉夫妇和张严佛告辞离开。 临别时,张学良满脸的难过之情,让李觉夫妇有时间多去看看他。李觉在回去的路上问张严佛:“张先生在重庆大约逗留多久。” 张严佛说:“大约两个星期。”这是李觉在张学良到重庆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经过。 几天后,张严佛又派车来接李觉夫妇去看张学良。这次见面,张学良显得比上次高兴不少,应该是张严佛提前告知了,所以张学良还预备了一些糖果点心待客。 谈话开始不久,张学良提议一同到户外散步。散步时,张学良告诉李觉,他在贵州息烽软禁期间有时也打打网球,或者到附近山上爬山,运动运动。 当张学良、李觉二人在散步中,离开张严佛远一点的时候,张学良低声向李觉说:“?你回去看见芳波(刘多荃字)兄时,告诉他要好好地干。”说完后,张学良情绪非常激动。 在分别时,李觉问张学良需要些什么,张学良说:“不必了,我离开重庆时要到街上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最后,张学良叮嘱张严佛,在他离开重庆时,最好再见李觉夫妇一面。 过了一星期,张严佛又派车来接李觉夫妇。李觉问张严佛:“是不是张先生快走了?” 张严佛说:?“大约快了,只等南京派飞机来。 李觉又问::“张先生走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送送?”? 张严佛说:“不行,因为是夜间起飞,时间又是临时决定,也无法通知你们。 这次李觉和张学良见面,只谈了一些过去往来的朋友的故事。张学良谈到非常想念他的在美国的几个儿女,还把最近寄来的相片拿出来给李觉夫妇看。 张学良说:“我的儿女们在美国常有信来,还经常汇款赖,因此我用钱倒不困难。” 这时,赵四小姐在旁边插话说:“我们除了?买些吃的以外,有钱也没有什么用处。”语调中含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幽愤之意。 这次分手,李觉和张学良都非常伤感,张学良将李觉夫妇送了很远。1946年10月,来了一架飞机称要送张学良去南京,等到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上飞机后,这才发觉飞机的目的地是台湾。此后,李觉和张学良再未相见。
1946年7月,国民党中将李觉,得知张学良从贵州转押到重庆后,通过军统特务张严佛
蜀山史道
2025-01-26 23:3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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