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功德林改造的战犯中,范汉杰的资历是相当深的,虽然他和杜聿明、宋希濂等人同为黄埔

史记峰会 2025-01-24 23:04:44

在功德林改造的战犯中,范汉杰的资历是相当深的,虽然他和杜聿明、宋希濂等人同为黄埔一期生,但在入校前当过旅长,还有少将军衔。 范汉杰经常对功德林的同学(战犯们互相的称呼)夸口说:“别看蒋介石给我当过校长,在这以前我和他可是同僚。”范汉杰这话倒也不假,他1918年从广东陆军测量学校毕业后,在闽粤军总司令部当过军事委员,兵站所长等职务,陈炯明是总司令,蒋介石则当过高级参谋、代理参谋长。 1923年,范汉杰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粤军少将旅长,后来由于部队战败溃散,他才报考了黄埔军校。由于范汉杰和蒋介石相识,所以在军校期间很得照顾。 毕业后,范汉杰擢升很快,1927年任浙东警备师师长,是第一个当师长的黄埔生。由于蒋介石用人更喜欢浙江老乡,所以胡宗南后来居上,不过整体上范汉杰还是很受重用的。 1936年9月,在时任第一军军长的胡宗南保荐下,范汉杰调任第一军副军长,从此他成为胡宗南体系中的核心骨干。抗战胜利后,范汉杰历任山东第一兵团司令官、陆军副总司令等职务。 卫立煌接手陈诚的烂摊子到东北后,蒋介石任命范汉杰为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让其牵制卫立煌。 1948年10月16日,在解放军强大的攻势面前,范汉杰清楚大势已去,便于当夜带着一干亲信突围,结果在途中被解放军俘虏。被俘时,由于范汉杰化装穿的是普通士兵衣服,所以身份没有暴露,解放军将他和其他被俘官兵关在一起。 范汉杰被俘后,却不打算趁机逃走,他认为锦州十几万大军覆灭,他这个指挥官就算逃回南京,恐怕蒋介石也不会善待他。于是,在一次解放军干部审讯时,范汉杰主动承认身份。本来,范汉杰是抱着必死之心的,认为一旦身份确认就会被枪决,结果没有想到却因为国军高级将领的身份,而受到了更好的优待。 后来,范汉杰被转押到位于佳木斯的战俘收容所,这里是专门关押高级战俘的,由于是临时设立的,所以只是几间民房,一同被关押的有李仙洲、郑庭笈、廖耀湘等十几个原国军高级将领。 这个收容所的管理是比较严格的,在晚上如果要出去上厕所,要先喊“报告”,得到值夜的解放军战士同意后,方可起床出去在室外的便桶上大小解。这对廖耀湘和郑庭笈而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因为两人都有比较严重的前列腺炎,往往站在便桶边长时间出不来,尤其是廖耀湘一紧张半天没有反应。 佳木斯的冬天非常冷,室外零下30多度是司空见惯的,廖耀湘往往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但就是出不来,为此他没有少挨批评。 这些人里面,心态最好的就是范汉杰了,他每次都是对解放军战士大喊“报告小便”或者“报告大便”,有一次值夜的战士很不高兴问道:“范汉杰,你向谁报告?” 范汉杰说:“向你报告啊。” 战士说:“你是故意的吧,我是大便吗?是小便吗?” 后来,收容所规定,喊得时候先说“报告”,等战士回答了,再说要干啥,如此一来范汉杰就无处使坏了。 在佳木斯期间,除了住的环境差一点外,伙食还是不错的,几年过去了范汉杰放下了心理负担,他认为要杀他早杀了,所以不再担心突然有一天枪毙他。 1956年,范汉杰等人从佳木斯被送到了功德林,这里各方面条件都比佳木斯好得多,范汉杰心情好多了,整日乐呵呵的。 有一次,范汉杰所在的学习小组组长让大家填写家庭成员情况表,范汉杰不愿意填,推说眼睛不好看不清,组长说马上就要交必须填,范汉杰说:“那就只能让组长代劳了。” 组长说:“把你妻子儿女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范汉杰说:“我有半打老婆,儿女快一个班了。” 范汉杰的话惹得在场的组员哈哈大笑,组长很生气,批评范汉杰乱说。 范汉杰却一脸“认真”地说:“你不愿意代劳就算了,我自己填。” 由于组长平日为人严厉,所以范汉杰经常捉弄和调侃。有一天,范汉杰趴在桌子上抄写东西,他写字的特点是小,加上眼睛又不好,所以写得很吃力,碰巧在组长来时,范汉杰正在揉眼睛。 组长以为范汉杰在擦眼泪,便问:“你怎么了,有伤心的事吗?” 范汉杰顺手把纸张反面放在桌上,然后做出痛苦状。 组长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范汉杰“哽咽”着说:“实在是太伤心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活,遗嘱已经写好了。”组长以为事情严重了,连忙去向管理所的工作人员报告,工作人员又向负责人报告。 过了一会,几个管理所的干部匆匆赶来,这时范汉杰趴在桌子上休息,几个干部便安慰范汉杰,说有心事就说出来,管理所尽量解决。 范汉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说:“我刚才学习有些困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没有事情啊。” 组长一听气坏了,说:“你不是在写遗嘱吗?” 范汉杰说:“没有的事情啊。” 组长一把拿过范汉杰桌子上的纸张,结果几个干部是哈哈大笑,原来纸上不是遗嘱,而是范汉杰抄写的学习内容。 虽然管理所的干部也猜测这是范汉杰故意捉弄组长,但是又没有证据,只能是说了范汉杰几句就离开了,只留下组长在那里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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