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年打工月入2000元，2011年春节，他带着怀孕3月的妻子，骑摩托从肇庆出发，奔袭1350公里，经过5天4夜，终于回老家贵州石阡，虽然疲惫，但是开心：“这一趟，省下1000多路费呢！” 2011年春节临近，广东肇庆的泥水工汪正年和怀孕3个月的妻子小芹，决定用最“艰难”的方式回贵州老家——骑摩托车。 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停在楼下，这是汪正年咬牙花5000元买来的。他摸着车身，冲妻子笑道：“这车可顶咱几年回老家的车票呢，值！” 小芹看着路边呼啸的风，忍不住皱眉：“可得这么骑几天啊？万一你累着，或者……我有啥闪失怎么办？”汪正年一拍胸脯：“放心，有我呢，准把你和咱娃平平安安送回家！” 早晨六点，天还没亮，夫妻俩裹紧外套，背上行李，发动摩托车，轰鸣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汪正年盯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指着前方说：“先上国道再问路，咱慢慢摸着走。” 行驶不到两个小时，小芹就冻得直哆嗦，捏着汪正年的衣角低声问：“走多远了？”汪正年忍住手脚的冰冷，强打精神笑着回头：“前面有个镇，咱先歇会儿。” 但到了镇上，发现路过国道的车辆都得交养路费，摩托也不例外。 收费员抬手拦下他们：“摩托两块钱。”汪正年掏了半天，摸出两张一块的皱钱递过去，低声说：“大哥，路上冷得很，多担待点！”收费员盯了他几秒，默默收了钱，还附带一句：“路上小心，后面山多弯急。” 行驶了一整天，路上除了冷风就是灰尘。小芹的脸冻得发红，车灯下甚至能看到她嘴边呼出的白气。夜幕降临时，他们找到一间昏黄灯光笼罩的小旅馆。 “老板娘，最便宜的房有吗？”汪正年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娘扫了一眼他们的狼狈模样：“50块一间。”汪正年点点头，扯着小芹低声说：“就住这儿，能省点就省点。” 看到他们俩实在疲惫，老板娘主动让出自己堆杂物的小房间，还让他们把摩托车推进屋。 “年关了，出门的不容易，这车别搁外面冻着。”一句话，让小芹红了眼眶，她低声对汪正年说：“看吧，好人还真不少。” 天刚亮，夫妻俩又启程。可路上的风越刮越紧，冷雨突然袭来，小芹的衣服瞬间湿透。 汪正年赶忙停车，把雨衣披在她身上，小芹皱着眉低头骂：“你就不会自己穿，冻病了还咋回家？”汪正年却笑：“你有了娃，我必须护着你们俩！” 雨越下越大，前方山路泥泞，他们不得不停在路边休息。 这时候，摩托车的链条脱落了。汪正年蹲在车边，冻得手直抖，可还是得赶紧修车。 修好后，他们又顶风冒雨上路。一路上几次摔倒，几次爬起，脚底、膝盖都磨出了青肿。 小芹咬着牙，不断用冻僵的手去拉汪正年：“你行不行啊？要不咱找个地方歇歇！”汪正年回头笑了笑，明明脸冻得发紫：“再坚持坚持，咱离贵州就不远了！” 进入贵州境内，温度更低，路面全是薄冰，骑车容易打滑。汪正年只好让小芹下车步行，自己推着摩托前行，他一边推车一边对妻子说：“小芹，再苦再难，回家就值了。” 为了赶时间，两人又骑上车出发，可是，在一个下坡路，摩托车却再次打滑翻倒，汪正年摔得趴在地上。 小芹吓得直喊：“你咋样？站得起来不！”汪正年忍痛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泥土，“没事，皮外伤，咱继续！” 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县里，路牌上的“石阡”两个字让小芹一瞬间哭出了声：“到了，终于到了！”她紧紧抱住汪正年，哭得喘不过气。 到了村口，汪正年的母亲早早站在那里，身旁牵着他们的女儿。 “妈！”汪正年扔下摩托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母亲，“这一路，可真不容易啊！”小芹也抱起女儿，声音哽咽：“今年的团圆饭，咱一定要吃好。” 锅里炖着香喷喷的年猪肉，屋外的鞭炮声响彻夜空。汪正年搓着冻僵的手，看着母亲忙活的身影，轻声对小芹说：“再苦再累，这一桌年夜饭，值！”小芹没吭声，只是拉紧了汪正年的手，眼里闪着泪光。 有些路途虽苦，却满含希望；有些归程虽险，却因为牵挂变得值得。这，才是过年回家的意义。
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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