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2月,本已决定起义的国民党中将张轸,见李宗仁成了代总统,又出现摇摆,他

蜀山史道 2025-01-20 23:02:56

1949年2月,本已决定起义的国民党中将张轸,见李宗仁成了代总统,又出现摇摆,他的部下说:“如随白崇禧去,轻则受排斥,部队被吃掉,重则还会遭监禁甚至被枪毙的下场。” 张轸不愿众叛亲离,但又顾忌桂系部队环伺他的四周以及白崇禧的手段,白崇禧时任华中军政长官,张轸是副长官兼十九兵团司令官。 心事重重的张轸常常晚上睡下又起来,绕室徘徊,不能安寝,白天更是烦躁不安,常为一点小事摔茶杯,拍桌子。 这时,负责联络张轸的地下党丁一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决定由张了且(进步人士,和张轸私交不错)出面去见张轸,张了且对张轸说:“人家陈协一(丁一的化名)是你邀请来谈起义问题的,而你对人家态度那么冷淡,前些天又对记者发表了很不好的言论,现在怎么办呢?” 张轸沉默了一会儿,反问怎么办,张了且说:“要起义就把态度明确起来,要不,也要把人家以礼送回。” 张轸考虑后,立即召见丁一,并决定由张尹人(张轸女婿)和张了且随丁一再次北上,找解放军接头。在漯河,陈赓兵团的军长周希汉接见了张尹人、张了且,告诉他们:“形势发展很快,起义早晚我们都是欢迎的,但是不要误了时机。” 周希汉还说,“中原局已有回电,你们无需北上了,所带信件由我转中原局处理。我代表中原局欢迎张将军起义,军事紧迫,再没有时间奔波,请速回信阳!” 张尹人、张了且又见了此前联系起义的地下党方敬之,方敬之也催他们快回信阳,争取时间要紧。于是,他们迅速回去向张轸汇报。 此时,张轸暗中召集亲信辛少亭等人,商议起义事宜,他说:“解放军眼看就要打过长江,我们应当机立断,早作打算。人民解放军已有通电,现在我们走起义这条路还不算晚。”大家都表示同意。 1949年3月,张轸部队退到江南,他的十九兵团承担了从武昌到嘉鱼的江防任务。4月21日夜,解放军百万大军开始横渡长江,张轸对起义的态度终于坚定起来,起义的行动计划提到了日程。但是,顽固分子也已觉察张轸的动向,当兵团部进驻贺胜桥之后,保密局大特务岳烛远活动频繁。岳烛远曾任军统第一战区调查室主任兼河南省调查室主任,这次的名义是国防部派驻十九兵团军事督导官。 岳烛远和时任十九兵团副司令的朱其平、参谋长龚梦涛同住一院,与张轸住处只有一墙之隔,加上同开一个小灶,来往自由,副司令官兼127军军长赵子立也常来聚谈。他们把张轸紧紧地包围起来了。张轸身边的人很快警惕起来,并立即采取了措施:张了且从汉口来到贺胜桥,徐开敏、张世佛及张轸的发妻也从汉口搬到张轸院中,也紧紧地把张轸包围起来。 由于家属的到来,使朱其平等人不便在张家自由出入,伙灶也只好另起,一块“非公莫入”的牌子,把朱其平等人和张轸轻易地分割开来。从此,在张家又可以顺利研究起义事宜了。 兵团的师长鲍汝礼早已同起义将领廖运周联系过起义事宜,此时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就向张轸如实地作了汇报,张轸感到非常高兴。 鲍汝礼最后告诉张轸,解放军首长已来过指示:“掌握部队,相机起义。”并要求张轸给电台一部,好与中原局联系。张轸立即答应。电台就设在鲍汝礼的师部。起义准备工作在加速进行,但表面还是照白崇禧的命令,井井有条地部署江防。 十九兵团的防线是从武昌到嘉鱼县,其中金口一带是渡江包围武汉的战略要地,关系到起义的成败。副司令朱其平等顽固分子力争由反对起义的张旭东师承担,支持起义的128军军长辛少亭则力主由鲍汝礼师负责,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张轸权衡再三,终于把任务交给了鲍师。鲍汝礼接受任务后,在金口一带迅速控制船只,准备迎接解放大军渡江。 起义计划已经安排就绪,张轸也立即将计划送往信阳解放军南下部队,即在金口放开江防缺口,迎接解放军渡江包围武汉,截断白崇禧南逃。此时,担任武汉主攻的部队首长同意了这个计划,让来人带着电码和电台呼号,迅速返回金口。一贯反对起义的朱其平,看到张轸决心起义,便悄悄地离开贺胜桥溜走了。 张轸刚刚送走起义计划,情况又突然发生了变化,白崇禧决定放弃武汉南逃,撤退的序列是第七军、第十九兵团、鲁道源的五十八军,时间是5月15日前撤完。情况变化,起义计划必须随之改变,张轸连夜召集辛少亭、涂建堂、鲍汝礼、张了且等人商议,拟定了新的计划,即在第七军南撤后,十九兵团立即起义。和解放军联系后,约定起义代号为“55555”,联络标记是左臂缠白毛巾。 1949年5月15日,张轸成功发起起义,白崇禧气急败坏,但仍装作很耐心的样子给张轸打电话,张轸和他对骂了一番。 以后白崇禧又连续来了五次电话,张轸再也未予理睬。在张轸起义后,赵子立带着一二七军一部和一二八军一个师南逃,不过在同年底,他也走上了起义的道路。 5月16日,解放军十二兵团司令员肖劲光接见了张轸,安排了起义部队的给养等,并宣布全体起义人员参加解放军,归四野指挥。从此,起义部队加入了解放全国大陆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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