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12月,张作霖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应对郭松龄反奉。吴俊升说:“郭松龄非杀不可,跟着他的那些将领,也都该杀。” 参会的人员,对郭松龄及郭部主要军官,大都是一片喊杀之声,只有少数人持反对意见。张作霖的结拜兄弟、吉林督办张作相默不作声,在散会后,他故意停留。 张作霖看出张作相有话要说,在其他人离开后,笑着问:“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张作相说:“郭鬼子这家伙不仗义,如何处理他听大帅的,但他带的部队,都是汉卿(张学良的字)的老部队,也是大帅的子弟兵,对他们的处理,应该慎重从事,从宽比从严要好。” 张作霖听后说:“我在会上之所以没有表态,也正是这个想法。” 接着,张作霖和张作相商议后,派人通知下去,不许为难郭松龄所部官兵在东北各地的家属,郭军的中高级军官,凡有家属在奉天的,都送去米面,以示安抚。 张作霖在郭军占领山海关后,一路势如破竹的情况下,做出的这个举动,极大的瓦解了郭军的士气。郭军官兵内流传着“吃张家,穿张家,如今却来打张家”。 12月24日,郭军在巨流河大战中被奉军击败,郭松龄带着妻子韩淑秀,在卫队的保护下逃离战场。郭松龄离开后,他的参谋长邹作华下令残部停止战斗,接受奉军改编,这场声势浩大的反奉之战结束。 郭部的军长、旅长,纷纷去见张学良,以示“请罪”。 张学良质问刘伟(郭军第二军军长):“你这个家伙,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 奉军大将韩麟春也说:“你干的这不是人事啊。” 刘伟说:“长官不是人,才有我这个不是人的部下。” 张学良听后,并未生气,不久后让刘伟去了韩麟春部当旅长。 对于郭部军官,张学良一个都没处理,但由于前头还有张作霖,除了刘伟等个别人外,大部分军官都暂时没有安置,处于闲散状态。 郭松龄夫妇后来逃到老达房附近的一户民家的菜窖里躲避,但很快被搜寻的奉军骑兵抓获。 骑兵师长穆春给张作霖打电话,询问如何处理郭松龄,张作霖说:“我不要活的。” 挂了电话十几分钟后,张作霖又打来电话问穆春:“你把人给杀了没有?” 穆春说:“还没有。” 张作霖说:“那就不杀了,我明天派高金山到你那里提人。这次抓获郭鬼子,给你们骑兵师发二十万的奖赏,完了派人到奉天来取。” 第二天,大帅府的上校副官高金山,带着一队士兵及一部电台,分乘六辆汽车前往老达房。在从穆春手里带走郭松龄夫妇后,高金山给张学良拍了个电报,说了情况。 张学良接到电报后,连忙让参谋给高金山回个电,让把郭松龄夫妇押解到兴隆店(张学良指挥部所在)。 参谋说:“大帅不是让押去奉天吗,到兴隆店是绕路的。” 张学良说:“人到兴隆店,命就保住了。” 见参谋有些犹豫,张学良催促说:“你不要怕,就这样发,出了事我担着。” 参谋把电报写好,正待发,高金山又发来电报,说半路上接到张作霖的命令,让就地把郭松龄夫妇枪决。 慢了一步的张学良,气得边跺脚边说:“完了,完了。” 郭松龄被杀的几天后,张作霖在奉天召开善后会议,奉军主要将领基本上全部参加。吴俊升和上次会议一样,依旧是最强硬的那一个,主张严惩郭军军官,尤其是旅长以上的高级军官,全部处决,以绝后患。 吴俊升的主张,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只有张学良、张作相、韩麟春三人力主从宽。 张学良求情时,张作霖怒气冲冲的说:“我这点家当都让你给折腾光了。” 张作相劝说:“大帅,郭松龄已死,剩下的部队好几万,要把军官处理了,士兵也就都散了。我看,善后的事情,就交给汉卿吧。” 张作霖听后,陷入了沉思,最终同意从宽,除了已被杀的郭松龄外,其余人一个不杀,全部赦免。 郭松龄反奉事件之后,张学良继续掌握兵权,但张作霖对他,不再似之前那样完全信任,存了警惕之心。 1927年12月的一个深夜,驻军保定的张学良,突然接到张作霖发来的急电,让派人把金鳌押到北京受审。 原来,有人向张作霖告密,说张学良部的上校参谋金鳌,和冯玉祥派来的代表私底下有联络。张学良叫来秘书处长刘鸣九说:“金鳌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不会干出这种事,你带着他去北京,当面向老帅求情。” 刘鸣九到北京后,让金鳌去军法处等候审问,他去求见了张作霖。 张作霖见到刘鸣九,询问了张学良近期的情况后,又问:“金鳌带来了?” 刘鸣九说:“他自己去军法处了。” 张作霖问:“有人说他和冯玉祥的人有联系,可有此事? 刘鸣九说:“来之前,张军团长说金鳌老实可靠,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在来北京的途中也问了金鳌,他说绝无此事。” 张作霖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 第二天,张作霖亲自去军法处审问了金鳌,认为确实没有多大问题,便将他释放,让跟着刘鸣九回去,继续当上校参谋。 在郭松龄起兵反奉之前,对类似的事情,张作霖根本不会过问,都是以张学良的意见为准,从这次一反常态的亲自提审金鳌,可以看出张作霖态度的大转变。 郭松龄反奉,让张作霖元气大伤,是奉系由盛转衰的开始。
1925年12月,张作霖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应对郭松龄反奉。吴俊升说:“郭松龄非杀
史行途
2025-01-13 21:5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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