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男子李亨知,老婆病逝后留下3个孩子,经人介绍,娶了隔壁村离异的女子。这天,他干活刚回家,就听见门外有男人在喊后妻的名字:“李水英,开门。”他一把拉开门,只见屋外1男子领着2个女孩,直抹眼泪。
那天,李亨知刚从田里收工回来,进屋后,他用袖口擦了擦满是泥巴的额头,却听见门外有人急促地喊:“水英,开门!”
他一把拉开门,却见门外是李水英的父亲,身边还带着两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孩子们低着头,满是污垢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只破布袋。
“亨知,我……”老人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直抹眼泪,“我实在撑不住了……这俩孩子,你们帮我照顾几天吧。”
李亨知抿着嘴,盯着可怜的三人,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他身后,李水英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们真没地方去了,可咱家……同样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啊!”
他看了看屋里摇摇欲坠的灶台,叹了口气:“行吧,孩子留下,你们一家人到屋里暖暖身,喝点稀饭再说。”
孩子留下了,家里的日子却更难了。
家里那口破锅里,稀饭煮得更稀了,红薯的分量,渐渐少到只能看见几块影子。
李水英总是把稀饭里唯一的几小块红薯夹到孩子碗里,假装不经意地说:“哎呀,今天这红薯真香,你们快吃!”
晚上,李亨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摸黑起身,把猪圈里的最后一头小猪牵出来,换了几十斤米。回来时,他一个劲儿嘱咐妻子:“这米得省着点用,尽量多熬稀饭。”
村里人看不下去了,有人跑到他家劝:“亨知,你们一家都快吃不上饭了,还管别人家的孩子,图啥啊?”
他咧开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挤得更深:“图啥?图个心安。人活着,总得有点人样吧。”
但生活的重担,并没有因为他的善良而变得轻松。
一次大雨后,田里的庄稼全被淹了,他站在田埂上,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那天晚上,他悄悄数着家里的剩米,咬着牙对妻子说:“明天,我去镇上打零工吧,能挣点是一点。”
每天凌晨四点,村里的人还在被窝里酣睡,李亨知已经挑着几捆柴火出发了。
他会先把柴卖给镇上的酒坊,再去码头帮人装卸货物。晚上回到家时,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肩膀磨得红肿,他却总笑着说:“没事,男人嘛,累点才像样。”
有一次,他扛着麻袋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被破麻袋划出一道长口子,血滴了一路。
他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回家后还笑着对孩子们说:“今天的活多,爸爸赚了两块钱,够你们买个笔记本啦!”
日子虽然苦,可孩子们渐渐懂事了。
大女儿为了省下家里的钱,每天放学后都会去地里帮忙。
她学着李亨知的样子,用小锄头在地里挖红薯,小脸被汗水糊得黏糊糊的,回家却咧着嘴说:“爸爸,今天地里长了好多大红薯!”
二女儿则会趁李亨知不在家时,偷偷用她的小手帕擦干净他的布鞋。
一次,李亨知发现鞋子干干净净,还闻到了淡淡的皂角味。他佯装责怪:“你们这小丫头片子,谁让你洗我的鞋了?”嘴角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几年后,大女儿考上了县重点高中,拿到通知书的那天,她抱着李亨知哭得喘不过气:“爸爸,我一定会好好读书,让咱家不再穷!”
姐妹俩后来都有出息了,激动地拉着李亨知的手,泪流满面:“爸爸,如果没有您,我们早就饿死了……”
李亨知只是摆摆手,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少来这些有的没的,快吃饭吧!”
许多年后,当被问到这些年的辛苦值不值得时,他笑了笑,眼里满是欣慰:“我就一普通农民,做的也没啥大不了。稀饭虽然淡,可咱喝着踏实。”
李亨知用那碗红薯稀饭的重量,撑起了两个孩子的未来,也为这个平凡却伟大的故事添上了一抹亮色。
(资料来源:江西卫视)
善!
终于苦尽甘来
多少亲生父亲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