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柔弱小白花女主VS疯批侯爷,复仇虐渣,强取豪夺

惜筠聊小说 2024-08-31 17:24:43

简介:男主外出时遭坏人暗算,眼睛被人重伤在野外被女主救下。女主没有把男主带回家,在外面的宅子里一直照顾着男主,慢慢的男主很依赖女主,女主却骗走了男主的心,狠心抛弃了他,男主恢复身份之后找到女主,女主却不承认自己认识照顾过男主!男主也并不知道女主其实就是设计暗算他的人!

【文章片段】

一晃便是七日后,瑞王殿下的及冠礼。

  佟府的马车慢慢在瑞王府前停下,佟映真今日着了一身淡紫绫罗裙,矜贵又雅致,如烟为她挽了垂鬟分肖髻,发间插着水玉兰花簪子与填珠青玉步摇。

  织锦的腰带轻系,流苏坠子随风而动,更衬得她腰身细软。佟映真十分乖巧地跟在佟敬林身后,王府管家接过请柬确认后,笑着拱手道:“原来是佟大人,还以为是哪来的仙女从马车上下来,没想到竟是令爱。”

  佟映真规矩地福了福身。

  管家正欲迎他们进府,却有另一辆马车跟着在府门前停下。秦元胥掀了帘,抱着朵朵下了马车。

  管家赶忙迎上:“见过侯爷。”

  佟映真也只能跟着佟敬林转过身来,行礼道:“见过武安侯。”

  佟敬林背手而立,他一向爱憎分明,着实不愿与他牵扯过多,只是淡淡道:“武安侯。”

  秦元胥倒是以晚辈姿态,朝佟映真看了一眼,而后恭敬地道:“佟大人。大人入京多日,掌刑部辛苦,改日晚辈一定登门拜访。”

  佟敬林不动声色地将佟映真挡在身后,“哪里,臣已年迈,武安侯少年英雄,才是国之栋梁。”

  佟映真不管他的眼神落在何处,只是紧紧地盯着朵朵看。那小猫明明有一瞬想朝她扑来,却被秦元胥给摁在了怀里。她这才抬眸瞪了他一眼。

  管家是最懂人情事故的,见气氛不对,便马上迎着诸位贵人进府了。席宴男女分开,秦元胥抱着猫慢慢地走在后面,刑部侍郎赵桓先见过佟敬林,讪讪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而后才到秦元胥面前向他行礼。

  秦元胥点点头,邀他去后院水榭议事。还未落座,那小猫便趁机从他怀里一跃而下,回头朝他叫了一声,而后跑走了。

  赵桓见状,便想去追。

  秦元胥只看了一眼,道:“随他。”

  王府院子大,他经常把猫扔一边让他自己去玩,府中下人也都认得朵朵。不过今日宴客多,难免会有不长眼睛的,自己受了委屈就会跑回来了。

  佟映真去了女眷那处,她来的尚早,还没见到虞姝身影,也无甚好同京中贵女们寒暄的。她站在避光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绕过席宴,去了王府后院随意逛逛。

  齐允书虽是万花丛中过,却从不束缚任何女子进王府后院,是以后院无人。但此次冠礼后,圣上也应该会开始考虑为他择正妃了。朝中局势未定,王爷的婚事,自然不由得自己做主。

  不过,齐允书花名在外,世家大族的女子恐怕也不会轻易愿嫁。

  那日秦元胥也是当真冤枉她了,佟映真一向对谈婚论嫁无甚兴趣,就算做了当家主母,也不过是要靠讨男人欢心过日子。她生性自由,自不会嫁人把自己困在高门朱墙里。

  她正赏着花,却忽然听到小声的猫叫。佟映真快步过去,果真瞧见了一只三花在草地上打滚。佟映真敛裙蹲下,小心翼翼地试探喊道:“朵朵?”

  猫咪翻了个身,尾巴尖微微甩动。佟映真一喜,又朝他勾勾手:“是朵朵,对吗?”

  “喵—”猫咪叫了一声,而后慢慢走近,用身体和头在她腿边蹭了蹭算作示好。

  佟映真一下红了眼,将他举了起来仔细看看,心疼道:“朵朵,武安侯对你好不好。”阳光下,猫咪干干净净毛色油亮,泪痕都未曾有,爪子也修剪得整齐。

  佟映真眨了眨眼,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将朵朵抱在怀里吸了吸,埋头亲了几口:“好吧你是长的胖胖的。”

  她揉揉他软软的下巴,又低头将脸贴过去蹭了蹭:“真是胖宝宝,你还记得我,当年捡到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小一只,若不是我和殿下……”

  佟映真蓦地停住了,她细白的手指压了压耳旁被风吹起的乱发,长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没关系,朵朵,你在就好……”

  今日日头正好,佟映真蹲在一旁,看着朵朵在草地上打滚晒晒太阳,时不时揉揉他毛绒的肚子,笑得明媚。

  府中下人不认得佟映真,只知是今日来的哪家贵女,怕她伤着猫,又不敢得罪,便提醒道:“见过贵人,这猫是武安侯爱宠,侯爷在后院水榭。”

  这是要让她把猫送过去了,佟映真浅浅应下,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朵朵要过来。但他也已养了四年,定是说什么都不会给的。

  佟映真理了理朵朵的毛,略有些艰难地抱着他起身,朵朵约莫有十几斤,重的很,佟映真托着他的屁股颠了颠,让他靠肩抱着,这才轻松许多。

  下人为她指了去水榭的路。

  佟映真身形瘦弱,一只猫就能遮住她半边身子。赵桓刚走,秦元胥便靠在水榭的软榻上,看着一人一猫慢慢走近。裙摆随着她的步子摇曳生姿,头上的步摇轻微碰撞发出泠泠声响。

  她分明抱得吃力,却是半分都不肯松手。

  左手已然酸了,佟映真蹲下小心地将朵朵放下,不免按了按手臂。小猫本还贴着她不肯动,秦元胥抬手在软榻上敲了两声,这才喵了两声,跃上了软榻,在他身旁趴好。

  佟映真这才起身垂眸道:“臣女在院中偶然碰见了这只猫,今日宴会人多,想来是侯爷的爱宠,怕有什么闪失,便把猫抱着还来。”

  秦元胥揉了揉猫,给他顺了顺毛,自然看得出朵朵舒服的餍足。他轻抬眉头看她:“朵朵在你怀里倒是乖巧,平日除了我和瑞王,谁近身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指尖拂过衣袖,微蜷了蜷,佟映真盈盈笑道:“侯爷说笑了,这猫咪乖巧的很。臣女也很喜欢猫,不知道侯爷是在哪得来这么一只。”

  秦元胥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系的流苏坠子,好似轻轻一扯便能将人从中剥开,露出雪白的肤来。第一次见她穿紫色,倒是较从前更为娇媚几分。

  今日衣裙上染的香,也比平日里重些。

  他又想起那位向她示好的镇国公世子,的确是能让男子一见倾心的样貌。秦元胥轻笑一声,道:“随便捡的。”

  佟映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和敷衍,染上些疑惑。还未再问,忽然有侍卫匆匆而来,像有急事禀告,慌忙道:“侯爷!”

  “何事?”

  既如此匆忙来了瑞王府,那必然是有要事,只要他不开口赶人,佟映真便也装傻不避开。

  她站在原地,低头搅着腰间的流苏坠子玩。那侍卫抬头看了佟映真一眼,不知该不该开口。佟映真蹲下招呼了一声,朵朵便又从软榻上跃下,跳进她的怀里。

  这便是不走的意思了。

  秦元胥看她一眼,拂袖道:“无妨,你说。”

  侍卫便禀告道:“如侯爷所料,他们当真从牢中劫人了。”

  “只是……”

  秦元胥抬了抬眉:“只是什么?”

  那人观察着秦元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侯爷恕罪!那群人先是扮作王府侍卫,拿了瑞王殿下的玉佩,说是殿下要提审犯人。待我们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带走了,湛竹大人去追,只抓回了两个活口。”

  玉佩?

  原来沈茂拓印玉佩的纹样,是要造假去刑部大牢劫人。那牢中关着的,定是对裴党来说十分重要的人了。

  佟映真这才抬头看那侍卫,她先前还以为是秦元胥手下的,如今仔细一看,应当是刑部的守卫。

  秦元胥并未斥责他们办事不力,脸上无甚表情,只是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也听不出怒意,只是道:“是么,把瑞王殿下请来。”

  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得了令便马上退下去寻人了。

  既然齐允书要来,佟映真便抱着猫,转身躲进了软榻的屏风后,空间不大,正好容得下她。

  秦元胥抬手敲了敲屏风,感觉到藏着的人瑟了瑟,不免好笑道:“怎么,现在知道避嫌了?”

  佟映真回想起他那日疯样,心里翻了个白眼,假装抽泣两声,掐着嗓子柔声道:“侯爷不是不喜映真与瑞王殿下接触么?映真胆子小,怕侯爷再生气,又对映真发气。”

  秦元胥哑然笑了,心情忽然爽朗几分。

  吉时未到,齐允书此刻正在与诸位宾客对饮,那侍卫寻着了他,低声道是武安侯找。齐允书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拱手道:“诸位大人,失陪,失陪。”

  他跟着侍卫一路到了水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子香气,目光最后落在软榻后的屏风,他略有惊讶,拱手笑道:“元胥兄。”

  秦元胥打量着他今日一身华服,眼神清澈明亮,带着少年意气,腰间玉佩仍好生系在腰间。他道:“这是喝了多少,我问你话,你可还能认真答。”

  “清醒着呢,出什么事了。”

  秦元胥便道:“有人拿着你的玉佩,去刑部提审犯人。”

  齐允书茫然地抓起腰间的玉佩,作势拿给他看:“我……我的玉佩在此啊?我也没有派人去过。”

  秦元胥本想去摸摸猫,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朵朵已躺在佟映真怀里了,转而不紧不慢地敲着空处:“我知道,那玉佩定是假的。但这些日子,你的玉佩可有假手于人?”

  齐允书笃定道:“不会,我也知这玉佩的重要,所以都是贴身佩戴,从未离身。”

  可既是造假,必然得仿着样子才行。只匆匆见过几次,不可能以假乱真。

  齐允书正苦思着,佟映真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后传来:“殿下爱酒,说不准在外喝醉了,被有心人拓印了玉佩纹样。”

女子的声音听着分外熟悉,但齐允书一时猜不出是谁,只瞧见屏风底下露出的浅紫衣裙,绰约的身影也越发熟悉。秦元胥转头对着屏风,像是怪她多言,语气不大和善道:“我可是该夸你一句聪慧?”

  佟映真假装听不出他的不悦,揉了揉猫咪继续道:“不知侯爷可听闻过青州浮雕,匠人就会用拓印的法子来还原,臣女从青州来,自然便想到了这个。”

  她的解释听起来顺理成章,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秦元胥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她确实聪慧,若不是那日暗巷里,他早已看见她手心里未擦去的墨痕,便也会相信她这番说辞,转而去查拓印玉佩的线索。

  而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佟映真确实出身青州,如今只是碰巧提了这么一句罢了。瑞王及冠礼,今日京城的眼睛都聚在王府,确实是劫人的好时机。

  齐允书分明出这声音来,这才恍然道:“原来是佟姑娘?”

  佟映真抱着朵朵,轻移莲步,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福了福身:“见过瑞王殿下。”

  见她气色极好,齐允书回想起那日游湖她可怜的样子,还是周全地问道:“姑娘的伤可好全了?”

  佟映真笑着摊开自己的手心,伤口已经细微不见了,含沙射影道:“侯爷送来的药很好,也未有留下疤痕。”

  齐允书放心地点头道:“那便好。”

  他说话客气有礼,想来秦元胥并未戳穿她那日着男装之事。而齐允书中了药,酒醒后回忆迷迷糊糊,自然也记不太清她的脸,现下更认不出她来了。

  佟映真低头看向他腰间的玉佩,道:“王爷可否将玉佩解下,借我一观?”

  “自然。”齐允书马上取下来给她,佟映真拿在手里,左右仔细看看,找到她曾留下的那处墨迹,忽然故作惊讶地指着一处递给秦元胥看:“侯爷您看,这不是不是有些墨迹。”

  秦元胥顺着她的指尖,看了一眼玉佩,的确有一道难以察觉的墨痕。他把玉佩扔回给了齐允书,反而握紧了佟映真的手腕。

  佟映真一惊,想收回手,却被死死抓住,挣脱不开。她的指尖发白,心虚的掐紧了自己的手心。

  齐允书接住玉佩,对着日光仔细看了看,在透光的水色中果真找到了那处微不可查的墨痕,他惊叹道:“姑娘猜的可真准。”

  秦元胥仍紧攫住她,寒意附上双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是啊。既然佟姑娘猜的这么准,便同我一齐走一趟吧。”

  话完,便从她怀里抱走了朵朵,单手托给了齐允书。齐允书收了玉佩,又忙接住了猫,揉了两把,问道:“那我呢?”

  秦元胥平淡地道:“此事与你无关,今日是你的及冠礼,圣驾待会儿便到,你安心在府上便是。”

  说完,便扯着佟映真向外走去。

  后院人少有往来,王府的下人自然不敢抬头看他们。但去了前院,今日宾客众多,秦元胥这样抓着她被别人看到了怎成。佟映真用力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拢了拢衣裳,有些生气地道:“我不去。”

  秦元胥回头看她:“你既敢说出拓印之事,为何不敢和我去。”

  佟映真捏了捏手腕的红处,还有些疼。这人总是这样,生气了便紧紧拽她,每次都是红了一片。她冷静地道:“家父还在府中,映真要去,也得先禀明了父亲。”

  秦元胥嗤笑一声:“你着男装出府,也是禀明过父亲的吗?”

  “你……!”佟映真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副嗔怒模样,倒是才有他记忆中的几分鲜活感。

  秦元胥脸色一僵,像是看穿她一般,黑如点漆的眸中全是冰冷的神色:“还是你怕,会被湛竹抓住的逆党指认出来。”

  佟映真轻笑一声,素手扶了扶簪子,难免明白了为何要佯怒来遮掩心虚了:“怎么,四年前,侯爷与圣上便说佟家与逆党有所勾结,将我父亲贬去了青州。如今我父亲回京不过月余,侯爷又要故技重施,让我一家再回青州吗?”

  前院的热闹席宴盖过他们二人的声音,风卷落花,也吹起了佟映真的裙摆蹁跹,他与她明明只隔一步,却又好像隔了万千。她抬眸看他,陌生的神情让他心口微微刺痛。

  秦元胥不愿与她争执,见她提起旧事,只得无奈道:“清清,我只是想同你说,裴党到现在,剩下的都是些老狐狸,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了。”

  可时至今日,早已是覆水难收了。

  哪里还容得她回头。

  “走吧。”佟映真闭眼缓了缓,而后迈步向前走去,“不是要去刑部大牢么,不去,怎么证明我的清白。”

  秦元胥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她打发走来往寒暄的贵女,而后绕过了席宴出了府。

  佟映真掀帘,自己进了侯府的马车找了一处坐下,秦元胥俯身进来,在她身旁坐下,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刑部大牢,松新出来迎他:“侯爷。”

  见到佟映真从马车上下来,松新还是不免有些惊讶,侯爷怎的能带女子来这种地方。

  他刚从底牢出来,一身的血腥气味,怕吓着佟映真,往后退了退,小声对秦元胥道:“湛竹下手没轻没重的,已经晕死过去一个了。”

  “我亲自审。”

  佟映真没跟他走两步,便觉得牢中阴暗,她本就身子不大好,潮湿的霉味混着血气更让她有些作呕。秦元胥忽然停了下来,解开披风,系在了她身上,又打了个死结:“在这里等我。”

  才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她。

  佟映真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发白,还是笑道:“映真不会跑,就在这等着侯爷。”

  话虽如此,秦元胥还是留着两个人看着她。他披风的味道冲淡了不少血气,佟映真缓了缓道:“可否将那作假的玉佩拿来借我看看。”

  那侍卫想了想,毕竟是侯爷亲自带来的人,便允下道:“是。”

  玉佩既然是假,除了做证,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佟映真接过玉佩,牢中光线昏暗,咋眼看去确实同齐允书身上那块无差,但若是到光亮的地方……

  佟映真捏着玉佩转身出了大牢,刚才才见过正品,如今再看,粗糙打磨的痕迹在光下显而易见。

  但就是这枚假的玉佩,误导了看管的守卫,扰乱了秦元胥的计划。只要人成功救走了,折损两人,对沈茂来说算不得什么。

  佟映真用力撰紧了玉佩,指尖发白。

  …

  秦元胥从底牢中出来,半边衣角都渐上了血迹。松新为他拿了新的外衣换上,浓重的檀香这才压下了血腥气。

  他的神色淡然,半分没有在牢中用刑的狠戾模样,看了一眼空地,哪有佟映真的身影,心像猛然被人揪起,他故作镇定问道:“人呢?”

  侍卫急忙答道:“姑娘在马车上。”

  没走便好。

  秦元胥放心下来,大步走去,掀帘进了马车。看见佟映真乖巧地坐在角落里,双手叠放在膝上,本是闭目靠着车壁休息的,听见动静便睁眼看他。

  他的披风被她整齐地叠在了一旁,竟是将死结都解开了。未等佟映真开口,秦元胥忽然道:“他们要劫的是户部前任侍郎,但他早已经死了。”

  佟映真闭了唇,心里一惊,但不知他为何主动同她说起:“那今日劫走的……”

  “是易容的湛竹。”

  那抓住两人,只是对外的说法。

  那沈茂的算盘算是落了空。

  佟映真的手指微蜷,在膝上挠了挠,自己也不知如何感觉,只听秦元胥沉声肯定地道:“清清,你那日在茶楼,见的是沈茂。”

  他那日也在城南,他若有心,去茶楼一问便知,佟映真无法否认,默了默,开口道:“去岁七月二十三。”

  “什么?”秦元胥的心本在她的沉默中沉入了谷底,此刻却又生出些希冀来。

  佟映真心里苦笑,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查她:“是我在青州被劫走的日子。”

  她继续道:“起初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劫匪,后来我从他们口中听到了‘沈茂’这个名字。大概是朝中刑部尚书空悬的风声,他觉得家父挡了他的仕途罢。”

  回忆让她略显痛苦,佟映真皱紧了眉,心里是万分不愿再重复那段逃脱的记忆的。她的双手拽紧了衣裙,至今想起仍有些后怕:

  “他们本该直接杀了我,但大概是见我生的好看,便另起歹意。我逃了出来的时候,磕到了头,忘了很多事,回府后便病了很久。”

  秦元胥俯身吻住她。

  这个吻素的全然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只是静静地贴着她的双唇,并无杂念,只像是他不善言辞心疼的抚慰。

  佟映真看着他没有欲色的双眸,眼神微动,将他推开了半分,喘息道:“不知为何,回京之后他又重新找上了我,逼着我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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