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是个好地方。 歌词上这样唱的,去过的人也是这样的感受。 尽管过去了十二年,只要听到那熟悉的旋律,我总能想起那曾经的幸福时光,以及美到词穷的原生态景色。 短短十多天时间,我们走过喀斯特地貌的鬼城,高达89度的火焰山,烟雾缭绕的天池,听说有水怪的喀纳斯湖,以及尚在建设中的禾木村景区。还有中俄边境,介绍水流灌溉系统的农场,极具维吾尔民族特色的农贸市场,以及需要购买葡萄干的果园。 回忆这些,花了我大量的脑细胞,但一幕幕情景再现,仿佛故地重游,仿佛看到年轻的我行走在新疆广袤的土地上,我心潮澎湃,斗志昂扬。 真要去深究某一个景点的细节时,现在的我是模糊的,混沌的,但禾木景区,却是深深地铬在我的印记里,因为骑马,因为骑马擦破了屁股。 那天,C主席早早地等候在宾馆大厅,昨晚的醉酒似乎从未发生,他背着那架熟悉的相机,热情地招呼我们每一个团员。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旋转而上,每遇对面来车,司机习惯性地右打方向盘,然后再回正。而右手边,便是万丈悬崖,我们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不加装护栏以保安全呢? C主席似乎看透了我们的担心,他以一个文联主席的文化底蕴,在导游的基础上,突出介绍了禾木的文化背景和发展蓝图,他的解说娓娓道来,切断了我们拥抱悬崖峭壁的臆想,直至安全到达禾木宾馆。 实在想不起什么名字的宾馆,就叫禾木宾馆吧。 说是宾馆,其实就是用木板搭起的简易房屋,房内有两张木床,一个床头柜,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明文告知,要到晚上七点以后才供应热水。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里应该是最简陋的住处了,所以印象深刻。 吃完午餐,C主席说,临时接到通知要回去一趟,不能继续陪大家了,挺抱歉的。下午安排了骑马,这是新疆特色,到了云南洱海是在游轮上观光,到了甘肃莲宝叶则是坐在观光车上欣赏风景,在我们禾木,是骑在马上观看美景。 说完,与大家一一握别。 我是在禾木骑的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实说,我对骑马有种天生的恐惧,犹如汽车上山时那一把右打的方向盘。但架不住大家的劝说,便虚荣地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匆匆上马。 马是那种瘦弱的枣红马,马鞍是人造革的垫子,我跨上马,矫正了几次,才将屁股与马鞍对准了角度。 我们一行骑在马上,听小马倌讲解骑马要领,前行喊“将”,停止喊“吁”,行进过程中要勒住缰绳。为保证安全,采用一对一护驾前行模式,我有点放心了。 正式上路时,我们的人形成了一个队列。骑在马上,看路边流水淙淙,金色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鳞鳞波光,水边的杉木参差不齐,仿佛吸饱了新鲜的氧气而精神饱满,马队经过时惊飞起几只小鸟,振翅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让宁静的画面瞬间有了动感。 我骑在马上,一边与同伴说笑,一边欣赏周边的美景,突然感觉神清气爽。身在江湖,为事业打拼,为家庭操劳,为了方方面面涡旋奔波,何其辛苦,偷得浮生半日闲,来此骑骑马,看看山青水秀,闻一闻锯木的清香味,让时间慢下来,不也是一种见识,一种惬意,一种生活状态。 当我沉浸在这种慢悠悠的节奏里,眼见着同伴已打马飞行,把我甩出老大一段距离时,我有了一点落伍的感觉,再看小马倌,也是跟着前面的队伍一路小跑,哪有什么一对一护驾模式,应该是一个小马倌对三匹马吧。 我一慌神,对着枣红马喊了一声将,这匹瘦弱的座驾瞬间加速,让我身体有了后仰,听着马蹄得得地敲击着石子路面,我的屁股与马鞍有节奏地前后摩擦,我想象着,如果再给我一支枪,我不就是一名妥妥的骑兵吗? 枣红马一路飞奔,终于赶上前面的同伴,并加入爬山的队伍。别看她瘦,驮了我前行,在山间小道上如履平地,只是我屁股渐渐有了火辣辣的感觉,便不自觉地调整位置和角度,让枣红马一时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次数多了,她干脆来了个双膝跪地,我一个激灵,双腿夹紧马肚,整个身体匍伏在马身上,双手触及之处皆是汗水。 小马倌见了,快步跑来救援,他好像用了一个什么声音,先让枣红马起身,然后一路护着我到了目的地。直到此时,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个目的地装扮成一个农家小院,里面有沙发,茶几,热情的村民端出滚烫的奶茶,还有各种瓜果招待我们,让疲惫的骑手们有了温暖的感觉, 我的表现最为突出,因为人造革的马鞍太过粗糙,我的屁股与其摩擦,终于拉脱了表皮,形成了红颜色的创面,等到大家起身准备回程时,一位眼尖的女同伴发现了沙发上的红色,她用惊讶的眼光盯着我,发出了“你也来红了”的灵魂拷问,我无言以对,只能用彤红的脸色给予回答。 因为我的特殊情况,小马倌在回程时特别照顾,让我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住地。 自那时起,我下定决心,再也不骑马了。 这是我十二年前在禾木的亲身经历,听茜茜@爱笑的茜茜 说,现在的禾木,商业气息很浓了,我说这是进步的表现,毕竟,当地老百姓可以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时间太久了,已经找不到原来的照片,先借用好兄弟司马@请叫我司马 的照片,权当图文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