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马新说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钱穆先生的译文是:“不仁的人,将不能久处在困约中,亦不能久处在逸乐中。只有仁人,自能安于仁道。智人,便知仁道于他有利,而想欲有之了。”
这个译文在几种版本中是相对准确的,弹钱穆先生并为对“困约”深入进行阐释。
实际上长久以来,西方的左翼思想家们,从卢梭、福柯和哈贝马斯、萨特,都有一种倾向,就是将自己所身处时代的文明和秩序视为对人的一种束缚和规训,并将人的一切不幸归咎于这种束缚和规训。主张通过破坏这种秩序,对人进行“解放”,从而使社会变得更加文明。然而这样的思想在实践中总是与初衷背道而驰,带来的是失序、混乱和倒退。
西方人很快发现这种思潮是一种怪异的“文明病”,这种反文明和反秩序思想总是在有文明有秩序的地方产生和流行,而在那些真正野蛮、贫瘠、落后的地方,则从来不见它的踪迹。后者最大的憧憬,就是得到前者所拥有的文明和秩序,而前者的不知餍足,往往将自身带回后者的处境。
有人把这种现象总结成一种历史四段论:“Hard times create strong men, strong men create good times, good times create weak men, and weak men create hard times”
其实孔子早就指出过“文明病”这个问题,没有“仁”的人,无法长久的生活在秩序井然的社会里,社会中的一切规则对他都是一种压迫和束缚,他也无法安享文明的成果,一旦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就想让别人也得不到。他渴望混乱,认为混乱是阶梯,而他就是拾阶而上的人。
只有理解“仁”的人,才能找到自己在整个社会中的方位,明白哪种形态的社会对自己最有利,明白自己应该守护一切仍存文明和秩序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