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延迟说说#丁禹兮# 《永夜星河》第7集
首先,“逐泪见骨”的层次感
对战初始,是意气风发少年郎,不屑在眉、成竹在胸,矫若游龙、纵横来去肆意中
此后被对方戳中“血中有妖气”的隐秘痛处,戾气横生、怒气暴涨,不平不甘、整个人在恨意和恐惧中逐渐“血”化“黑”化(bushi)
翩翩少年郎、飘摇起落间的凌厉潇洒,变成了孤注一掷、行将爆炸的恨意和痛感~
再然后,他一键转场(bushi),拼尽最后一口气击杀对方,向女主“托付遗言”
到死依旧要隐瞒自己的半妖身份
到死都要将一生念一身血赠予阿姐
到死也只是轻轻一笑微微一嘲
“如果姐姐知道我是半妖,我死了世上就不会有人那么伤心了”
宁向血中耿介死,也不肯不愿不敢做被姐姐嫌恶唾弃的“妖”
被虐待被伤害的往事、被隐藏被扭曲的身世,都是他的心魔
日日夜夜“我与我,周旋久”,长长久久浸润在血之殷红、迷之惨淡中,亦暗亦明、亦恸亦悲,“内心阴暗扭曲爬行”都成了具象化的挣扎痛苦
而悲嘲一笑、宁以死以血以此生来换“阿姐在我死后不嫌弃我”,那般卑微又决绝,那般扭曲又纯净
你看,对冲互斥的特质、复杂含混的层次,丁禹兮拿捏清晰精准,呈现也很有感染力
此生此夜长在无形牢笼中,好梦好花好团圆从不敢期待,无一字言泪无一字言伤,但字字句句如泣诉悠长、似叹息似惘然
明明慕声中二气息十足轰隆隆出现,明明燃点和“次元壁”反差笑点一样不落,明明慕声和女主互动“一个胡说一个不信”笑点密集,但一出濒死大戏,分分钟演出“逐泪见骨”式的痛感
无形之泪中,见苍凉之骨,见千疮百孔却依旧明媚慕光之心
其次,“死尸复活般”的“苏”感
女主非常不信邪,撕掉符纸、摘掉慕声的发带,在慕声“阿姐如果知道我是妖、我会生不如死”的是非观里,可爱又霸气、鼻涕眼泪满脸掺和进“是妖是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是你就够了”
慕声快死透了的“尸体”(bushi),就如春水涨潮、弯月初升、鸟鸣婉转,活了,诈尸了(bushi)
取下发带一番“美少男变身”之后(bushi),回眸不可思议看向爬向他的女主:你,不怕我?
很忐忑、很唏嘘
满心满眼都是不忍,好似风霜已寒、冰雪已冻、凄怆已朝朝暮暮,突然见到一点生机青翠的嫩芽,突然见到春风徐徐、暖阳煦煦
千里冰河冷彻骨,血落之处,伤口苒苒有花开、有春来
很破碎,又很温柔
舒心酱说过很多次了,高级的温柔不是说话语气软,更不是惺惺作态做小伏低,而是一种温柔的、暖意的、带着珍视的态度
丁禹兮演的慕声就是
在捉妖世家的阿姐面前拼命隐藏半妖身份,阴暗小手段一出出层出不穷,但他的破碎挣扎和扭曲爬行中,又是一点亦柔亦欢、至纯至真的渴望
路似荒原荒芜、命若悬崖冷峭,四野焦黑、四面楚歌,而心有繁花、意有微光,如春之细泉叮咚叮咚雀跃
再次,细节感和区分度
丁禹兮是用心演戏的演员,没有台词的部分不是木头人一般戳着,而是沉浸在情绪中(比如第8集准备给女主贴符之前,倚门而望、唏嘘不忍念念怅怅)
再比如第7集这一段,女主摘发带之前,他下意识歪头躲避
这个歪头的小动作,就很有戏
发带是他“人”的铠甲,也是他“妖”的禁锢
是最深的秘密也是最强的力量,轻易难示人、生死亦不肯言
最后一点“抗拒”,是“我亦凄凉久、无人堪与言”的孤寂
是“她居然肯帮我吗”的犹疑
更是“我这样的怪物,居然也值得善待吗”的低配得感
你看,慕声的所谓“黑莲花”人设,不只是外在手段障眼法而言,而是向内自刀的复杂创伤
从风雷之厉,到破碎之凄绝,再到剥开铠甲伤痕累累的“不敢盼、不敢觉得自己值得爱”,细节饱满,很动人
同样是凄寒少年,李饼怀抱惨死的父亲,目送他眼中决绝离去的故人,少年一夜白头,长安月色照离愁、片片雪似离人泪
清白耿介少年郎,遭逢骤变、一夜灭门成孤魂
沈大阁领深夜长街骄横而来,是将血海深仇、纯白之志,都藏在狷狂外衣下
而《永夜星河》慕声的痛不来自外部迷局,人而妖、妖而人,他的自我认知割裂,深深被困于“我不值得”的自我牢笼中,伤人伤己、见血封喉
你看,丁禹兮的角色都很值得~
从不因古偶就矮化、流水线化糊弄,真心付角色
他的慕声,一寸寸有血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