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日本！”，1938年5月19日，两架轰炸机从“武汉汉口机场”起飞，机上8名人员肩负着一个特殊的使命——“轰炸”日本。中国的轰炸机能飞到日本吗？会不会被日本拦截下来？两架飞机能有什么威力？ 1936年底，国民党军队参谋本部制订的1937年度《国防作战计划》中，已经明确列入了用重型轰炸机队定点轰炸日本东京、大阪等重要城市和军工港口、工厂。这表明，蒋介石早就想轰炸日本。 20世纪30年代初期，蒋介石表示过要派空军轰炸“敌国首都”夺取制空权的想法，他称之为“爆击敌国的首都”——虽然没有指明“敌国”是哪个，但当时中国的首要敌国只能是日本。 但是，以当时中国的国力，可以说几乎没有能力飞到日本。让我们来看看当时的实际情况： 日军：日本不仅陆军、海军碾轧中国军队，空军力量也是远超中国军队的，它的“零”式战斗机一度成为美国飞行员的噩梦，更何况当时还孱弱的中国空军，以当时中国空军的力量，即使倾巢出动，也很难对日本城市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可以说如果轰炸日本，从实力对比来看结果就是“失败”。 中国：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不到一年时间，中国空军力量就已经被消耗殆尽，只有不到300架作战飞机，其中轰炸机只有96架。 可是，其中能执行长距离轰炸任务的飞机更是屈指可数——能飞到日本本土的轰炸机，只有6架意大利萨伏亚S-72和6架美国马丁B-10轰炸机。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蒋介石还是想要轰炸日本，蒋介石集中了一批飞行员到南昌，为未来可能实施的远程轰炸日本做战前训练。他也另外做了很多努力去购买轰炸机。 当时英美对日本侵华保持“中立”，为了不激怒日本，它们一开始并没有同意向中国销售武器。蒋介石于是转而求助于苏联。苏联虽然保持中立，但是迫于纳粹德国的强大压力，苏联希望中国能够拖住日本，所以渐渐开放了对中国的军火销售。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蒋介石提出的向苏联购买100架远程重型轰炸机的要求，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苏联只愿意给中国提供中距离飞机，这些飞机只适合保卫中国沿海城市，但无法远距离飞行。 蒋介石只能灰头土脸的看向自己的“存货”，当时中国空军仅存的两架美国马丁B-10轰炸机——其实一共有四架，但有两架已经不能飞行，他们拆了那两架飞机的零件，凑出了另外两架。 与此同时，蒋介石选定了一个叫徐焕升飞行员担任飞行队长（1906年出生，当时32岁，航校的教官，后担任蒋介石座机的副驾驶，再后来担任空军第十四大队的大队长）。 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有摆了出来： 一架马丁B-10轰炸机就只能悬挂两枚炸弹，两架也就是四枚炸弹，千里迢迢飞到日本就扔四个炸弹？这是在挠痒痒吗？ 就在这时徐焕升的远征队提出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建议：投放传单，警告日本人。 1938年5月19日，23点48分。 经过精心的准备，远征队队长徐焕升驾驶的1403号轰炸机（苏光华任副驾驶、刘荣光任领航、吴积冲任通信员）和副队长佟彦博驾驶的1404号轰炸机（蒋绍禹任副驾驶、雷天眷任领航、陈光斗任通信员）加满燃油，从衢州机场起飞，直扑日本。 20日凌晨2点40分，远征队终于顺利抵达长崎上空。长崎根本没有实行灯火管制。徐焕升发出命令：“目标马路路灯，投弹！” 数十万封传单在投弹舱打开后，飘落下去。远征队依次飞临久留米、佐贺、佐世保等计划目的地，一共投下了100多万份传单。 日本人没有防空吗？ 徐焕升后来的回忆：“当时日本的防空哨警戒能力相当幼稚，我们侵入日本上空时，并未被发现；直到完成任务离开日本，俯视眼底的都市才刚刚实施灯火管制。乃至天色通明飞到我国东海岸上空之际，接到地面联络，得知在上海、杭州一带有多架日本飞机升空拦截我们，但我们则掩蔽在云雾中安全返航。” 最主要的原因是：日本认为当时自己是亚洲首屈一指也是唯一一个航空强国，根本不可能有哪个国家的空军有能力或敢飞到自己本土的上空…… 笔者看法： 首先，这是有记录以来，日本国土上空第一次有敌国飞机侵入。 四枚炸弹和100万份传单，哪个威力大？笔者更倾向于后者，四枚炸弹可能会摧毁建筑，担100万份传单却能够提振信心，震慑敌人。 当时两架中国飞机撒下的传单中，还有这样一句告诫日本的话：“尔再不训，则百万传单将一变而为千吨炸弹。尔再戒之。”虽然当时没有这个实力，但我们说到就可做到。 5月22日，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的代表王明、周恩来、吴玉章、罗炳辉还专门来到空军政治部，热烈祝贺八勇士凯旋，并代表中共中央赠送了锦旗： 上书：“德威并用，智勇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