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镜头值得你牺牲。”
这是台剧亲密戏指导蔡嘉茵在一条的分享,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且专业的声音。
龙妈艾米莉亚·克拉克之前有说过,《权游》早期的一些亲密戏吓得她要在卫生间里哭一段时间才能开拍。她当时23岁,刚从戏剧学院毕业,从来没在电影片场工作过,对于如何拍摄亲密戏是完全茫然的。“无论有没有裸露镜头,在第一季时我都觉得,自己不值得提出任何要求。”她曾经在片场提出需要遮挡,片方却对她说,“你不该让《权游》的粉丝失望”。
还有1972年贝尔纳多·贝托鲁奇执导的《巴黎最后的探戈》,结尾有性侵的戏份,他和男主马龙·白兰度为了呈现女主遭遇侵害时“真实的反应”,临时决定用黄油当作润滑剂探入其下体。两人凭此片赢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和男主的提名,但出演时仅19岁的女演员施耐德却“感觉自己被强奸了”,之后几年陷入毒品和抑郁,甚至在做菜时只使用橄榄油,从来不碰黄油。贝托鲁奇13年接受采访时承认自己的即兴设计,表示“她的屈辱感非常真实,我希望看到她做出女孩而不是女演员的反应”,并称自己并不后悔,哪怕施耐德到死都没原谅他们。
在过往男性主导的影视制作领域,女演员们在拍摄亲密戏甚至强奸戏时的感受是被完全无视的。所谓“为艺术献身”的说法,是上位者对下位者说“不”这一权力的剥夺。
米兔运动之后,亲密戏指导成为好莱坞增长最快的职业,美国演员工会也发布相关条例,推进这一工作的专业化。包括强调对亲密戏指导员性别平等与反性骚扰的培训,鼓励ta们:洞察片场的权力格局;擅长进行旁观者干预;拥有创伤疗愈知识;对性别多样性保持敏感等。
蔡嘉茵提到,2022年台湾还没有做这件事,到现在80%的影视剧都有这个角色了。
对演员,尤其是年轻女演员而言,安全和可信任的工作环境,比谎言般的艺术成就重要太多了,前者才是行业真正该承诺和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