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穆罕默德·纳扎尔是以色列本周释放的人之一,以换取在加沙被哈马斯扣为人质的以色列妇女和儿童,他向记者控诉自己在监狱之中所遭遇的不幸。
记者受邀前往纳扎尔位于约旦河西岸北部卡巴蒂亚村的家中,当记者达到时纳扎尔家中已经被男性亲属所挤满,他们似乎是来为纳扎尔加油打气的。在记者看到了位于人群中间的纳扎尔,他表情沮丧,精神不振,同时记者也看到了他被纱布团团包围的双手,相比这些伤可能就是在监狱之中造成的。
当大家都坐好后,纳扎尔开始向记者阐述自己在监狱之中不幸的遭遇。
他说,十天前,以色列狱警突然拿着大喇叭,冲入他们的牢房,对他们大声喊叫,试图激怒这些他们。
运送巴勒斯坦人被囚人员的大巴
这些意思了狱警没想到,巴勒斯坦并不进行反击。
于是狱警们也懒得做样子,直接开始殴打这些囚犯们。
“当他们看到我们没有反应时,”他说,“他们就开始殴打我们。”纳扎尔说着。
在残忍的殴打之中,纳扎尔的双手被打断。
家人向记者展示了拉马拉巴勒斯坦医生的医疗报告和 X 光片,这些医生在纳扎尔周一出狱后对他进行了检查。
纳扎尔被打断的双手
通过X光片可以看到纳扎尔的双手骨折很严重。
双手的失能,让纳扎尔的监狱生活十分痛苦,他不得不依靠狱友们帮助,来完成吃饭,喝水,上厕所等工作。
对于纳扎尔的指控,以色列监狱管理局负责人是不接受的,并拿出了纳扎尔出狱时的视频,说他的双手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纳扎尔告诉记者,10 月 7 日哈马斯袭击后,以色列监狱内看守的行为发生了变化。
他说,警卫踢他们,用棍子打他们,并描述一名警卫踩到他脸,大声的辱骂他。
“他们带着他们的狗进来了,”他继续说道。“他们让狗攻击我们,然后开始殴打我们。”
“他们拿走我们的床垫、我们的衣服、枕头,把我们的食物扔在地板上。人们都很害怕。”
他向记者展示了他背部和肩膀上的痕迹,他说这些痕迹是这些殴打造成的。
“攻击我的狗戴着一个边缘非常锋利的口罩——它的口罩和爪子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纳扎尔说,这样的殴打事件在米吉多监狱发生过两次,而在纳夫哈监狱发生的次数多得他数不清。
纳扎尔身上的伤痕
通过照片可以看到这些伤痕已经开始自愈,显然不是释放后才造成的。
同样的遭遇也还发生在奥萨马·纳伊夫·马尔马什身上,他说,在以色列监狱中,巴勒斯坦人面临着严酷的条件,从殴打到饥饿、寒冷和其他虐待。
“以色列军队每周都会来殴打我们,抢走我们所有的衣服、毯子和床垫,”马尔马什周日在录制的采访中告诉阿纳多卢通讯社。过去五个月来,他一直在未经指控的情况下被行政拘留。他补充说,那天早上,以色列士兵尽管天气寒冷,还是来了,向囚犯泼水。
“分配给囚犯的食物非常有限,”马尔马什说。
对于女囚犯来说,遭遇则更加凄惨。
拉加德·阿尔·范尼这名来自图勒凯尔姆市的 25 岁女子于 2022 年 10 月在前往拉马拉的泰亚拉检查站途中被以色列当局逮捕。
她在没有受到任何指控的情况下在达蒙监狱被拘留了 13 个月。
拉加德说,10月7日之后,拘留条件发生了巨大变化。她告诉《阿拉伯世界新闻》,巴勒斯坦女囚犯受到压迫、孤立和殴打。
她补充道:“他们向我们喷射毒气,殴打许多女囚犯,并将许多人单独监禁。”
被释放的在押人员接着说,监狱管理部门不让女囚犯到“食堂”购买食物,并拿走了她们的所有物品。她继续说:“我们被剥夺了干净的饮用水”,很明显,监狱管理部门正在“对我们进行报复”。
拉加德至今还不知道她为何被捕:“我只知道我的被捕是基于一份秘密档案。” 她补充说,行政拘留无需指控或审判即可延长,是“出于某些嫌疑而采取的预防措施”。
周五上午 8 点 30 分,拉加德·阿尔·范尼 (Raghad Al-Fanni) 被匆忙从监狱释放,但未获准拿走她的任何物品。她说:“我无法与留在看守所的女囚犯们告别。他们把我们带出去,对我们进行了彻底搜身,并采集了我们的指纹和DNA样本。”
其他女性囚犯告诉记者,“我被戴上手铐,蒙住眼睛,”“他们要求我服从他们的要求,不然就威胁要强奸我……”
在获释之前,以色列当局威胁巴勒斯坦女囚犯,如果她们参加任何节日仪式或接受媒体采访,就会再次被捕。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囚犯和前被拘留者管理局局长卡杜拉·法雷斯 (Qaddoura Fares) 将 10 月 7 日以来以色列拘留中心发生的事情描述为“作为报复行为一部分的战争罪”。
他指出:“针对囚犯的多次野蛮袭击导致六人死亡、数百人受伤。”他补充道:“占领监狱中的被拘留者受到集体惩罚,足够两个人吃的饭菜被提供给十个人。” ”。
显然以色列对于巴勒斯坦人的态度并不想解决问题而是继续在激化矛盾,或许在他们眼里,只有这些巴勒斯坦人彻底在加沙地区消失,才是他们真正的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