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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灯光晃得人眼花,我用力眨巴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台下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这是1980年代,我作为“乡村游行大婶”,走街串巷给乡亲们表演二人转,日子虽然辛苦,但看着台下观众的笑脸,心里就觉得满足。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一个比我小32岁的男人,产生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
那天,我照常化着浓妆,穿着亮闪闪的演出服,唱着拿手的段子。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眼神炙热,专注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崇拜。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李玉成,那年只有12岁,却对我一见钟情。说来也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走到哪都能看到李玉成的身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他帮我搬道具,给我买零食,甚至在我卸妆后,笨拙地试图帮我梳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我嘴上嫌弃他碍事,心里却渐渐被他的真诚打动。
李玉成24岁那年,正式向我表白了。我吓了一跳,像被烫手的山芋猛地灼伤,不知所措。我比他大32岁啊,都能当他奶奶了!我拒绝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们之间不可能。可他铁了心,认定了我,说年龄不是问题,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李玉成的坚持,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渗透进我的心里。
他陪我走过低谷,为我遮风挡雨,他的爱,纯粹而热烈,让我这个在世俗眼光中浸染多年的女人,重新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1998年,我们顶着巨大的压力,领证结婚了。
消息像炸弹一样,在村子里炸开了锅。流言蜚语像潮水般涌来,有人说我老牛吃嫩草,有人说李玉成图我的钱,还有人说我们走不了多远。我父母气得病倒了,李玉成的父亲也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两只野兽,面对着狂风暴雨的侵袭。为了证明我们的爱情,李玉成拼命干活,盖新房,种地,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会给我幸福。我则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学习使用智能手机,在直播间和网友互动,我想用我的方式,守护我们的爱情。
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风雨,也曾迷茫,也曾争吵,但我们从未想过放弃。
我们一起拍视频,一起直播,一起旅游,我们把生活过成了诗,也活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但我们不在乎,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如今,我已经70多岁了,李玉成也已经40多岁了,我们都老了,但我们的爱情却历久弥新。我们依然会手牵手散步,依然会互相依偎着看电视,依然会像孩子一样,为了一点小事争吵,然后又很快和好。
我们的故事,也许不被世俗理解,但我们不在乎。我们只想告诉所有人,爱情可以跨越年龄,跨越世俗,只要两颗心彼此相爱,就足够了。我们也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