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公主杖毙后,剥下面皮制成宫灯,我放弃仵作之职,入徐府伺候公主。

郭景慧 2024-11-28 16:32:11

我姐姐个医女,专门负责公主的平安脉。

公主驸马新婚,公主忽然来了葵水,驸马宠幸了通房丫鬟。

公主一怒之下杖毙了伺候她的所有医女,也包括我姐姐。

又见姐姐生的美,剥下了她的脸皮,制成宫灯。

我放弃府衙仵作之职,去公主府做了通房丫鬟,在公主来葵水时,专门伺候驸马。

驸马性欲旺盛,每月公主葵水不便时,暗中弄了十几个通房丫鬟。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深的驸马喜爱。

后来,两人因为我越吵越凶,公主又赌气杖毙所有伺候的人。

我拿出祖传的药,送给公主服下,她再也没来过葵水。

此药和我同名,锦葵。

女子服下,虽容颜更胜过往,但却终生不孕不育。

男子服下,精气透支,本元不固。

1

公主又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拳头大小的东珠被扔在地上,珍稀难寻的昆仑玉摔成两半儿。

价值连城的花瓶顷刻间成了碎片。

公主随手拽过一个通房丫鬟,狠狠踩住她的手。

“你们这群狐媚子,趁本宫葵水,勾引驸马,看本宫不要了你们的命。”

公主一张玉脸泛红,怒目圆睁,眼角细小的纹路肉眼可见。

通房丫鬟们都知道,公主为何如此焦急。

驸马正是精力旺盛舞象之年,可公主芳已是徐娘半老。

若不是为了权势,驸马不会娶她。

府中碧玉之年的女子何止万千。

即使是公主因为身份的依仗,可看着自己日渐衰老。

驸马每月宠幸通房丫鬟,她如何不急。

“来人,给本宫扒了她们的皮。”

十几个通房丫鬟瘫倒在地上,抖如筛糠。

我跪在角落里,卸了身上的金钗,擦掉脸上的胭脂水粉,往前跪了几步,小心的抬起头。

“公主,奴婢有法子解您的燃眉之急。”

公主二话没说,甩了我两个耳光,嫌恶的看着我。

“你个小贱人,能安什么好心?”

我匍匐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

“公主,奴婢也曾是医女,家中有一祖传药丸,每月以奴婢的血为药引服下,不但每月不受葵水之苦,还能令女子容颜更胜过往,年轻十岁。”

“奴婢保证,若公主服用无效,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我言辞卑微恳切,公主勾起我的下巴,面露得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还不把药拿上来。”

我激动的从地上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铜球扣开,划了手臂,放了小半碗血,放了朵虞美人掩盖血腥气,准备伺候公主服下。

“这药叫什么名字?”

忽然,她抓住我的手,长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眸中精光闪烁。

我忙跪下,惶恐道。

“回公主,此药叫锦葵,待会儿奴婢写下药方,可让太医署查验。”

“稍后再验,谅你没胆子害本公主。”

说罢,她端起碗,就着我的血服下锦葵。

从小爹爹用十二种香料让我养生。

我不但肌体生香,就连血也是香的。

戌时三刻,公主让刘太医来验锦葵,刘太医若获至宝,立即求药方说孝敬各宫中的娘娘,被公主呵斥一顿,撵了出去。

2

公主还是要将那十几个通房丫鬟杖毙。

我以制药需要人手,留下她们帮我打下手。

她们对我很是感激。

我特地起了大早,向公主请安时,拿着妆镜靠近。

她不可置信的摸着眼角的细纹,又摸向自己的腰间,又令人拿了量尺,腰围缩小了三寸,我立即匍匐在地上,惊喜道贺。

“本宫的脸似乎有点水肿。”

“公主,奴婢有祖传针灸之法,每日针灸,可令脸蛋紧致。”

“还不给本宫试试。”

当我拿着针的手才触到她的肌肤,公主眉头一拧,刚想训斥,但见我拿的是比头发丝还细的毫针时,哼了一声便作罢了。

针灸完毕,我依旧跪在地上,公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之主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来。

镜中的女人,肌肤若雪,艳若桃李,尤其是最显年龄的脖颈,也光洁如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只有碧玉之年。

“你叫什么名字?”公主终于拿正眼瞧我。

我极力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回公主,奴婢阿眠。”

“以后,留在本公主身边伺候吧。”

当天晚上,驸马到公主住处时,看到焕发容光的公主,一时间心潮澎拜,不顾众人在场,扑倒公主怀里直接求欢。

我默默守在门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死人的头发做的毫针,高高在上的公主,你的报应,开始了。

我姐姐那么好的医女你随随便便就杖毙了,那么换我这府衙的仵作来保你容颜不老吧。

3

我和姐姐,一母同胞,她是医女,我是仵作。

姐姐继承了我娘的衣钵,给人诊治,用的是人间百草,金针银刀。

我继承了我爹的遗志,在皇城做了一名仵作。

给死人缝皮肉的针是用死者的头发做的,不管死者如何支离破碎,我一根毫针,便能让死者犹如新生,容光焕发。

我爹接触的死人太多了,早早的去了。

我娘忧思成疾,三年后也跟着爹爹去了,剩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

我感染了疟疾,姐姐为了给我筹钱治病,入宫当了医女。

“锦葵,等姐姐回家,到时候,姐姐带着你去游医。”

我不想姐姐太辛苦,于是给衙门夫人做了一颗锦葵,并用毫针为他针灸,让她笼络住丈夫的心,她给我银子。

姐姐得假来看我时,第一次对我发了那么大的火。

“小葵,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锦葵对一个女人的危害?”

“府衙夫人给了我很多钱,我不想姐姐那么辛苦了。”姐姐扬起的巴掌僵住,忽然一把把我抱近怀里。

“姐姐不辛苦,你千万不要在用锦葵,还有用你毫针了给夫人们紧致脸蛋了,把这颗药给府衙夫人,她吃了就没事儿了。”

姐姐回公主府之前再三叮嘱,我很听姐姐的话,自然不会再用锦葵。

我一边儿当仵作赚钱,一边儿等着姐姐出宫。

我等啊等,等来了姐姐被杖毙的消息。

她伺候了公主十年,帮公主调养身体,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懈怠。

直到公主和驸马成婚,公主当夜来了葵水,驸马去了通房丫鬟屋里。

公主一气之下杖毙了所有伺候的人,也包括我的姐姐。

驸马为了哄公主高兴,又下令把那些伺候的人抛尸池塘。

一时间,公主的气消了大半,也没在皇后面前说驸马的不是。

公主的身体没了我姐姐的精心调养,光华渐散,面部颈部显出细纹。

我辞去皇城衙门的仵作之职,到了公主府。

姐姐不在了。

再没人阻止我施展浑身的本事了。

3

驸马是三朝元老的孙子。

他爷爷有从龙之功,三代单传,金贵堪比皇子。

这样的人家,自然最看重子嗣。

皇帝把自己这么大的女儿嫁进徐府,本就惹的老太君不满。

她知道我从公主收下救下十几个通房丫鬟后,便召见了我。

“阿眠,你护下阿戌的爱妾们,是个懂事的,待我和老爷子找个机会,抬你为贵妾。”

我惶恐不安的跪下,声音哽咽。

“得老夫人怜惜,阿眠惶恐,自当尽全力伺候公主和驸马,至于贵妾,阿眠不敢妄想。”

我一番话说的她几乎落下泪来,看我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回到公主府时,我知道,免不了一顿苛责打骂,于是,跪在了公主面前。

此刻,公主正斜倚在贵妃榻上,抬手勾起我的下巴,声音冰冷。

“本公主一个人应付驸马,确实吃力了些,老太君想太阿眠为贵妾,也是为我着想。”

我赶紧匍匐在地,急切回应:“阿眠原本就是心甘情愿伺候公主的,天地可鉴,至于贵妾,奴婢不会妄想。”

公主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猛的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那你应该给本公主表个衷心才是。”

言罢,她旁边的老嬷嬷快速摁住我,把我推到火盆上铁格栅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我的胳膊手上,脸上被烫的起了水泡。

我挣扎着想起来,两手被老嬷嬷摁住,无处着力,如砧板上的肉,任由她将我摁在那铁烧红的铁格栅上。

“啊”,我惨叫出声,公主却笑倒在榻上。

“记住这种感觉,贱婢,若是仗着自己年轻,对驸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本公主会让你生不如死。”

“公主饶命,奴婢愿尽心尽力伺候公主,绝无他想。”

“你也别怪本宫,伺候本宫的人,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我颤抖着点点头,想起每每见姐姐,她身上青紫叠了一层又一层,只是因为姐姐每次给公主请平安脉时,驸马多看了姐姐两眼。

遭了这次罪,公主彻底信任了我,让我进内室伺候。

4

公主就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无法让年纪回到碧玉之年。

所以她离不开我的毫针紧致容颜,为了好好伺候她,也为了让效果越来越好,我在毫针上沾了蜂毒。

当然,也比之前疼了数倍。

她每受一回毫针上蜂毒的疼,便更加仇视年轻女子,更是见不得公主府的年轻丫鬟笑,只要笑一下,她便认为丫鬟想勾引驸马,立刻会被杖毙。

公主府不远处的池塘里,填满了人,都是她杖毙的宫女,我的姐姐,也在那个池塘里。

我在她身边半年,已经成了伺候的老人。

无人嫉妒我,甚至他们处处恭敬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死了,就轮到他们到公主跟前遭罪。

甚至还在私下窃喜:“真好,死了一个医女锦瑟,阿眠顶替了她,我们要给菩萨上香,保佑阿眠长命百岁。”

“阿眠真是好运,就算毁了容,依旧得公主和驸马青睐,若是生的如锦瑟那般,恐怕要被公主剥下脸皮,做成人皮灯笼。”

“哎,不知道阿眠能活多久,锦瑟伺候了公主十多年,公主说打死就打死了。”

深夜,我看着公主门前的宫灯,藏在角落听丫鬟嬷嬷们偷偷闲话。

我走到宫灯旁,低声问:“姐姐,你疼嘛?”

我又去池塘里捞了一把死人的头发,泡了桃胶,风干做成毫针,再沾上蜂毒。

驸马来公主府更加频繁了,不但夜里来,白天也来。

一次两人云雨后,驸马抬起公主的脸细细描摹,爱不释手。

“息儿,你最近看着愈发年轻了,好似回到了碧玉之年,甚至比我都要年轻。”公主娇羞贴到驸马怀里,并不接话。

驸马依旧好奇追问,公主娇嗔道:“是阿眠,用针灸帮我调理的。”

我连忙跪下,接着公主的话,继续道。

“回公主驸马,民间偏方有言,若一女子被丈夫用爱滋养,便会逆生长,越来越年轻,此前奴婢不信,如今见公主愈发年轻,想必是驸马的爱滋润了公主。”

驸马听后,随即大笑,看向公主。

“你这医女到是伶俐。”

公主娇嗔道:“这医女驸马也认识。”

“哦,她是谁?”

公主笑的妩媚,慢悠悠道:“你之前的通房丫鬟,阿眠。”

驸马瘪嘴,不耐烦道:“她的好丑,离本公子远点。”

公主摆摆手,我退了下去。

驸马走后,公主抄起桌上的茶盏,砸在我的头上,“多嘴,毁了容也敢勾引驸马,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

我被公主关了起来,不让我出现在驸马面前。

没过几日,又把我放了出来,因为她又要服用锦葵了,需要我的鲜血。

果然,第二次锦葵服下,驸马对她越来越迷恋。

但很快,公主为此付出了代价。

5

公主去看皇后,正碰到皇贵妃怀着身孕,向皇后请安,结果却小产了。

皇贵妃小产的原因,是公主身上的异香。

皇后被皇帝禁足,公主封号被削,永世不得入皇城。

一夕之间,备受宠爱的公主从天上跌落泥潭。

她伏在驸马怀里失声痛哭,悲痛欲绝,与生俱来的尊贵灰飞烟灭。

因为谋害皇嗣的罪名,得到驸马一句凉薄之语。

“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徐老夫人见她失宠,打算帮她的阿戌重新选孙媳妇。

公主,哦,不,朱颜息为了怀上子嗣,停止了服用锦葵。

可惜啊,晚了。

锦葵一旦使用三次,便终生不孕不育,哪怕葵水来了,也改变不了。

徐老夫人的速度很快,御史大人的庶女杨柳儿,很快便和徐戌成了亲。

很快,杨柳儿便怀了身孕,徐老夫人便去寺庙祈福。

朱颜息知道了消息,彻底失控,把屋里的珍稀奇宝砸了个稀烂。

她终是忍不住,重新服用了锦葵,我又用毫针帮她紧致了轮廓,由于她停用锦葵,也停了毫针,再用时,沾着蜂毒的毫针疼的死去活来。

她不在是公主,不得不放下身段,去和一个妾室去争宠。

为此,我还请了花楼的老鸨来调教。

终于,驸马被她牢牢的捆在身边,再未去过杨柳儿房中。

她以为得到了徐戌的宠爱时,这男人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阿颜,中午柳儿和我说,她四妹倾心于我,你是主母,找个日子把杨采儿娶进府中可好?”

朱颜息平静的双眸燃起火光,待徐戌走后,立即去了杨柳儿的院子里。

“夫人。”杨柳儿人如其名,有种弱柳扶风的娇弱之美,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生怜惜,可惜看在朱颜息眼里,就是狐媚子做派。

杨柳儿跪下给她请安,她没让杨柳儿起来,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杨柳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身下见了红。

6

朱颜息害怕了,赶紧让我帮杨柳儿保胎。

我帮杨柳儿把了脉,惶恐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息怒,杨夫人是劳累过度所知,保胎恐怕不易。”

朱颜息操起桌上的茶盏砸向我的头,红着眼暴躁指责。

“废物,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何用。”

“来人,医女阿眠医术不精,保不住杨夫人的胎,拖下去杖毙。”

我脸侧的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你放肆。”

徐老夫人远远的厉声呵斥着,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她走了进来,朱颜息立即起身行礼。

放在以往,她公主的身份,不必向徐老夫人行礼,但她不是了,徐老夫人是一品诰命之身,按大乾律,必须行礼。

她立即着身边的老嬷嬷,进宫请了太医来徐家。

“奶奶,您不是外出礼佛了,怎么回来了?”

徐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戳。

“我再不回来,我徐家就要绝后了,阿戌平时也没少往你房里跑,你这肚子依旧不见动静?杨夫人刚怀上了阿戌的孩子,你就跑来耍威风,怎么,皇贵妃被你害的还不够惨?你还想断我徐府的香火?”

朱颜息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挣扎恐惧之色,低声道:“孙媳不敢。”

“哼,我看你就是孕妇的克星,自己不能生,见着孕妇就克。”

朱颜息下意识退了一步,摇摇头,不敢相信徐老夫人会这么说她。

太医出来时,笑容满面,直道恭喜:“恭喜老夫人,杨夫人这一胎双生,老夫算是保住了,以后,千万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徐老夫人立即笑开了花儿,看了朱颜息一眼,冷冷道:“禁足三月,抄《女戒》百遍。”

至夜,我跪在她的跟前,任由她拿鞭子抽我。

身上火辣辣的疼,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弯起最大的弧度。

7

御史家的四小姐就要嫁进徐府了。

那是真正的嫡长女,自小就在民间开妇幼医堂,更是帝都第一才女,曾是许多世家子弟梦寐以求的正妻典范。

由徐夫人亲自出面,求来了与徐戌为贵妾,据说,徐老夫人已和杨大人说好,许杨采儿主母之位。

杨采儿嫁进徐府那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整整操办了一月的流觞宴,朱颜息咬碎了后槽牙,打死了皇后偷偷给她送来的两个丫鬟。

她冷眼看着两个丫鬟被扔进了那个池塘,回到府中,沐浴更衣,照镜自赏。

“阿眠,拿毫针来,本公主的脸颊肉都下垂了。”

我拿着毫针,飞速扎公主满脸,脖颈,这次,她甚至让我用毫针帮她紧致胸部。

我都一一照做,这个傻女人,胸部一旦用了我的毫针,长此以往,这两块肉看似有弹性,实则会变成死肉,为了不让她发现,我这次在毫针上沾了乌头汁。

等针痛过去,她顶多感觉有点酸胀。

“本公主这次一定能怀上。”

“是。”我拔掉最后一根毫针,扔进火堆里,压低头,嘴角勾起。

杨采儿来请安时,朱颜息依旧高高在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杨采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来。

“瞧这摸样,小家碧玉的,不知道徐郎是怎么看上你的?”

杨采儿对她的话不予反驳,直言称是,她一拳打到棉花上,骤然握紧手中锦帕,“妹妹既如此柔顺,以后就好好伺候我和徐郎,我作为主母,一定会待好好待你。”

杨采儿笑着称是,两人说了些闲话,但看得出她极为沉稳,说话得体,进退有度,整整一个时辰,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曾露出一丝不耐烦。

虽为大臣之女,风度不输朱颜息半分。

得快点让徐戌那个废物去杨采儿处,抢走朱颜息的宠爱。

8

徐戌歇在杨采儿房中的第十个夜晚,朱颜息大发雷霆,她屏退丫鬟们,猛的扯住我的头发,把我往火炉上摁。

“小荡妇,一直霸占着徐朗,看本公主不撕烂你的脸,什么嫡长女,我看就是一个下贱的小娼妇。”

她红着眼发狂,拉扯之间,胸前的衣襟被扯开,大片的青灰色痕迹爬如玉的双峰,朱颜息惊恐的拉开衣襟,看着两团青灰色的玉峰,惊恐大叫。

“怎么会这样,本公主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活人的身上,出现了死肉。

“传太医,快,传太医。”

可惜这回没有太医,她连皇城都不能踏入。

“公主,您父亲本就厌弃您,依然罚了皇后,您若此时再生事端,恐怕惹圣上不悦,到时候,皇后娘娘失去圣宠,您真的就永远回不去了。”

朱颜息惊慌的抓住我的手,语气莫名恐慌。

“阿眠,你,你也是医女,你帮帮本公主。”

我看着那团死肉,露出微笑:“公主,您摸摸这青灰色,是不是不疼?许是您最近急火攻心,气血不畅所致。”

“待会儿奴婢替您针灸,在给您抓几幅舒筋活血的药,一定会好的。”

朱颜息的渐渐恢复了平静,从手上取下一个金丝黄金镯套在我手上。

“阿眠,这是本公主赏你的,若我的肌肤恢复如初,本公主还有赏赐。”

我直接笑了出来,连忙谢恩。

为了恢复这片青灰色,我把乌头换成了罂粟,白芷磨成粉调和珍珠粉,敷在公主胸前。

好好享受吧,朱颜息。

9

徐戌和朱颜息本就没什么情谊,朱颜息又没了公主身份。

徐戌对她的微末情谊在她为难杨柳儿时,消磨的所剩无几。

可深宫长大的公主,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

一本绝本的兵法书送到了徐戌的书房,带着一封情真意切的悔过书,当晚,徐戌来了朱颜息的住处。

他进来的时候,朱颜息一身红色轻纱,在门口的宫灯下起舞。

“息儿,你今晚好美。”

徐戌奔过来紧紧搂住她,她摆摆手,让我请杨采儿来了。

“阿眠姐姐,主母唤我前来何事?”

“杨夫人,按照主母的吩咐,请您看些东西。”

我领着她走进卧房,杨采儿听到一些靡靡之音,顿时羞红了脸。

徐戌和朱颜息耳鬓厮磨中,衣襟散乱,肌肤若雪,尤其胸前两团,白若跳兔,徐戌流连忘返其中,在烛火莹光下,魅惑而诡异。

朱颜息突然看了过来,杨采儿瞪了她一眼,红着脸走了。

徐戌对朱颜息的态度更胜以往。

京都第一才女杨采儿昙花一现,就连徐老夫人见了,都直摇头。

朱颜息越来越觉得热了,每到午时,从胸部往上,整个人向火烧一般,灼得她在地上打滚时,我总想大笑,但我不能,时候还未到。

徐戌知道了,令人建了冰宫,里面的台阶都是寒玉。

朱颜息听说冰魄能去热,徐戌让人去极寒之地寻了来。

她随手摔碎的一个花瓶,妖媚的抬起手。

“阿眠,你们几个,跪在上面,本公主想听瓷器扎入肉中是什么声音。”

我身边的丫鬟嬷嬷一下子慌了神,跪了一地,我不慌不忙,跪在那瓷片上。

“公主,总看奴婢们有什么意思?不如找杨采儿来,能为公主解闷儿,也是她的福气。”

朱颜息看着纤纤玉指,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来人,去叫杨采儿过来。”

10

杨采儿依旧不慌不忙的跪下,看了瓷片一眼。

“禀主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采儿损伤自己的身体,等于侮辱父母,采儿跪不得,还请主母见谅。”

朱颜息笑的猖狂,勾起杨采儿的下巴,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把本宫的鞋舔干净了,再扇自己几巴掌,本公主也能开怀。”

杨采儿面色一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贵女能说出的话。

朱颜息朝我使了个眼神,我上前把碎片踢到她膝盖前,一把摁住她跪了上去。

顷刻间,她的膝盖下血流如注。

朱颜息的笑声在冰宫里回荡不止。

送杨采儿回去的路上,即使膝盖里炸进瓷器碎片,也要维持稳重端庄的模样,我忍不住问她。

“你不得徐郎君喜爱,主母便能欺辱你,你为何不想办法争取徐郎君?”

“不必了,本以为我倾慕徐郎,没想到只是一厢情愿,既然如此,我不如落得个清净。”

杨采儿不屑争宠,但我要报仇。

“杨夫人,如果你不争,老夫人回觉得你没用,还有你的娘家,也不会站在你这边,嫡长女若不能为娘家带去好处,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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