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一生有10个儿女,为何为何大家熟知的只有岸英、岸青、李敏、李讷呢?
因为革命年代,很多孩子都寄养在了老乡家里,胜利以后,想找,却也找不到了。
毛主席都是如此,其他的革命英雄更是如此。
1939年,晋察冀边区,面对日军的重重封锁,洪学智忍痛对妻子张文说道:“把孩子留下吧!”
于是,还没满月的洪醒华就被送到了老乡家里。
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疼孩子。
1951年,因洪学智正在抗美援朝前线,张文孤身一人来到了当年寄养孩子的地方。
张文只记得那片地界叫“东西方山”,具体是哪个村子、哪户人家,根本不清楚。
能跟孩子相认的,只有手腕上的胎记。
张文在山区里找啊,找啊,一直没有结果。
快放弃时,走到一户老乡家歇脚,老乡却惊呼:“你要找的就是我!”
淳朴老乡:红军的孩子,比自己的更重要!生而未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不是生身父母,却有养育之恩,这样的恩情,该如何报答?
1939年,思西村村民白银翠满面愁容的对丈夫王英说道:“现在咱们家有三个孩子,小儿子和红红都得吃奶,粮食不够,这奶水不足呀。”
王英听罢,除了不住的叹气,再无任何办法。
白银翠顿了一顿:“要不,把小儿子给过继出去吧!”
王英凑到了妻子身旁,白银翠继续说道:“这红红是红军的孩子,革命的后代,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啊!”
于是,本来有两子一(养)女的白银翠,就成了只有一儿一女的妈妈。
王英、白银翠两口子,对红红真的是比亲生的还亲。
每次有好吃的都给红红留着,舍不得给大儿子买衣服,先给红红买。
红红稍微长大,就哭着闹着要去念书。
白银翠湿着眼睛劝道:“红红乖!不是不让你念,是咱们家太穷了。”
懂事的红红看着徒有四壁的房子,和刚干活回来的大哥,也哭了:“妈妈我错了,我不念书了,我跟着大哥去地里干活。”
过了会儿,王英回来了,发现女儿的眼睛红得像两颗杏儿,就问妻子是怎么回事。
白银翠便把女儿要上学的事给他讲了一遍,王英的眼里也泪花花的。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很久,终于摸出几张零票来:“你拿着,明天去给红红买点铅笔和本儿,我后天就送她去学校。”
那天晚上,红红激动地很久很久睡不着,躺在炕头上直翻身。
王英、白银翠家虽如条件艰苦,可没让红红受一点委屈,用她自己的话说:“作为战争时期,农民的孩子,我没吃过任何苦。”
而且,红红对自己的身世没有任何质疑,王英就是爸爸,白银翠就是妈妈。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位陌生的阿姨,红红的人生有了彻底的变化。
阴差阳错的寻亲记1951年,红红正在屋里面熨衣服,妈妈突然把她叫了出来,指着一位身穿军装的女干部问道:“红红,你看,认不认识她呀?”
红红怯生生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往妈妈身后躲。
白银翠湿了眼眶,却还是笑着对红红说了她的身世:“好孩子,你是红军的后代,这位就是你的妈妈,她来找你了。”
“女干部”走到红红跟前,撸起了她的胳膊,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醒华!妈妈对不起你呀!11年了,妈妈无时无刻不再想你,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眼前这位“陌生阿姨”声泪俱下的哭诉,红红如梦方醒,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生母。
这位寻亲的“女干部”,正是洪学智的妻子张文。
张文害怕再次失去女儿,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说:“醒华!醒华!”
这么多年过去,张文是怎么找到洪醒华的呢?
1951年,张文独自来到了当年寄养女儿的山区,这个地界方圆几百公里,不知具体地点,也不知孩子改叫什么名字了,简直是大海捞针。
张文在阳曲县委开了封介绍信,就踏入茫茫山区,在一家又一家小学里寻找。
怎么判定是醒华呢?看胎记。
张文不好意思无缘无故细看孩子们的手臂,她想出个办法,对孩子们说:“来,阿姨看 看你们打过预防针没有?”
县里的,乡里的,村里的小学,张文几乎找了个遍,11天过去,却是一无所获。
某天中午,刚找完一间学校,县里安排陪着张文的小任提议到家里吃顿便饭,歇歇脚。
小任的母亲非常热情,给张文做起了特色美食“面皮儿鱼”。
两人闲聊时,张文就说起了自己远道而来的原因。
任母一听,大惊失色:“哎呀,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当年,你们就是把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了!”
张文急切而喜悦,赶忙问道:“孩子在哪儿呢?让我见见吧!”
听到这里,任母露出了惭愧的神色:“她早就不在我家了。”
那么,襁褓中的洪醒华究竟去了哪儿?任家为何没收养她?
时间回到1939年初夏,延安“抗大”转移向晋察冀转移途中,由于日军的严密包围,只能趁夜色突破封锁线。
部队动员:“所有人全部轻装,不得发出任何响动,有孩子的女同志也不能例外!”
不巧的是,张文和孩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孩子哭个不停,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手拿指挥旗的洪学智来到了张文身边,悲痛地劝妻子把孩子送到老乡家里。
不等张文答应,洪学智抱起孩子就往村里面跑。
没时间物色家庭了,他们找了一间茅草屋,敲敲门,就放下了孩子。
洪学智托付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孩子就是您们的亲生女儿了!”
没等老乡开门,洪学智和张文就急匆匆的去追大部队了。
所以,洪学智夫妇不知道老乡的姓名,更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
他们唯一能辨认的,就是洪醒华手臂上有块胎记。
收养洪醒华的,正是任宝娃夫妇,也就是小任的父母。
那一夜,两口子根本没睡着,又是给孩子熬米粥,又是换尿布。
他们还达成了一个共识:这是红军的孩子,说什么也得给养大,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
话虽如此,可到底该怎么拉扯呢?
这孩子还小,需要喂奶,他们既没奶水,也没钱买牛奶。
任宝娃夫妇豁出了脸面,在十里八乡到处找有奶水的产妇,无助的祈求人家:“娃儿这么小!给她条活路吧!”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收获,任家夫妇火急火燎:“愧对了红军,咱们可咋办呐!”
任宝娃只能继续往远处找,巧了,西峪村的白富生,老婆刚生完孩子,奶水正足呢。
“一个娃也是养,两个娃也是喂,你们二位就行行好吧!”在任宝娃的请求下,白富生接走了孩子。
任宝娃两口子那个哭啊,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说来也怪,白富生老婆的奶水本来充足的很,可洪醒华一去,竟然就断了。
一时间,白富生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洪醒华的告白:你是我的妈妈,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某天,邻村的王德恭、王德厚兄弟见到白富生,发现他愁眉不展,热心的询问道:“怎么了这是?长吁短叹的。”
白富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此事,还抽了自己两下:“早知道我老婆‘不争气’,打死我,也不去抱人家的孩子!”
德恭、德厚回家,就在饭桌上谈起了此事。
侄媳妇白银翠大方的表示:“要是白家真有难处,就把这孩子给我抱过来。反正我养的那女才没了几天,奶水成天憋得我生疼,倒不如喂这孩子。明天二位叔公要是有空,就辛苦跑一趟西峪,去接孩子吧。”
别看白银翠年纪轻,为人处世却很周到:“我这儿有6尺布,给白家带去,虽如不多,也是咱们一番心意!”
孩子抱回来,白银翠搂在怀里,高兴地不得了:“哎呀,这模样真俊呢!你看,一逗她,还咯咯的笑呢!”
白银翠又问:“咱们给这孩子起个啥名呢?”
德恭说叫“布换”,因为是用“布换来的”。
念过学堂的德厚一听,连忙摆手,说道:“既然是红军的后代,那就叫她红红吧!”
于是,洪醒华就成了王英、白银翠夫妇的“红红”。
洪学智对王英、白银翠十分感激,连写了好几封感谢信,还给了800万(旧币)的慰问金。
洪学智、张文向王英夫妇承诺:红红(洪醒华)永远是你们的女儿。
洪醒华考出去以后也安慰白银翠:“我的身子虽然离开了妈妈、但我的心却永远留在妈妈的身边。过去,你是我的妈妈;现在,你还是我的妈妈;将来,你还是我的妈妈。”
这之后,她又多次回到思西,看望养育她成长的白妈妈。
不论是作为革命后代,还是农民的女儿,洪醒华都很出色。
1967年大学毕业后,她到甘肃酒泉地区的农村当了赤脚医生,与当地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一天还要看几十到一百多位病人。
1971年,洪醒华调到河南,随后又调回北京。
从1972年5月开始在邮电部疗养院工作,后脱产学习中医一年。
后来,洪醒华又在402医院和301医院,边工作,边学中医。
1984年,洪醒华成为402院长。
1992年,洪醒华跟着丈夫去了广东顺德。
洪醒华进入顺德第一人民医院,从1993年开始,研究起了不含氟里昂的药用气雾剂,2003年正式完成,是“九五”重点(攻关)计划项目。
洪醒华说:“我的故事很有代表性,我们这样的孩子寄养在老百姓家的很多。”
所以,红色后代寄养在老乡家,并不是个例。
然而,寄养后又找回来的可不多,洪醒华的经历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
参考文献:
孟红.洪学智夫妇寻女记[J].福建党史月刊,2009,(21):46-47.
丁丽生.悲欢离合总是情——洪学智女儿洪醒华幼年的传奇经历[J].江淮文史,1993,(06):40-4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