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狂飙》里面,高启强将强盛集团做大做强后,居然开始投身公益慈善,开办幼儿园,接纳公职人员的孩子入园学习,还将荒废的度假村改造成养老院,让高级干部在此安度晚年。
高启强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徐忠一语道破天机:高启强一手攥着大部分的基层公务人员,一手捧着心理落差极大的退休干部,花极低的成本,把公务员队伍,从头到尾全拴在他的船上。
纪泽更是直言不讳:高启强用两端辐射到中间有职务的领导层,这京海市上中下都是为他说话的人啊!高启强把底牌亮明了,是想让政法队伍教育整顿督导组知难而退。
在这些林林总总的服务对象里面,黄老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他颐养天年,深居简出,高启强时常过来为黄老的苗木剪枝除草,高启强煞费苦心,拥有了黄老这座靠山,可谓是高枕无忧。
一、黄老的根基深厚,无人能比
众所周知,在体制内,能以“某老”相称呼的人,一般都是身居高位者,即便是从一线岗位退下来后,门生众多,依然拥有无可撼动的影响力,可以一呼百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黄老曾经袒露心扉,他离开京海市后,前往组织部,主持工作多年,从这个细节推断,黄老要么是组织部长,那他就是临江省的地方大员,要么就是负责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部长,俗称二把手。
无论是组织部的一把手还是二把手,黄老这样的资历,令人望而生畏,也难怪赵立冬来到养老院拜访黄老,现场也是点头哈腰,平时那套威风凛凛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原著小说《狂飙》里面,黄老的背景介绍,徐忠脱口而出,让我们得以窥见他的根基深厚,能量之大,无人可以匹敌:
徐忠无奈道:“这个高启强建了免费的幼儿园、养老院。你看,这些都是黄老给我的信件。怎么也没想到能在高启强捐赠的养老院里看见他,能感觉到黄老很喜欢高启强。你要知道,黄老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多年,别说京海了,半个省的人事任免都离不开他,他要替高启强说情,省长都得掂量几分。”
一直以来,组织部是管人的部门,也是负责发帽子的中枢机构,黄老的威望,源于他一手提拔了不计其数的大小官员,很多都是他的嫡系心腹,至今仍然活跃在临江省的官场之上。
有了这样的光环加持和威望背书,没有人不敢对黄老敬畏三分,而高启强一旦攀附上黄老这座靠山,根本就不再把赵立冬之流当回事了。
赵立冬在京海市可以呼风唤雨,而黄老却可以在临江省一呼百应,两人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之上,黄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化解高启强的燃眉之急,这就是权力带来的乘数效应。
二、黄老的用意深远,见微知著
黄老是孟德海的舅舅,但是他在孟德海的宦海浮沉、仕途升迁中,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孟德海从京海市公安局局长调任青华区委书记,主要还是到站上车,外力的作用乏善可陈。
黄老直到很晚才出场,而且首次出场便是在高启强开办的养老院打理那些花花草草,在崔阿姨的病房里面,这对舅舅、外甥终于得以相见,在外人看来,黄老的心目中,孟德海还不如高启强。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在原著小说《狂飙》里面,黄老没有任何声张,悄无声息地来到医院病房看望孟德海的妻子,他对外甥孟德海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段话:
黄老说道:“苦了你了,咱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你这个臭脾气啊!我在组织部那些年,但凡你走动走动,也不至于让赵立冬把你摁在青华区那么久。”
黄老这番话,已经是呼之欲出了,也从侧面再次证实,孟德海从京海市公安局局长调任青华区委书记,黄老并没有出面斡旋发挥作用,而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但是,当杨健东窗事发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黄老眼看孟家人就要遭殃,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亲自下场捞人,希望可以挽救迷途知返的孟德海。
黄老说道:“你以为我在帮他?我是在帮你!你那姑爷杨健在供电局干得风生水起,手下的人都跟着鸡犬升天。你扪心自问,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吗?高启强想巴结你,你心高气傲,一直看不上他,他只好从你姑爷身上下手。社会上都传,京海的电一半姓孟,一半姓高。放在以前我不说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帮高启强,徐忠抓完高启强,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你!”
平心而论,黄老是很有远见和眼光的人,并没有因为长年累月身在高层,而丧失了敏锐的嗅觉和准确的判断,高处不胜寒,他对孟德海的忠告和包庇,玷污了他一生的清白,从此毁誉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