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拆散我与男友,他的家人囚禁了我,威逼我听男友与未婚妻……

卷小猫 2023-12-18 11:07:40

四周黑黢黢的,我只能在这个棺材一般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蜷起膝盖。

手腕脚腕长时间被锁链固定着,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

我的身体沉默着衰弱着,一点一点死去。

耳边却传来许嘉禾的声音,他曾在雪中发誓与我共白头,如今却带着别的女人回到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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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禾,吻我——」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是醉了,黏黏腻腻,春情涌动。

「叫我嘉禾,邵小姐。」

许嘉禾待我真好,哪怕是与未婚妻纵情欢乐也不允许她用我的专属称谓。我不敢出声不敢动,那些无休止的毒打和一次次的羞辱让我早就学乖了。

这些人有的是方法让我安静。他们不过是想借此折磨我,让我彻底死心,让我离开阿禾,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以许家的势力,弄死我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我哪里想过,连死也成了奢望。一开始在地牢中,我用指甲抠着密室墙上的灰土计算时间,后来我试图倾听周围的声响判断自己在哪,到现在早已浑浑噩噩不辨四季。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我和许嘉禾只是谈了一段寻常的恋爱,相识到表白甚至算不上轰轰烈烈。大四那年,我们筹谋毕业旅行,提前交换了素戒,准备去欧洲看看鸽子,去看看电影中的布达佩斯大饭店…

可就是那一天,我满怀憧憬到了机场,他没有来。无数架飞机在我的瞳孔里起起落落,直到暮色苍茫,我在催促登机的广播里独自离开了航站楼。

他的电话无法接通,我们合租的小屋里属于他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好像有人把他从我的生命里生生抠了出去,干净地就像从未存在过。

我低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他一定是出事了,只要有人看过他望向我的眼神,就丝毫不会怀疑他的爱意。

后来我只能在财经杂志或是新闻上看见他,他依旧气宇不凡。脱下了运动校服,换上定制的黑色西装,举起高脚杯转身便穿梭在名利场和投资圈里。

我好像是他的脑残粉一样,默默地把有他的视频和杂志都收集起来,建档成册。只可惜,当他演够了名流阔少,再也不会回这个属于我们二人的小家了。

我还记得夏天出租屋卧室的灯不亮了,水管生锈漏水,许嘉禾穿着大短裤赤裸着上身,脖子上搭着毛巾,就像我请我来的工人。他指着自己的帅脸说「林女士,维修费结一下。」我刚要吻上去,却被他抵在墙角,他结着水汽的眼神,阳光下金棕色的汗毛,身上细细密密的汗水都让我方寸大乱。

他离开以后我彻夜失眠,我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我不是第一次恋爱,也并非不能接受分手的结局。只是许嘉禾,他欠我一个解释,他不该如此。

我努力平复,准备找他问个清楚。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赴约,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便将我丢弃在无尽的折磨之中。

我左脚刚跨出大门想要去找他,右脚房东便打电话过来说房子卖了,让我立刻回去收拾东西。

「扔了吧。多余的房租和赔偿打我卡上。」

爱人都能消失,这些琐碎无意义的破烂有什么可珍贵,这一天,即使我知道自己已经处于监控之下,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去见许嘉禾。

数日的调查让我对他的出行车辆早就了如指掌,当那辆奔驰商务驶进停车场的时候,我冲了出去,把车拦了下来。

车子一声急刹,撕开了停车场的寂静。

许嘉禾以为出了事故,本能地冲了过来,直到他看清车前的人是我,才怔怔地站住,收回了想要扶住我的手,一张薄唇张了又合,最终一句字也没说出来。

「阿禾,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一点都不想跟我解释?」

「谎话说得太多被毒哑了吗?」

我步步紧逼。他比我高了半头,他的脸别向一边不敢看我的眼睛,咬着下唇,依旧一言不发,任凭我像个疯子一样胡闹。他的助理和司机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推倒在地。

「别碰他。」许嘉禾,他终于肯说话了。

「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玩物,我要跟你解释什么?你配吗?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是你自欺欺人假装看不出!林小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们已经结束了。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吗?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好,我懂了。」我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摘下无名指上那枚银色素圈,向他脸上扔去。

他的车堵住了停车场入口。后排车辆已经规规矩矩排起了长龙,却连喇叭都不敢按。对他们而言,财经界天之骄子被我这种随处可见的庸常女人逼停,实属千载难逢的大瓜…

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探究八卦的眼神,我求仁得仁,已经亲耳听到了他的回答。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笔转账,来自一个海外私人账户。整整一千万,是我这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我知道,这钱买的是我与许嘉禾爱断情绝,永不相见。

2

那段日子,我从一个连房租水电都要斤斤计较刚毕业的穷学生变成了飞得起头等舱住得了五星级酒店的白富美。

我不再拒绝路途中遇到的邀约,与金发帅哥喝咖啡喝红酒欣赏泰晤士河的夜景。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我学着享乐,但并不快乐。有钱人的生活也……挺无趣的。

「一个人? 可以请我喝酒吗?」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普通话,我睁开惺忪的醉眼,看着眼前衣着考究的男人。他比我大几岁,比许嘉禾高一些,与他有着一样的薄唇和清冷的眼眸。

我笑而不语,抬手冲酒保示意给他一杯酒。

「你不像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孩子。」

「你是说我不漂亮不美艳还是我不配?」我挑衅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是学生。」他倒是不生气,微笑着将酒一饮而尽,精致狡黠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身上。

「好看?」

「嗯。」他伸出手,轻轻捧起我的脸,在暧昧慵懒的爵士氛围里,他想要吻下来,却被我推开。不是我多么清高地想要拒绝帅哥的殷勤,而是我见过这张脸。

他是许家人,在一次葬礼上,他出现在了人群的角落里。他是许老爷的私生子,许嘉禾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这层难以启齿的身份,一直在国外生活。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这殷切,这示好,皆是阴谋。想要利用我来对付许嘉禾?我虽然年轻,但也不傻。

我抓起包离开了,这地方已索然无味。我回到了国内。失眠和抑郁折磨着我,我无法否认内心,也无法直视自己还爱着许嘉禾的事实。他和他的家族可以物化我,可我却无法物化自己对他的感情。

失眠第五天,我浑浑噩噩,吃什么吐什么,头晕脑胀,仿佛一只轻盈的孤魂野鬼。我趴在新买的公寓阳台边,看到了漫天的星星缀着光,像雨丝一样落下来。

我伸长了手去够它们……我,也要成为星星……

却忽然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揽了回来。

「怎么活成这样?」他的语气里是关切,是责备和愧疚 。

「要你管?你…你怎么会进到我家里,滚出去!」

我用尽力气也无法推开他,被他按在怀里。悲伤横冲直撞终于决堤一般冲垮了我。

分手半年,这是我第一次掉眼泪。我口齿不清反复诉说着委屈和怨恨,他揉着我的头发,眼里的光落进我的眼睛里,他说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可我还是拽着他的衣角不停地说。我怕这是梦,我怕天亮了梦就要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已是正午,房间里洒满了阳光,我的手里攥着件黑色外套,这180的尺码和乌木沉香的味道都证明许嘉禾来过。

他明明还在意…他明明放心不下我……却为什么要一次次离开?

3

我穿着他的外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头疼得厉害,他的旧号码早已无法接通,我想去公司找他。

公寓的管理员突然打电话说楼下有人找我。

是许嘉禾!一定是他回来了。我穿着睡衣拖鞋飞奔下楼,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奔驰停在公寓门口。摄像头清晰地拍到了我满面欢喜,奔向了我的爱人……

可车上哪有什么许嘉禾,这条路通往的不过是一个新的炼狱。

他们堵上了我的嘴,蒙上了我的眼睛,剥去了我的衣服,将我一丝不挂锁进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我像狗一样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尊严。

管家送饭时会与我多说几句,我也逐渐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林小艺,大家只当你们是小孩子玩玩闹闹,没想到少爷居然对你这么认真。」

「还以为你拿了钱,少爷身边就干净了。这才几天,你就寻死觅活想引起少爷的注意。」

「如果这融资的节骨眼被记者拍到少爷与你这样种身份的女人在一起,只怕许家与邵氏的联姻就完了……只要你乖乖听话,等少爷完婚老爷子抱上孙子,两家公司一合并,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你走了……」

联姻?完婚?抱孙子?

我笑了,许家人真是疯魔了,竟然想用儿子当作交换资源的筹码和开枝散叶的工具?但凡邵家人愿意去查一查许嘉禾的过往,就会知道他有且只有我这一个女朋友,他这么多年根本没有爱过别人!

我笃定他不会轻易地放弃我,直到那一天他们把我像件物品一样悄然搁置在许嘉禾的卧室里。那些柔软的湿润的情话就是想让我彻底死心吧。我偏不。

只要还活着,还能呼吸,我就不会遂了他们的愿……

听上去许嘉禾和她缠绵了很久,邵小姐的声音从轻柔克制小心翼翼到酣畅欢愉,这样的幸福,我…… 我也曾拥有过。

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每个夜晚阿禾都会把我冰凉的脚揣进他的怀里,一点点焐热。他下班就钻进厨房不厌其烦地钻研好吃的投喂我,我责怪他说我都胖了,他说肉肉的我更可爱了。我在南方长大,从未见过大雪,他给我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带着我去了最北方的城市,硬生生等来了一场大雪让我们一起白了头。他把一枚小小的锦盒放在我手心,里面是小小的银色素圈……

「等我娶你,小艺……」

「小艺…该醒醒了……」

突然一盆冰水浇在头上,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眼前是阿禾的哥哥——许嘉牧。他竟然也从国外回来了,身边站着一位气质不俗的年轻女子,邵氏的独女——邵静遥。

4

「真想让他看看你这副模样。」邵静遥冷笑着揪起我的头发,从许嘉牧手中接过香烟,「滋啦」一声按在我本就伤痕累累的胸口,我疼得倒吸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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