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岁杨丽萍的家美如仙境:无儿无女,养鸟种花,将光阴活成诗

男女神深度八卦 2024-08-16 01:11:32
1

在我看来,杨丽萍是最接近“修行者”状态的人。

不育。

无垢。

难老。

像是天外人,偶赴人间惊鸿宴,浮华加身不动情。只以美为伴,以艺为伍。

她的居所,同样风尘不染,美如仙境。

她为它取名:

月亮宫。

月亮宫中人,不是嫦娥又是谁?!

月亮宫在大理洱海边。

在这里,时间缓下来,日子慢下来。

光阴一点点地,被酿成时间美学。

她在洱海之畔观星赏月,饮茶饮酒饮诗意。

她在风花雪月间舞清影,种花种草种春风。

水边听曲。

花间煮茶。

月下赏花。

人生有此仙居,得此雅趣,夫复何求。

2

有人说,她的人生有憾。‍‍

毕竟无儿无女。‍

一生未育。

她对此极为淡然。

也无遗憾。

有人生于世,竭力传宗接代。

有人纵欲贪欢。

有人并非局中人,只是观棋者。归去已烂柯,万事一梦幻。

而她,只是一个人间的旁观者。

“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花儿怎么开的。”

不被裹挟。

不被舆论和观念绑架。

笃定地走在自己的命途中。

上天薄于此,必厚于彼。

她放弃了子嗣,便有了自在与美好。

她在远离尘寰之地,诗意地栖居。

摘一季花色,下酒。

斟一碗星光,飨客。

若有遗憾,只恨梨花太冷,蔷薇太闹。

清夜寂寂,梨花衔霜。

车尘沸扬的白昼,忽然尘嚣尽去。

夜里静得出奇。

只剩花色映月,如霜如雪。

人于花间行,衣沾月光冷。

忽然想到一句话,花想美人,雪想高士,月想故友,酒想侠客,山水想得意诗文。

此境之中,花月相融,寂静圆满。

一两风,二两月,三两诗心。

就这样,在朴素质地的光阴里,清简自持。

就这样,在远离十万软红尘的夜色里,寂静欢喜。

无问光阴来去,岁月自有因循。

3

若是有夏风来,一切就变了。

白日金阳,花意浓烂,一时间,人间仿若金玉满堂,处处有灿色。

洱海之畔的月亮宫中,同样花光耀目。

流风当席,繁花作馔。

人现身其间,因容色太盛,万花皆为陪衬。

杜鹃作衣,锦色投怀。

她得了趣,于花下躜行而过。

于水畔蹑足而行。

分不清是人入花之境,还是花落人之梦。

阒寂无人的野居生活,会孤独吗?

开门有风水,闭目有喧声。(白昼听风,月下听虫,水际听波)

怎么会寂寞呢?

花深雾浓不觉孤清,斟风饮月不觉潦倒。

在她周边,十里春风,遍见欢喜。

寸寸光阴,皆有诗意。

其实杨丽萍并不是闲人。

她天南地北地演出,连年不休地创作。

一边呈现美,一边享受美。

在园中之时,偶尔提笔画画,所完成的画作被搬上剧场,成为浓烈的背景。

她画水。

画天。

创作时有心流。

闲下来有雅趣。

她自始至终,活得笃定清明。

人前起舞,人后领路。廊下采兰,水边撷枝。

是红尘人上人。

也是化外身外身。

其实说到底,

世间所有的盛宴都会散场。

功名利禄、恩怨纠缠,终会过去。

所留下的,只有一盏清风一盏茶,半院斜阳半院花。

忽然想到一典。

有人问禅师:“和尚修道还用功否?”

师曰:“用功。”

“如何用功?”

“饥来即食,渴来即饮,困来即眠。”

由此,生命的往来循环,本不复杂。是欲望加身,浮华乱心,令一切远了本质。

当生活简到极处,即见心见性。

也见禅。

清风微雨是禅,日静月闲是禅,素菜粗茶晨耕暮鼓也是禅。

你终会发现,蝶舞花间,云浮山尖,风过松林,萍游水面,月洒高台,雨打芭蕉,蝉鸣柳枝。

皆有真意。

你也会发现,平朴之中见真章,简素之中有余思。

4

除了花朵,还有果蔬。

当风光做出秋模样,园中有了另一番天地。

果子成熟。

浓绿万枝红几点。

硕果累累,压枝唤人尝。

她采满一篮后,静坐树下。并不急着尝。

风过尔,人意念放空。

什么也不用说。

什么也不用想。

此时,此地,此人,就是全部。就是意义。

还强求什么?人生已无求。

还有何爱恨?她66岁,人生过尽千帆。往事已如烟,一笑恩仇了。

5

有人好奇,她爱过人、恨过人吗?

当然。

她结结实实地,在红尘中打过滚,受过伤。

第一个值得大书的人,是父亲。

他教会她人心叵测,亲情缘薄,不论恩深情厚,依然会背叛,会不告而别。

9岁时,父亲离家,再也没有回来。

她一生不育,应多少与此有关。

毕竟,生命的潜意识中,已丧失对亲缘的信任,提到子女,全是旧日苦痛,而非幸福。

父亲离开后,她作为长女,扛起半个家。

什么农活都干过。

插秧、喂猪、吹柴......好在,她与生俱来的舞蹈天赋,未曾被消磨掉。

1969年,她11岁,加入西双版纳歌舞团。

1979年,她21岁,美人初长成。

追求者前赴后继。

有人在她床上,放了一把刀,以此告诉情敌们:“杨丽萍是我的,谁敢上,我就和谁拼了。”

可惜,没有任何人,抱得美人归。

知青也好,高干子弟也罢,都铩羽而归。

她一心习舞。

除此之外,无暇其他。

那些年时,她将血汗都付于舞蹈,等时间嘉许,等春风得意。

1988年。

她以《雀之灵》,惊艳世界,一舞成名。

人们发现,她的舞,是技巧之外的自成一统,是规训之外的灵思。

如同自然的恩赐。

她拟雀;

拟梅。

拟雨。

拟竹、拟花、

她对自然万物的观察、模仿、艺术化,不是一日之功。

几十年间,她与花鸟朝夕相伴。

日常时,她坐在院中,鸟雀环膝,久久不去。

看书时,鸟雀停肩,啁啾不止。

漫步时,鸟雀纷飞,前来迎接,起落不停。

此等和谐之象,令人惊艳且赞叹。

难怪大家都认为,与花朵共生,与鸟雀同舞,这不是仙子,也胜似仙子。

是啊。

万物有灵,唯同类可亲近。

你若油且俗,脏且污,无法令百鸟环绕于身侧。

你若性灵而美,方能成为鸟雀的宠儿。

有时,鸟儿还会带来神迹。

有一只燕子,叨来了一颗果子。

果子有头、有身、有脸,也不知是不是《西游记》里的长生果,破了次元壁,来到月亮宫。

吃了可长生么?

不知道呢。

但至少能养生吧,要不然,杨丽萍怎么近70岁,依然美如传奇。

写到这里,极为羡慕。

我也渴望终有一日,能找到自己的精神原乡。

一如杨丽萍找到月亮宫,陶渊明找到桃花源,我们也能于岁月之中,求得归宿与意义。

这个地方,可能有点偏,有点贫瘠。

但在这里,万事消停,风尘不起。

你能于阒寂之中,看见花柳轻,风雨净。

能于日复一日的内耗中,看见风传水信,雨濯春尘,花香酿酒,鸟语煎茶。

大师说,人生沉与浮,命运宽与窄,都在一念之间。

一念,山水面目全非。

一念,山仍是山,水仍是水。

恰如大梦仍是大梦,红尘仍是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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