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最美的“望门寡”女人什么样?她和离后竟然还能改嫁当朝太子!

有氧小说 2024-11-25 13:31:39

十二岁那年,我抱着心上人的灵牌嫁入泾阳侯府。

孀居六年后,心上人带着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姑娘回到泾阳侯府。

婆家和母家重新补办了婚礼和嫁妆,与他圆房的当天晚上,那个叫嚣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姑娘,从我院子把人带走。

我沦为整个侯府的笑话,婆母说我连丈夫都拢不住,没有资格执掌中馈,将府中管理大权交到她手里。

我冷笑着丢手旁观,看着泾阳侯府从那天开始,一步步声名狼藉,礼崩乐坏,直至没落……

1.

我是秦家嫡长女,母亲生下我不久便去世。去世前和父亲商量,将我许给泾阳侯府的嫡长子沈长风为妻。

泾阳侯府和秦府并无旧情,来往也无过从甚密,定下这个娃娃亲的原因无从知晓。

我与泾阳侯府决裂后,方才知道母亲的苦心谋划。父亲说,但凡他不是族长,是不可能让我嫁入沈家。

我与沈长风自幼相识十二载,自三岁识字断文起,便日日被府中教养嬷嬷教导德言容功,为日后做沈家妇做准备。

六年前,沈长风跟随老侯爷沈茽苏去往边关,离开上都前我还为他送行,他坐在马车里不停朝我挥手,说等他回来。

岂料不到一月噩耗传来,敌军偷袭时父子二人双双殒命。我成了上都最年轻的望门寡。

秦家钟鸣鼎食诗书传家,最是讲究礼仪规矩。老侯爷的丧事还没过,我就抱着沈长风的灵牌,在兄长的护送下嫁进了沈家。

孀居的日子寡淡无味,曾经准备的嫁妆都不适合孀居身份,来到泾阳侯府,身边只带了一名教养嬷嬷、两名贴身丫鬟,和一些素淡衣服及兄长准备的书籍。

不用侯府主母提点,我也知道自己寡妇身份比不得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六年来把自己圈在稻香苑内,无事不出院门,白天看书夜里做点女红,左右打发漫长难熬的时间。

沈老夫人可怜我年轻守寡,又见我清心寡欲、克制守礼。也不愿折腾,索性连晨昏定省都给免了,每日只需派一两个婆子丫鬟代我请安问候。

婆母沈夫人是武将门户出来的,自小少学礼仪规矩,见沈老夫人发下话来,也一并免了我的请安问候。

孀居身份要守心,连晨昏定省这种必做的功课都予以免去,府中男眷就更不好见。六年来除了稻香苑照顾我起居的嬷嬷和贴身丫鬟,打过一两次照面的其他亲眷屈指可数。

若不出意外,我会在心如止水、素服枯槁中走完这一生。

2.

不出意外最是出人意外,连皇上亲旨认定的死人,也能活转过来并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带入侯府。

沈长风回府的那天,整个泾阳侯府外院全乱起来,门房扯着嗓子喊叫,小厮奔赴各处院落报喜,就连树上的鸟儿也格外兴奋,叽叽喳喳欢叫不停。

婷香听到外面喧闹,也跑出去探听消息。听见小厮在院外高呼“大奶奶,大爷回来了!”赶紧回来禀告。

咋一听消息,我还来不及整理脑中思绪,刚走出院门就见府中一老嬷嬷涕泪泗流,跌跌撞撞手脚并用爬到我跟前,那悲怆带着兴奋的哭声惹人万分怜惜。

眼见门外走进两人,当中男子身量颀长、俊朗倜傥、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没了当年的青涩腼腆,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冷峻坚毅。身旁女子生得娇小,面容清秀,整个人看起来灵动俏丽。

沈老夫人听人传报也出了福禄堂,在婆子的搀扶下朝前院走来。沈夫人紧跟其后,两人后面跟了一大群丫鬟婆子。

男子朝沈老夫人迎上前跪地问安,祖孙相逢泣不成声,沈夫人拈着手帕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哭得失了声。

一行人哭过,沈老夫人才拉着我的手,放到沈长风手中,说道:“风儿,婉儿年纪轻轻做了望门寡,这些年来委实不易。如今你回来了,自此夫妻和和睦睦,方不辜负她一片情意。”

我感觉沈长风的手轻微一僵,看我的眼神不如少时清明。他用几分打量的神情上下扫视我,淡淡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嫁过来。”

我心里暗叹一声,将手抽了出来。纵使当年青梅竹马,也抵不过时间磋磨,六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对着沈长风福身行礼,垂眉敛颌对沈老夫人道:“老太太说得重了,您素有心疾心情不可大起大落,您同婆母先回福禄堂静静心神。夫君一路劳顿,刚回府怕是正疲惫着,理应先去梳洗一番,只是娇客进门不好怠慢。”

众人这才注意到沈长风身旁的女子。

沈长风回过神,跟府中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卿姑娘,孩儿能安全回来,多亏了她。”

女子似不甘寂寞,浅浅微笑又自行补充道:“我叫卿九九,叫我九九就好。”

众人一愣,哪有女子自报闺名扬于外人前?她话音一落根本无人答她,一时间满面通红显得异常尴尬。

“卿姑娘好。”我淡淡接了一句缓解场面尴尬。

泾阳侯府人丁不丰,到沈长风这一代,只有他一个嫡出,余下还有几个庶出弟妹皆未成年。前头因沈长风跟老侯爷在边关遇难,皇上不忍沈家就此败落,便格外开恩让爵位再袭一代。

如今沈长风回来,这般喜事理当进宫谢恩并通知秦家。但皇上和我父兄皆去了陪都,入宫事宜便放了下来。

3.

我按照沈长风的要求把卿九九安排在主院菱荷院的凤仪阁,这是侯府当家主母住的地方,里面装修布置奢华。这些年我孀居住在稻香苑,凤仪阁一直空着。

沈长风一回来就把她安置在那里,全然不考虑我这个嫡妻的体面,可见是把卿九九放在心尖上,眼里就没有了其他人。

墨香是看不下去,气得喘息都粗了几分。

“小姐你就由着姑爷抬高那卿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自报闺名给外男不说,无媒无聘跟着男子回了家,这样轻佻下作的东西竟越过小姐住进了凤仪阁!什么玩意儿?”

宋嬷嬷听她言语更气得不行,“你明知那女子上不得台面,还挑唆小姐以千金之躯同她拈酸吃醋,是想小姐做那遭人唾骂的妒妇不成?日后这种没规矩的话,少在小姐面前胡说。”

墨香心里堵得慌,挨了宋嬷嬷好一顿训诫,心下更觉得难受。

这些年我克己复礼,已做到无欲无求。沈长风从外头带回一个女子,我内心其实没有多少波澜。纵使把凤仪阁给了她,只要不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我是沈府主母,还不至于自贬身份落人口实。

我知道宋嬷嬷的意思,侯府毕竟不比秦府,说话不自在。倘若她言行出错,往小说主母约束下人不力,往大说秦府教导没有规矩,纵容下人,落一个有损秦府清誉的污名,秦家女在外头万不能做有损秦府声誉的行径。

我写信给父兄,告知沈长风回来的消息,并把他六年来没有给家里捎消息的疑惑告诉父兄。

我是闺阁女子,常年足不出户,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父亲乃当朝宰辅,兄长为内阁大学士,里面情况或许能略知一二。

沈长风归府没几天,卿九九着实做了几件让侯府众人看来有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不知侯府规矩就罢了,莽撞不知礼数还把沈老夫人和沈夫人气得心口发疼,看着沈长风带回来的这个东西直蹙眉。

我猜想卿姑娘只是想证明自己在沈长风心里的分量,自己比我这个空有名分的木头人更重要。

人家不傻,压根没有要得罪沈老夫人和沈夫人的意思,至于穿我笄服和钗环之事可能不懂这些衣服的含义,没有恶意。

但沈长风是知道这些规矩和礼数的,他这样纵容这个女子,是想宠妾灭妻污了侯府百年声誉?

婷香跟我说,卿九九进府那天晚上,凤仪阁闹出好大的动静: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沈长风,我若早知道你府里有个这样漂亮的夫人,我是不会跟你来的。”

“我没有做第三者的爱好,对插足别人婚姻的事情不感兴趣。”

“长风哥哥,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啪!”

每一句话都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最后一声是杯子碎裂声音。

我告知她们几人,以后对卿九九都离远点。侯府到底不比自己家里,菱荷院里上百名伺候的,人多口杂,自己言语行动千万莫落人口实,被人抓了把柄日后我不一定能担待得了。

我也想看沈长风要将卿九九抬到什么地步,抬高到什么位置。

如果沈长风自己要败坏侯府百年声誉,我不介意送上助力。

4.

父兄收到我的信后,嘱咐秦家准备我的嫁妆,在原来的陪嫁清单上,另外增添几房得力下人陪嫁。

我心里早有成算,告知父兄我在侯府很好,老夫人和夫人对婉儿很好,不用这么多人陪嫁,婉言谢退了陪房嫁妆。

秦府送来的嫁妆送入稻香苑,我一一清点造册后,交由上房库房统一管理。

皇上从陪都回宫,沈老夫人、沈夫人和沈长风三人入宫谢恩,递上沈长风申爵的折子。

回府后,沈老夫人心疼我这些年委屈,将侯府的掌家事宜交给我。说是从今日起侯府便由我做主,还说让我大胆做,背后有她和婆母撑着。

我一时不知所措蹙起了眉,老夫人是真正疼我到骨子里的,但这个婆母却是有点拎不清。

这些年侯府都是老夫人在打理,婆母对侯府大小事宜不懂也不清楚,且在伦常上还有些是非不分。究其原因还是做主母太省心了,万事沈老夫人做主,她乐得清闲。

前些天见了卿九九恨得咬牙切齿,屡屡给她难堪,今儿个又在沈长风面前数落卿九九的不是。幸好沈老夫人劝慰了几句方才没有再被人撺掇。

对我掌家她又另有一番心事。

卿九九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在侯府歇了几天全身不得劲,撺掇沈长风说要给侯府搞创收,开什么百货店。

这事府里没有同意,沈长风私下给了她几千两银子做本金,没几天铺子还真开出来。府里权当不知道随她折腾。

随着几天后的进账,沈夫人的心思活络起来,觉得沈长风说得对,卿九九有大才。她说让九九与我一起执掌侯府中馈,遭到沈老夫人强烈反对,沈长风不好忤逆,便安排卿九九只管外面开的几家铺子。

兄长在外听到侯府传出一些不成体统的事,上门来与我确认。我先前懒得与卿九九计较,现在兄长要辞去内阁大学士职位,转去吏部为我撑腰,我方发现自己其实不该心软。

兄长离开后,宋嬷嬷红着眼睛劝慰我,“小姐千万别在人前落泪,若传到老太太夫人耳中就不好了,知道的说小姐受了委屈,不知道的兴许就编排出您不想大爷归府的话来。”

看过账册我才知道,原来泾阳侯府只是一个空壳,这些年来都是进少出多,账上竟出现许多亏空。为了维持侯府外面的体面不倒,拆东墙补西墙支撑到今。

我有点理解婆母沈夫人的心思了,想必她也看过侯府的账册。遇上这样一个能生财的妾,哪管她体统不体统,礼数不礼数的,只要能挣回银子缓了侯府的饥荒,她心里不发憷就行。

沈长风大概不觉得,卿九九不知礼数在府里闹出那么多难堪,失了他的体面,还特意巴巴跑来质问我:

“九九对你完全没有威胁,你为何着急忙忙给她安个贱妾名分?”

“我袭爵后,自会将她抬为侧室,你就别费心了。”

听他这样抬举卿九九,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淡淡笑道:

“夫君在外多年忘了规矩礼教就罢了,若是连‘孝’字都丢了,只怕泾阳侯府历代祖宗都要蒙羞。夫君为妾室丢了面皮不要是小事,若是牵连泾阳侯府和秦家百年清誉不顾,却是大错,望夫君三思。”

沈长风本想说卿九九的身份有些不同,被我几句话噎得皱眉不语,藏了一肚子的火气。

我没有对他说,世府联姻从来不只看单个的身份地位,还有双方家世背景以及家族综合实力的考量。这点沈老夫人明白,沈夫人和沈长风不明白。

沈夫人以为我嫁作沈家妇,以后就必须以侯府为重,娘家那是泼出去的水管不得了。却不知我有一个疼惜我的兄长,只要我不行差踏错,就无须看沈府的脸色委委屈屈过日子。

他敬重我就罢了,我就死了这条心做他沈家妇,若再有这种令我难堪之事出现,就别怨我另有打算。

兄长说得对,既然沈长风已经回来,我不必再委屈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任谁也不能越过我去。也让那些人知道,秦家女的手段。

5.

侯府规矩必须学,由沈老夫人和沈夫人从自己房中抽出几名教养嬷嬷,专门教卿九九侯府规矩。

我听婷香说,卿九九在凤仪阁里大吵大闹,说不要学那些糟粕规矩,说不要变成我这种木头杵子。

沈长风倒是没有跟着她一块发疯,说我是嫡妻,日后的泾阳侯夫人,不可如此无礼。如果她想留在侯府,这个规矩就必须学。

婷香学得惟妙惟俏,墨香和宋嬷嬷长舒一口气,说今日才觉得心情舒畅,当家主母就得有今天这样的魄力。

其实沈长风自己也知道,在侯府老夫人、婆母、乃至下人眼中,他是个宠妾灭妻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行动还不如那些庶子。连庶子都知道维护侯府及侯府嫡夫人体面,就是维护自己的体面。

卿九九学了几天规矩吃了不少亏,总算知道守礼的重要性。只是内心到底有些不忿,总想寻些由头到我跟前耀武扬威一下。

这天趁沈长风出门访友不在府内,带着丫鬟来到稻香苑,对我规规矩矩行礼问安,不过片刻时间她就沉不住气。

“我一直不明白,长风哥哥不喜欢奶奶,奶奶为何还空守一个嫡妻名分死活不放手,难道不知道女子还有别的出路?长风哥哥喜欢的人一直是我,这你看到了吧?”

卿九九话一出口颇觉痛快,抬眼见我低头喝茶再没看她一眼,神色颇为不爽。

“在常漉他就说回到上都娶我为妻,明明我们才是相爱的两个人,搞得现在我就觉得自己像小三。你也真是的,谁会想到家里还有一个抱着灵牌的寡妇,你们明明没有可能,却还死死捆绑在一处。”

“看来你规矩还没学好。”我放下茶盏淡淡说道。

“世家联姻本不是两人之事,停妻再娶或有之。夫君喜欢你这般少条失教、轻薄无礼的女子,我也是无话可说。”

我淡淡一笑,骨子里的教养不是说学就能学会,沈夫人入侯府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变得和沈老夫人一般明理有见识。

“你别想着嫡夫人之位有何改变,我抱着灵牌嫁入侯府,上都人皆知。就凭我守礼六年,侯府上下无人不称赞大奶奶通透明理、贤德守礼。夫君没有休我另娶的道理,他没有理由,不能也不敢。”

“你无媒无聘跟着夫君来到侯府已是给了侯府难堪,他若是因你休了嫡妻,便是祖宗家法也容不得他,这个宠妾灭妻、好色昏聩的名声他担待不住。”

“国家法度在,任他如何抬你,也抬不到嫡妻之位,坐不上嫡母位置,一日为妾终身为妾。”

卿九九听了脸色煞白,满心不自在。沈长风对她可不是这么说的,但也没保证什么,一时羞愤难当,脸色转为灰白。

卿九九离开后,我吩咐人去找教导嬷嬷,说卿姨娘的规矩学得不好,还要继续学习。

不料沈长风进宫一趟,又弄出许多是非事来,一回来就拿着宫里那位娘娘的令谕说话:

“今日进宫,娘娘见九九很是喜欢,将她提为贵妾,与你共同打理侯府。”

“我见九九也有些巧才,这样做既可帮你分担,也能让她挣些脸面见识一下眉眼高低。”

自卿九九说女子还另有出路后,我面对沈长风就有些不耐烦,天天对着这些糟心事也没了耐性。

“好一个挣些脸面见识一下眉眼高低,夫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活了十八年,还从没见过三代主母健在,却安排一个妾室执掌中馈的人家。若早知道泾阳侯府礼崩乐坏罔顾伦常,我秦家绝不可能与你联姻。”

“今日我便交还对牌和账册与老夫人,以后侯府谁理家与我无关,若有个什么烂事脏水也别胡推到我秦家女身上。”

说完我便不耐烦起身走远,徒留沈长风在凌乱中思考。

6.

宫中娘娘有了令谕,侯府就不好不从。

前些日子沈老夫人感受风寒,身体有些乏倦,又为沈夫人之事生气一下子病倒,沈长风把宫中的旨意禀告给沈老夫人,更是让她的病情雪上加霜,索性诸事交给婆母沈夫人主持。

病中她交待沈夫人好好安慰我,说侯府有这样聪慧的主母不愁来日再光耀侯府,风儿那边让她劝慰多软和些,夫妻总这样冷冰冰的就不是个事。

我将所有账册领票整理好后,和对牌一起装入匣子,便带着宋嬷嬷一起前往福禄堂。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沈长风和卿九九说着管家的事情。

我索性站在门外等他们商谈。谁知丫鬟见我驻足就朝里头禀告“大奶奶来了”,我只好掀了帘子进去。

理家并非易事,卿九九以为自己打理了几个铺子就能接住我抛给她的机会,正在侃侃而谈。

沈老夫人和沈夫人见我身后的匣子,沈老夫人抿唇不语,沈夫人却是脸色涨得通红,想必又是吃了沈老夫人的挂落。

宋嬷嬷将匣子放在桌上,我朝沈老夫人和沈夫人柔柔行了礼,款款说道:

“孙媳掌家不力连宫中娘娘都知道了,既然府中有能人,孙媳愿意让贤。”

沈老夫人看了一旁洋洋得意的卿九九,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来,招手让我过去。

我心头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这些年沈老夫人对我真是极好。只是一家没有两个主子管事做主的道理,何况娘娘有谕不能不从,沈老夫人自然能理解。

“我老婆子也没几年好活了,既然把家交给你们管,我也管不得你们了。”

同沈老夫人和沈夫人行礼后,我带着宋嬷嬷退出了福禄堂。

卿九九非常高兴,搂着沈长风的手臂也退出了福禄堂。

……

沈夫人接了老夫人的管家权后,看着流水的银子往府里涌,不由得对卿九九又多高看几眼,对卿九九唤她“母亲”也不觉有何不妥。

我在一旁看着冷笑,这侯府的规矩崩塌得越来越厉害。

福禄堂里下人也都低下了头,一脸匪夷所思。

我无意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离开福禄堂,外面丫鬟匆匆跑来禀告:

“老夫人大喜,夫人大喜,奶奶大喜,大爷袭爵的旨意下来了,如今大爷正在接旨,奴婢听闻赶紧前来通知。”

福禄堂顿时一片欢天喜地景象,我发现沈夫人腰杆子突然硬朗起来,精神头竟比前些天好了不少。

沈长风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意气风发。

我突然觉得好笑,大祸即将临头,眼见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察觉到。

“你笑什么?”沈夫人察觉我的笑声,十分不悦。

我正准备解释,沈夫人开始敲打:“我知你因我对卿姨娘颇有微词,你可放心,无论何时在娘和老太太心里,卿姨娘都不能越过你。”

“我知道你不是个眼皮子浅的,自然不会去妒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娘只是担心你与风儿离心离德越走越远。”

“对侯府来说,为人妇者最重要是传宗接代,再就是打理好后宅让男子无后顾之忧,其他眼界见识什么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女子出身容貌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给夫家带来什么,什么都帮不上哪怕是正头娘子又有什么用?”

“娘劝你眼光放长远一点,无论是谁对侯府有功,受益的还不是咱们女人?你莫要生娘的气,风儿钟情卿姨娘这是没法子的事,你一味同他拈酸吃醋,只会闹得家宅不宁。身为女人娘劝你该放软时就放软,多为自己考虑,你还没和风儿同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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