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之死:死前1天出现回光返照,弥留之际念4字,死后棺椁暂厝

李满谈过去 2024-03-23 00:22:45

1975年4月5日是蒋介石生命中的最后一天,这天一早,一直担心蒋介石病情的蒋经国就来到了士林官邸。

这天,台北的天气出奇地闷热。蒋经国在来士林官邸的路上一直考虑父亲的病情,他和宋美龄一样,急切地想让蒋介石的病情尽快稳住。

但相比宋美龄的慌乱,蒋经国从表面看明显更加镇定。

蒋介石、宋美龄与蒋经国

慌乱中的宋美龄曾在一个月前,专程从美国请来顶级医疗专家小组,为蒋介石进行治疗。美国专家在为蒋介石进行检查后,发现蒋介石的肺脏有三分之二的积水,他们认为,蒋介石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未好转,与肺脏的积水有关。

“最好立即进行肺部穿刺手术,把肺脏的积水抽出,只有这样,心脏病才能好起来。”美国医疗专家小组这样告诉宋美龄。

宋美龄一心想让蒋介石的病尽快从根本上痊愈,自车祸以来,蒋介石的身体每况愈下。那次车祸是他们夫妻的“劫难”。蒋介石在车祸中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如果不是阳明山车祸,蒋介石怎会出现心脏扩大的凶兆呢?

若非那次可怕的车祸,蒋介石后来也不会因心慌引发便秘,如此,就也不会出现钱副官那次要命的误操作了。那次可怕的误操作中,钱副官在给蒋介石将甘油球塞到肛肠时,因为操作草率硬塞到了旁边的肌肉里,造成肛肌溃烂,因而引发大出血。

没人能否认:阳明山车祸和钱副官的那次误操作,是蒋介石的两道催命符。

误操作后,蒋介石就出现了尿血症状,诊断出前列腺炎后,他不得不在此后听从美国的建议,采用电疗办法治病。结果是身体不仅留下了结疤,未能愈合,还造成习惯性出血。

从蒋介石85岁,也就是1971年冬开始,他就经常性感冒,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抵抗力明显衰退了。此时,散步对他而言也变得艰难了,通常,散步不到10分钟,他就会“气喘如牛”,而且呼吸时,他的舌头还不时往外伸,连说话也有些“捋不直”舌头了。

身体坏了以后,蒋介石的精神状态也差了,后期,他还患上了老年血管硬化,出现了肺积水。疾病折磨得他喘不过气,让他到了走路都要搀扶,否则就极容易摔倒的境地。

蒋介石的病在困扰蒋介石本人的同时,也让宋美龄非常痛苦,她对权力的热衷注定: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让蒋介石好起来。唯有如此,她的第一夫人的地位才能稳住。

晚年宋美龄与蒋介石

“控欲”是最大的学问,当欲望太大时,事情往往越容易脱离掌控。着急的宋美龄冒险为蒋介石进行肺部穿刺的结果是:美国医生的确从他的肺部取出了约500CC积水。但已89岁高龄进行穿刺术的蒋介石,在术后当晚就出现了高烧症状,并陷入昏迷;第二天,他的小便中大量带血。

接着蒋介石的心电图出现的心脏停跳率也越来越高,且间隔越来越近。这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也从那时起,蒋经国变得紧张起来。

按理,作为长子的蒋经国应该时时刻刻陪在父亲身边,可父亲病了后,太多政务压在他的头上,他如果不管,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糕。父亲若知道这结果,说不定病好了也会被气病。

蒋经国只能安慰自己说:处理政务也是为病重的父亲分忧,自己不懂医学,在父亲身边也帮不上太大忙。他还安慰自己说:“父亲戎马一生,战胜病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样想了之后,蒋经国看起来就明显震惊多了。

5日早上,来到士林官邸见了父亲后,蒋经国向父亲请安时,父亲居然已经起身坐在轮椅上了,且脸上带着微笑,已太久没见到父亲笑容的蒋经国高兴极了。

汇报完政务后,蒋经国见父亲精神头还好,有点不想离开,父子俩于是又聊了一会儿。那日的蒋经国开心极了,他想不到,父亲这个88岁的老人,竟能比他这个65岁的晚辈还要精神。

谈话间,蒋介石问及清明节和张伯苓先生百岁诞辰之事。聊这些琐碎让蒋经国感觉轻松,但他也时刻留意着父亲脸上的表情,生怕累着他或惹他不高兴。

蒋经国并不知道,因公务太繁忙,加上这些天忧心父亲的病有些睡不着,他看起来很疲累,脸色并不顶好。这期间,蒋经国的信里长期出现表达对父亲之病伤痛焦虑的字眼,如“儿心伤痛,也不成眠”,“儿心忧苦”,“日来余心不定,夜间多梦,不能专心处理要公,烦滤已甚”等。

大约是察觉到儿子对自己身体的过分担忧,蒋介石在与儿子聊了一阵天后,突然含笑叮嘱他说:“你应好好的休息。”

蒋介石

听到这话时,蒋经国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竟是父亲对他的最后的叮嘱。因当时被父亲的笑容“迷惑”住,他更没有想过:一个久病的病人突然精神极好,极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那天早晨离开父亲时,蒋经国一直在琢磨父亲临别说的那句话,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叮嘱,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上午上班时,蒋经国也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安慰自己:兴许是天气太闷热了吧。实际上,那种难受就是“不安”。

傍晚时分,蒋经国办完公务后第一时间再次来到父亲的房间,探望父亲的情况,父亲看起来好像没有变化,但这次探望结束后,再走出父亲房间时,他觉得内心烦躁无比。

尽管烦躁无比,蒋经国请安离开时,还是不忘吩咐医官给父亲服镇静剂。

影视剧中的蒋介石父子

其实,所谓镇静剂根本是假的,只是一些维他命的药丸。医官之所以给蒋介石吃“假镇静剂”,是基于他的病情考虑。心脏病患者,不适宜服用镇静剂之类药物。所以,他们只能用这种哄骗的方式,使他吃药后心理上得到一种“催眠”效果。

目送蒋经国离开后,服了药的蒋介石便上床睡觉去了。

大约8点左右,一直守在蒋介石病床边的副官李振民发现:蒋介石心脏的心电图的心搏曲线突然消失了, 屏幕上只显示一条白色的直线。

吓坏了的李振民赶紧召唤当班医官到场抢救,当日值班的正是荣民医院著名心脏外科专家俞瑞璋。察觉到蒋介石情况极危险后,他们迅速通知了蒋经国和宋美龄。

蒋经国匆匆赶到父亲房间时,宋美龄也进入了房间,医生正在对蒋介石进行抢救。蒋经国的心脏也跟着狂跳,他不时看向父亲那已没有表情的脸。医生告诉蒋经国:蒋介石的心跳已不规则,血压正在下降,情况十分危急。

蒋经国看着医生为父亲施行了人工呼吸,他们甚至用药物和和电极直刺入父亲心肌,刺激心脏跳动。不一会儿,蒋介石的心脏和呼吸竟奇迹般地恢复正常,蒋经国和宋美龄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可仅仅四五分钟后,蒋介石的心脏竟再度停止了跳动。

当晚11点50分,蒋介石的瞳孔放大。“瞳孔放大”是生理死亡的标志之一,蒋经国听到消息后站在房间角落对着壁炉低声抽泣,而宋美龄则坐在蒋介石的床前,虽未哭出,但面色冷竣苍白,显得非常难过。

随即,医疗小组负责人王师揆向他们报告了抢救经过之后,便停止了一切医疗抢救。

也是直到此时,一直站在角落的蒋经国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向父亲的床边。看着父亲那如睡去的样子,蒋经国心如刀割。因伤心过度,他已无法站立。看着父亲的脸啜泣良久后,他终于颤抖着伸出手。

蒋经国的手触碰到父亲那尚有一丁点余温的头时,再次泣不成声……

收到蒋介石病逝的消息后,台湾当局政要迅速赶到士林官邸注视遗容。他们来了之后,还参与了蒋介石遗嘱的签字仪式。

原来,早在蒋介石去世前一星期,即3月26日晚,蒋介石的心脏就出现过停跳。医疗小组经过3小时紧张抢救后,蒋介石才“起死回生”。

这次生死边缘徘徊过后,蒋介石深感自己时日已无多,于是便命蒋经国召“五院院长”们来士林官邸听口授遗嘱。

这份口授遗嘱的内容是:让行政院院长严家淦做总统,让蒋经国做行政院院长兼三军总指挥。他还特别嘱咐党务方面要实行集体领导。

这份遗嘱等于是在为儿子蒋经国铺路,蒋介石遗嘱中强调“集体领导”有深意,其实质是分严家淦的权,避免严家淦权力过分集中,而这个集体领导的潜台词则是扩大蒋经国的权力。

严家淦

值得一提的是,蒋介石的遗嘱只写到了交班计划,而没有对家产进行分割。这点,是否引发了宋美龄的不满,就不得而知了。

首先在这份口授遗嘱上签字的是宋美龄,继之为严家淦、蒋经国,再后是“五院院长”们。

见到父亲留下的这份遗嘱后,蒋经国心里极复杂,签字时,他需要很努力,才能保证自己的眼泪不掉在遗嘱上。

当夜,台北地区突然雷雨大作,突如其来的雷雨让蒋介石的丧葬事宜增加了难度。经过商议后,他们决定按照宋美龄和蒋经国拟定的治丧办法:将蒋介石灵柩冒雨移往慈湖暂厝。

慈湖是蒋介石生前亲自选定的灵柩暂厝地,他选择此地的原因是:慈湖依山傍水,且风景秀美,与他的故乡宁波奉化溪口镇景色一致。

60年代初选定了慈湖这块风水宝地后,蒋介石曾令总统府三局按溪口蒋宅的结构,在此修建四合院式的行宫。此后每两年,他都会来此小住。

蒋介石每次来此小住时,都幻想着“以待来日光复大陆,再奉安于南京紫金山”。

关于蒋介石始终未放下的“光复大陆”的幻想,他的宁波籍的警卫副官翁元最有体会。他后来曾在回忆录中透露:蒋介石去世前处于昏迷中时,嘴里曾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念的是“反……攻……大……陆”四个字。可见,他至死不忘复辟蒋家王朝的旧梦。

1975年4月16日,是蒋介石的大殓的日子。随着灵柩棺椁的棺盖被盖上,这位叱咤半生的大人物,终于落下了帷幕。

蒋介石死后,遗体并未下葬,而只是如他生前所叮嘱的那般,被暂厝在了慈湖的行宫。

蒋介石辞世三年后,严家淦推荐蒋经国做总统,蒋介石死前所做的政治安排,终于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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