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平时虽然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但在工作中,却是出了名的严格,挨过他批评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人也因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54年,尼赫鲁率领代表团访华,周总理在中南海怀仁堂设宴招待了他。两位政府领导人刚刚举起酒杯,怀仁堂就断电了,会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通电了,宴会继续进行。周总理依旧潇洒自如,神态如故,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凭直觉感到,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宴会结束后,大家估计要挨批评了。
没想到宴会结束后,周总理就回办公室继续办公去了,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不悦,大家于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第二天凌晨3点钟的时候,周总理突然给外交部、中央办公厅、北京市电力局打了电话,让他们的负责人都来开会。这些负责人大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有什么紧急的大事要处理。
周总理见到他们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把你们叫来的,为的是让你们印象深刻一点……”接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停电事件发生在外交场合,中南海怀仁堂的电力供应都没有保证,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上?大家都讲一讲。”
于是周总理一个个地挨个问这几个负责人,大家谁也说不出话,会场气氛非常严肃。当周总理问到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陈家康的时候,他严厉地说:“你是亚洲司司长,这个事你怎么解释?”
陈家康建国后不久就跟着周总理干外交了,他对周总理的脾气摸得还是比较准的,他回答说:“总理啊,我们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呐!我们亚洲司也管不了电灯啊!”说得周总理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次会议一直进行到天亮,直到商量出解决办法才散会。这件事给了大家很大的触动,周总理这种一抓到底的工作方式,让大家非常敬佩。
据徐向前元帅的夫人黄杰回忆:“周总理平时对人很厚道,但对工作很认真。”
黄杰是徐向前元帅的第三任夫人,她从19岁的时候开始,就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参加工作了,那时候周总理是军委主席,“他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时候黄杰主要是做地下交通工作的。
1930年,周总理要把一封信送给刘伯承,吩咐黄杰去办这件事。黄杰于是把信装进茶叶桶,上面又铺了一些茶叶,来到了刘伯承的住处。平时,刘伯承的房间外面都会放一根红线,作为安全的信号。这次黄杰来到门外,却没有看到这个红线,她在门外转了好几圈,始终不敢进去,最后又返回去了。
周总理见到黄杰无功而返,还以为她贪玩没有完成任务,就很生气地批评她说:“小鬼,你一定是去哪里玩儿了!”
黄杰感到非常委屈,辩解说:“我不怕死,被捕了也不会叛变。但是如果我贸然进去,暴露了情报,我负不了责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刘伯承来了,他问周总理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周总理于是又说:“你看,刘伯承这不是来了吗?我没有得到消息说他出事。”
刘伯承得知事情原委后,立刻用四川话解释说:“莫忙,莫忙,我那位今天买了一只鸡,可能把那根红线拿去拴鸡了。”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周总理接着就给黄杰打了钱:“对不起,我冤枉你了。”黄杰听后更加委屈了,放下茶叶桶就走了。
但黄杰从不记恨周总理,因为她知道,周总理就是这样一个对待工作认真的人,并不是针对她。黄杰还曾前沿见过周总理批评邓颖超。
那是西哈努克亲王过50岁生日的时候,周总理夫妇自己出钱,在北京饭店请他吃了一段法国菜。当时周总理还邀请了徐向前夫妇。在宴会上,西哈努克的一个姑妈也跟着来了,但邓颖超没有安排好她坐的位置,宴会结束后,周总理“很严厉地批评了邓大姐”。
批评别人,却能让别人心服口服,牢记教训,改正进步,这是周总理的一个特点,也是他在党内拥有崇高威望的原因。
同样是50年代,有一天,中国足球队要和印尼足球队在先农坛体育场进行比赛。恰巧那一天西哈努克亲王也要离开北京,周总理于是和罗瑞卿、刘亚楼等将军一起去西郊机场送行。
西哈努克亲王上飞机正好是三点,球赛也正好在三点开始,所以西哈努克亲王刚一上飞机,舱门还没有关闭,下面这些为他送行的高级干部就呼啦啦地离开了。周总理见状皱起了眉头,直接让人通知机场门口,谁也不许离开,一个都不许放行,所有人都回来。
等到飞机升空飞走后,周总理把所有人聚到一起,这时候刘亚楼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和人说笑。周总理严肃地问他:“你们学过《步兵条例》没有?《步兵条例》里哪一条规定了,总理没有走你们就能先离开了?你们这样在部队里,首长没有走,下边都走了,这样能行吗?”
接着周总理又说,这次客人还没有离开,机场就走得没人了,人家看到会怎么想?……足足训了15分钟的话后,周总理才放他们离开,并和他们一起去看了球赛,接见了印尼足球队和教练组。
在周总理的面前,军队里那些风风火火,戎马征战的将军都要小心收敛,不敢犯错。据黄杰回忆,不仅将军们是这样,元帅们也都是这样。就拿徐向前来说,他和周总理是在1937年才真正相熟的。当时徐向前在太原做晋军的统战工作,他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是周总理一步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黄杰回忆,徐向前对周总理感情很深:“老徐觉得总理可亲、可敬,有些事不懂,都是总理慢慢教。总理去世后,他也哭了,我也哭了。开追悼会的时候,我们前后都有人搀扶,怕我们伤心倒下。在北京医院的告别室,我一见那个场面,眼泪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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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我80后都怀念总理,当年十里长街送总理,老师教我们读,哭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