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里,老公为了陪白月光做手术将我锁在了储物间。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有幽闭恐惧症,在里面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直到我晕过去,他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后来,他为了他的白月光恢复身体,强行从我身体里抽出来一管又一管的血。
再后来,我离开了他,他却像是疯了一样,亲手杀了他的白月光,强迫我喝下了他的血。
「老婆,我把血都还给你,你别离开我。」
1
新婚夜里,顾江年让我去杂物间里给他找个毛巾。
我刚一进去,他就从门外锁上了门。
「江年,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快开开门!」
回应我的却是一阵沉默。
杂物间里又黑又狭窄,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变的急促。
我有幽闭恐惧症,顾江年却把我锁在了这样的地方。
我在杂物间里使劲的拍打着门,直到我累的筋疲力尽都没有人来给我开门。
顾家虽然面积很大,可家里的佣人也不少。
况且,我制造出来的动静很大,根本不存在听不见的问题。
我的心里一凉,顾江年明显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我的手微微颤抖,从兜里拿出来了手机给顾江年打去电话。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里传来了顾江年平静的声音,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把我关进储物间一样。
「江年,这里好黑,救救我。」
「柳鑫鑫别胡闹了,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等我忙完了就回去找你。」
听见顾江年的回答,我的心一沉。
「江年,我有幽闭恐惧症,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害怕自己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黑暗紧紧的包裹着我,我痛苦的开口道「江年,求你,救救我。」
「别胡闹了,今天是雨何做手术的日子,我没时间陪你,你听点话。」
我知道顾江年一向不喜欢我,二十年前顾家和我家订下娃娃亲。
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家已经落魄到慢慢的退出了行业,但是顾家如今早就飞黄腾达,成为了几大富商之一。
碍于颜面,顾江年只好和我结婚。
「江年,我不会打扰你和钟雨何的,你能不能放我出来?」
顾江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等雨何做完手术,我就过来找你了。」
顾江年不等我的回答,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
任凭我在里面如何叫喊,都没有人理我。
杂物间里又冷又暗,我蜷缩在角落里,希望有人能早点来救我。
从我生下来开始,我就被认为是灾星。
家里的企业越来越落魄,父亲的身体也变的不好。
母亲为了让顾家不悔约,给我和顾江年订了亲。
顾江年从那时候起,就越来越讨厌我。
如今他对我如此的态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2
我已经不知道被锁在杂物间里多久了。
我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手脚却冰凉的吓人。
我从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慢慢的我只剩下了绝望。
或许从我嫁进来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顾江年,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说完这句话,杂物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顾江年冰冷的声音从我的头上传了下来,可我再没有力气抬头看他一眼。
「你在胡闹什么?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雨何做完手术我就回来了,都没陪她。」
听见顾江年的声音,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就像是被小针扎了一般。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虚弱无力的睁开眼睛。
「救我。」
说完,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以后,一睁眼就看到顾江年冷着脸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你在装什么?不过就是给你关了几个小时而已。」
我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冷冷的看着顾江年。
他在外面和白月光在一起,现在把我扔在这里,况且我还差点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
顾江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笑了笑。
「怎么可能被关一会儿就死了,况且储物间里位置也不小吧。」
「我有幽闭恐惧症,在里面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你到底知不知道!」
顾江年听见这话,竟有些愧疚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有幽闭恐惧症,今天是雨何做手术的日子,她想我陪着她。」
「我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况且,你不是也没什么事情吗?」
顾江年用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心脏开始一阵阵的钻心的痛。
「你滚啊!」
顾江年将我抱在怀里,小声说道「好了,别闹脾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冷眼看着顾江年,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却响了。
顾江年看见手机上的名字,不顾我的话直接走了出去。
我看着顾江年的背影不由得发笑,看来他的白月光又来找他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响声。
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钟雨何给我发来的消息。
「你就是阿年的老婆?」
「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了,新婚夜里被关在储物间里不好受吧。」
「阿年担心我手术有问题,特意跑过来陪我。你给阿年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抱着我哭呢,生怕我昨天的手术失败。」
此时此刻,屋里安静到了极点,我的脑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顾江年喜欢的是钟雨何。
钟雨何只是一个微创小手术,顾江年便以泪洗面,害怕失去她。
可笑的是钟雨何手术那天正好是我和顾江年的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赞扬顾江年的痴情,为了钟雨何可以放弃一切。
可我呢?我才是顾江年的妻子。
新婚夜里顾江年因为担心我会去影响他陪着他的白月光被他锁在储物间里。
我笑着自己的愚蠢,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钟雨何虚弱的靠在顾江年的肩膀上,嘴唇微微发白。
「阿年,我这样会不会打扰你和小柳,要不然我还是走吧。」
顾江年满脸心疼,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你刚做完手术想去哪里?就住在这,这是我家,我看谁有意见。」
顾江年说完这话,抬头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厌烦。
「不要去想办法轰走我的客人!别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听见他的话,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顾江年,新婚之夜你去医院陪着她,如今还要让她住进来吗?」
顾江年皱着眉头,冷声道「柳鑫鑫你别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钟雨何突然开口了。
「小柳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才来的,医生和我说只有输入合适的血型的血液才能让我恢复精气神,不然的话…我可能会死。」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顾江年不会真的相信这么愚蠢的话吧。
顾江年却冷着脸,将我按在了原地。
「顾江年你疯了吗!这样愚蠢的话你也信?快放开我!」
顾江年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抱歉,只有你的血才是最好的配型,如果我是女人又是O型血的话,就不会用你的了。」
顾江年死死的按着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开。
只能被顾江年死死的按着,抽出一管又一管的血。
「你就是个疯子!」
顾江年的眼底带着一丝愧疚,可他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抱歉,你知道的雨何身子很弱,我没办法。」
顾江年说完这话,就拿着我的血搂着钟雨何离开了。
3
看着顾江年搂住钟雨何的样子,我的心如刀割一般。
顾江年或许早就忘了我们以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那时候顾家和我家还算是能力相当的商业伙伴。
有次我被他家大狗吓倒在了地上,是他挺身而出救了我。
「小柳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可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英雄,早就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只有我一个人还一直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
我冷笑一声,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
是啊,或许我们早就不是同路人了,就像是我家和顾家的企业一样,早就不是同路人了。
我的头有些发晕,或许是刚刚失血有点多。
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个令我失望透顶的地方。
「你还好吗?」
我听着顾江年的声音回头看了过去。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我们离婚吧,我从来没想纠缠着你,更不想霸占着顾家夫人的位置。」
顾江年听见这话,脸色猛的紧张了一下。
随后冷冷一笑,捏住了我的脸颊。
「柳鑫鑫,你又再闹什么?」
「是因为我在新婚夜里陪雨何做手术没陪你?还是因为刚刚借了一点你的血你就生气了?」
「她是因为我才住院的,我必须去陪着她,你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闹脾气。」
听见顾江年的话,我笑出了声音。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还在这里围着我。」
「是你亲手把我在新婚夜里锁在储物间的,也是你把我的血抽出去一点点给她的!你现在反过来说我?」
顾江年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双手握着拳头,「能为雨何做一点事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吧,我不要。」
「明天和我去离婚,离过婚以后你愿意和钟雨何做什么我都不管。」
顾江年听见这句话,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你想离开我?别做梦了!」
顾江年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不要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勾起我对你的兴趣,我只会更厌恶你。」
我冷笑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自信,我转身想走却被顾江年拉住了胳膊。
「别离开我,我最爱的一直是你。」
说着,顾江年把我拉进了怀里,轻声细语说道「鑫鑫,别闹脾气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乖乖的好不好?等雨何好了,我重新给你办一个婚礼,好吗?」
我使劲从他的怀里想要挣脱开,却被顾江年死死的按住,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挣脱不开。
绝望和失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下。
「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顾江年死死的捏着我的胳膊,我疼的有些发汗,「疼…」
「别想离开我,就算你死了也是我顾江年的人。」
他拽着我的手,给我拽进屋里。
「不!求你不要这样!」
门被重重的摔上,就在此时钟雨何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了。
「阿年,我又做噩梦了。」
听见钟雨何的声音,顾江年一下冷静了。
他脸上有些歉意的开口「等等我,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