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无孤岛,旧上海一笔难以尘封的日军血债

周周史海泛舟 2024-05-11 01:44:06

这不是一件撩人春心的旧闻,也不是一篇歪曲现实的小说,而是一张兽性暴露的账单,它发生在抗战期间,日军占领之下的所谓“孤岛”——上海租界。

1938年3月的一个早晨,阿珠正躺在卧室里的床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她注意着纸上所刊的一节小小的“招聘”广告,她想了好久,她高兴得从床上直跳起来,赶着拿了这张新闻纸,去给她的父母看。

阿珠是一个女子中学里的毕业生,十九岁。她的家,本来在闸北,因为日军的炮火,把她和她的父母从家里轰出,躲避到租界里来。因为一个大工厂的倒闭,她的父亲失业,一家人的生活陷入窘境。

父母只有阿珠一个女儿,所以阿珠觉得应该去担负一份责任。她不愿意老是躲在家里,想到社会上去找件事做,挣一些钱,来养她的父母。因此在她发现这条广告的时候,她认为这是她一家三口的生活泉源!

广告是这样登的:“公司为扩充业务,拟添聘女职员数位,凡年在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略识文字者,均可应征。倘能粗通国语或日语者更佳。月薪五十元,有意者请至某处面洽。”

阿珠征得父母的同意后,立刻照着地址,赶到那里去应聘。一个瘦小的男子接待她,详细地问了姓名、年龄、籍贯、及学籍后,并没有经过什么考试。

他对她说:“很好,你的资格很适合,但是这里是临时办事处,你还得坐上我们的汽车,由我们这里派一个职员,陪着你,到我们的公司里去,见见我们的总经理,面试一下。”

这好像是应聘正常的步骤,又在白天,阿珠并不害怕,所以毫不迟疑的随着他们所派的一个职员,登上汽车,飞一般的向东面而去。车身拐了好几个弯,经过了一桥面,在一座大厦的门口,停止了行驶。

她下了车,发觉这里是上海的东区,炮火发生地点不远的地方。她想到这里,就好像四周有机关枪声,一颗巨大的炮弹,从她头顶上掠过,她吓得几乎哭出来。她预感自身已经陷入了魔窟,恐怖,笼罩了她整个的心灵。她的四肢战栗,脑筋停滞,她不知道哪一条是她可以逃走的路。

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一把扭住她的臂膀,拖过了又长又大的石阶,拖上了一个小小的电梯,又拖进了一间宽大的房间。在那里,她发现水汀烧得火热,但是房间里,还是充满着阴森冰冷的氛围,地板上除了铺一块又大又厚的绒毡外,找不到一桌一椅。只有数十个与自己同遭遇的女子,和数不清的魔鬼,都躺在地毡上。

每个女子的脸上,都印着深深的泪痕,紧紧的闭着双目,吐着急促的呼吸,听凭厄运的支配。一个个的魔鬼都龇着牙齿,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兴奋。

她知道处境的危险,拼命挣脱了强有力的臂膀,扭转身躯,想开门逃出这个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

但是魔窟哪能这样容易脱离,她的热泪,像泉水一般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内心的悲痛,使她哭不出声音来。接着,一个长大的魔鬼,强迫的把她推倒地毡上,她究竟是一个女子,哪有力量反抗。一阵剧痛之后,她已经昏厥过去了。

经过了很久,她渐渐的清醒过来,她发现贞操已经破坏,两腿是这样的软绵,没有力量可以把她沉重的身体支持起来。她微微的转了一个身,又发生了一阵剧烈的痛楚,她发现右臂上已经被魔鬼们用火烙着一个“二四”的号码。和旁边的女子一样,她不禁地放声大哭,直到昏厥过去!

从此,她就像可怜的羊一样,依着号码,没有白天和黑夜,遭受蹂躏。那里的女子,谁不想自尽,但是没有一个适当的时间,去找一根带子或者少许毒药,每天虽然有很多东西送来,但是谁也不愿意尝试一下,去延长她们残余的生命。

经过了数天,阿珠脸上苹果一般的美,早已消逝干净,所留的只有一张枯黄瘦削的面容,一双眼珠,吐出微弱疲劳的目光,深深的陷在眼眶里。她自己很明白,已经离死神不远,但是她终不愿将自己的尸体遗留在那里,她宁死在家里!

又一次侵袭,魔鬼们正呼呼的睡着,她得到一个逃脱的机会,赶着捡起一件魔鬼们所穿的西装大衣,裹着身体,经过了数度的危险,终于从魔鬼们的铁蹄下逃出人间地狱,回到家里。

父母正为她的失踪焦急得日夜不安,现在看见她回来,真不知怎样去表示她们的欣慰。所以赶着问她在过去的几天里遭遇到什么。但是她没有一句话可以去安慰父母,只有两串辛酸的热泪,连续不断的挂在脸上。

在一个深沉的夜里,阿珠伏案写下她最后一封信。信里,很详细地叙述了她经过被魔鬼们诱骗蹂躏的一切,正像以上的情形一样,更不知道一滴滴的是血是泪,浸透了洁白的信笺,模糊了一个个的字迹。

第二天早上,在这间卧室里的床上,安静地躺着阿珠的身体。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她的面容,是这样苍白,眼睛睁着不愿紧闭,好像有许多的愤恨蕴藏在心头,无法发泄。台上,留着一个来沙口的空瓶,和一封隔夜她所写的遗书…

——素材采自上世纪三十年代《文汇报》的一篇纪实报道,描述了上海一个少女被日军诱骗的悲惨遭遇。部分文字内容过于虐心而稍作修改或删减。该篇报道有力驳斥了日军对沦陷区民众生活的种种粉饰,把魔鬼的丑恶嘴脸揭露于世。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此时旧事重提,不是为了翻开旧伤疤,而是为了忘却的纪念。我们既要珍视和平的不易,也不能忘记自强和团结的极端重要性,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杜绝外侮,才是对逝去灵魂的最好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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