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用“黑社会”来比喻生育这一现象,那些没有加入生育行列的人不知其可怕;而一旦加入,又往往不敢道出其中的可怕之处。
如今的社会,女性在面对生育问题时,存在非常多的担忧。比如,生育之后可能面临家庭家务分工的性别不平等,社会教育内卷严重,生了孩子还得考虑购买学区房等。种种因素让部分女性在想到结婚生育时,并不会觉得这是十分美好的事情。
政策变迁下的生育选择从 2013 年的单独二孩政策,到 2016 年的全面二孩,再到 2021 年的三孩政策,生育潜力和意愿被大大释放了。不过就现状来看,即使这道大门“大大敞开”,生育的女性仍以 35 岁以上、高学历、高收入且稳定就业的为主,她们人力资本更高,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不愿意生育的。那为什么这一群人最终愿意生呢?
上海交通大学副教授沈洋,与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副教授蒋莱自 2017 年开始合作,陆续访谈了 45 个家庭。通过她们的研究,想要探讨个体和家庭究竟是如何做出生育抉择的。
他们的生育观念不仅体现在政策变迁之下,给出的生育理由也较为新颖。其中的一个让人觉得“新颖”的理由便是丈夫愿意参与育儿。有一位被访者在考察了丈夫能否成为一个好爸爸并建立起信心后,才考虑生育。
生二孩的理由中,最集中的理由是“两个孩子好作伴”,以及能减少未来养老赡养父母的压力,这是比较新的社会现象。
在育儿方面,以母亲的原生家庭抚养为主,这与独生子女政策的关系最为紧密。两位教授的受访者严文婷在征得母亲同意且母亲愿意帮忙带孩后,才选择怀孕。女性生育会考虑到原生家庭在经济和时间上的支持和投入。
减轻育儿压力,改变困境比较难说原生家庭介入支持生育后,虽然减轻了女性的育儿压力,但想要改变女性在生育中的困境,却并非易事。家庭,看似像一根棒棒糖般甜蜜温馨,实则可能是权力斗争最频繁且最隐蔽的场所。
沈洋教授老公:就像沈老师比较要强,当我文章发多了,她会让我休息休息,反正不能超过她。
沈洋教授:我们都是同一年评上副教授,可他发展得太好,如果我停滞不前,我心里难免会不平衡。职场发展的状况,肯定会影响家庭中的权力关系。
沈洋教授老公:我们在一起很好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在承认对方为家庭,尤其是为育儿所付出的努力。
沈洋教授:真的吗?真的能做到吗?很多时候,整天听到的却是“你做的少”这样的指责。
沈洋教授老公:这其实就是一种斗争。
如果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孩子跟母亲姓才更公平。要打破孩子随父姓这一常规,争取冠姓权。一个前提条件是女方家庭在经济和育儿支出上有显著付出。
受访者宋玉涵,婚后与丈夫住在娘家,丈夫工作由老丈人介绍,每月给公婆 3000 元补贴,即便如此,夫家对于二孩随女方姓仍不太情愿。
关于全职爸爸的讨论逐渐增多,但这并未真正改变女性的困境。甚至有些母亲为维护丈夫的自尊心,跟孩子说爸爸仍是一家之主。女性既要在外赚钱,规划孩子的教育,还要照顾丈夫的自尊心。
女性在亲密关系中的妥协在生育行为中,受访者中有四位主动表示二孩是意外怀孕。通常男方在性行为中处于主导地位,而女方要么是没有意识,要么是没有能力去贯彻安全的性行为。大多数被访者对于丈夫已经没有期待了,她们对丈夫在家庭中的要求,仅仅是能赚钱,能带带孩子玩就满意了。
部分女性在家庭生活中,常常做一些认知过劳的行为,比如购买孩子的衣服,一买就买三件,结果要退掉两件,一根跳绳要买三根。在做决策时,有时候会缺乏周全的考虑。
一个家庭想要越来越好,需要明确,家庭应是最小的共产主义社会,家庭总目标要以家庭的每个成员的茁壮成长为主。要考虑个人休闲时间是否增加、生活满意度如何等,而不能以孩子为中心,牺牲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爱应当是去中心化的。
如果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社会各方共同努力。社会应营造更加公平的就业环境,减少因生育给女性带来的职业发展障碍。家庭成员之间也应加强沟通与理解,摒弃传统的性别角色观念,共同承担家庭责任。
而且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时,应充分考虑到家庭的实际需求,提供更多的支持和保障。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改善女性在生育和家庭中的处境,实现家庭的和谐与幸福。
【文本来源 @一条 的视频内容】
现在上完学,找工作安定下来都小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