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东京奥运会的时候,英国BBC曾做了一则专题报道,讨论一个奥运很热门的话题:“如果让奥运选手裸体上阵,那会怎么样?”
之所以有这种讨论,当然是因为从公元前八世纪到公元后三世纪,在古代奥运会超过一千年的历史里,绝大多数选手真的都是一丝不挂的。
为什么古代的运动员参加奥运会不穿衣服呢?
其实,如果我们抓住一个公元前的古希腊人,质问他“为什么运动员都不穿衣服?”他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对他来说,运动员裸体上阵,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也不需要解释。事实上,在古代文献中,你还真找不到谁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所以,假如我们真要对这个问题有所了解,恐怕必须换个角度问── 后来的运动员,为什么不再裸体了?
用凡人之身挑战命运要回答这个问题,那就一定要涉及古希腊人眼中“人和身体的关系”的演变史,同时这也牵涉到“人和神的关系”的演变史。要弄清楚这段演变史,我们就绕不开公元前八世纪最重要的两份文献:《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两份文献有个共同的作者,那就是古希腊最伟大的史诗作者荷马。
在盲诗人荷马的口中,“神”和“人”的界线是不明确的。《伊利亚特》最重要的主角阿喀琉斯,就是一位半人半神的英雄。他的爸爸是人,妈妈是海神忒提丝。阿喀琉斯出生时,忒提丝抓住阿喀琉斯的脚踝,将他浸泡在冥河里,使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可惜脚踝被抓住的地方没泡到水,“脚踝”也就成了阿喀琉斯全身上下唯一一处同凡人一样可以被伤害的地方。而这个一生骁勇的阿喀琉斯,最终的结局也正是被人用箭射中脚踝而死。
在古希腊人的观念里,人不只可以和神结婚生下后代,人甚至可以挑战神的谕示、挑战自己的命运。在公元前五世纪的悲剧《伊底帕斯》里,一位国王生下了儿子伊底帕斯,就在这时国王听见神谕,说伊底帕斯将来会“弑父”,会杀了自己的爸爸,于是国王令人将伊底帕斯带到野外丢弃等死。
在《伊底帕斯》里,这是人对命运进行的第一次挑战,同时也是一场失败的挑战,因为奉命丢弃伊底帕斯的人心生怜悯,将伊底帕斯转送给了邻国的人。后来,伊底帕斯辗转得到邻国国王的收养,成为了邻国国王的养子。
不明白自己身世的伊底帕斯,有天也听说了那个揭示自己命运的神谕。为了不要伤害父王,他决定逃离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国家。这是人对命运进行的第二次挑战。当然,这仍然是一场失败的挑战,因为伊底帕斯最终回到了原本出生的国家,并且在一场马车意外中,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王。
人挑战神谕、挑战命运,当然是会失败的。但古希腊人就看重这种挑战的精神,即使失败了,仍然会被认为是了不起的英雄。
事实上,这份“挑战精神”正是古代奥运会里最震撼人心的奇景。在奥运会场上,运动员的最高目标与最高荣耀,就是一次次打破人们以为的人类身体极限,一次次追求“更快、更高、更远”。
取得冠军的那些选手,当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城邦,不仅会得到整个城邦的景仰,还会得到一尊属于自己的雕像,上面铭刻着他在奥林匹亚获得冠军的事迹,然后雕像会被放到宙斯神殿里,永远流传下去。
在古希腊人的观念里,所谓“英雄”就是那些凡人之上,却又不是神的存在。奥运会场上最杰出的冠军,在当时的人眼里,不折不扣就是凡人之上、仅次于神的“英雄”。《奥德赛》里,荷马也明白说了:
“运动场上,人靠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脚所取得的胜利,是人世间任何荣耀都比不上的。”
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公元前八世纪到前五世纪这三百年的时间里,人靠着一副凡人的身躯,就可以去挑战极限、挑战命运、挑战神和人的界线。对古希腊人而言,身体并不羞耻,身体也并不污秽。唯有透过身体,人才有可能取得人世间的最高荣耀。虽然身体最终一定会衰朽、会消失,但身体所承载的挑战精神,是可以不朽的。
从苏格拉底到亚里斯多德:心智的重要性渐渐超过身体四百年之后,原初的“奥运精神”也慢慢有了转变。
在公元前四世纪的《申辩篇》里,苏格拉底因为“腐化年轻人”和“不敬神”而遭到起诉,接受雅典公民的审判。《申辩篇》就是苏格拉底自我辩护的最后陈词。很多人不知道,在《申辩篇》其中一段里,苏格拉底提起了奥运会。
白话点翻译,苏格拉底大致的意思是:“雅典公民们啊!你们用公费供养奥运会的冠军,给予他无上的光荣,但你们是怎样对我的?我是一个追求正义、追求美德、追求智慧的人。我比那些奥运冠军更值得你们尊敬、更值得你们供养、更值得你们给予奖金。但你们准备判我死刑。”
说完这段最后的申辩,陪审团便以281票比220 票,判处苏格拉底死刑。
在这里,我们不讨论苏格拉底的自负,也不讨论雅典公民的愚昧,我们要讨论的是:在苏格拉底的申辩里,他明明确确把“心智”的重要性放到了“身体”之上。对苏格拉底来说,心智上的锻炼,比身体上的锻炼更值得追求,也值得更多的荣耀。
这种高扬心智,贬低身体的看法,到了苏格拉底学生的学生亚里斯多德那里,愈发变本加厉。亚里斯多德严格禁止学生锻炼身体。他认为智性上的追求,和体能上的追求,彼此是互相排斥的── 如果某段时间你想求学问,那你就不能去练体能;而如果你想练体能,那你就不要来找我亚里斯多德求学问。
亚里斯多德过世四百年之后,在演说家“金嘴狄翁”(Dio Chrysostom)的讲稿里,甚至出现了一段极尽贬低运动员之能事的文字:“那些没有用的人,都应该被切了,做成宴会上的一道菜……我真心认为,那些运动员的智能比不上猪。”
隔上几段文字,金嘴狄翁又说:“一只野兔或一只鹿,都可以轻松跑赢一个奥运会的短跑冠军。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野兔和鹿更懦弱的动物了。”
苏格拉底的下场,是被判处死刑。但是到金嘴狄翁之后,在各行各业的文献里,都可以看到许多贬低身体的说法。
公元二世纪,对后世影响力极为重大的医学家盖伦曾经这么说:“那些运动员即便是在梦中也未曾想过心智方面的事。他们的思考能力如此低下,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大脑。他们完全无法进行逻辑思考,他们和那些愚笨的动物一样缺乏心智。”
基督教:“压抑身体”成为了荣耀灵魂的方法公元三世纪以降,基督教在欧洲迅速兴起。前述这套贬抑身体的看法,基督教一方面对它有所承续,另一方面又有所开创。
与此最直接相关,也是最著名的一段文本,当然就是《创世纪》里,亚当和夏娃面对裸体时的反应。当伊甸园里的两人第一次察觉自己赤身露体时,他们惊觉那是“不对的”,他们感到“羞耻”,他们想要赶快找东西把身体遮起来。
到这里,身体的重要性不但比不上脑力,身体甚至成为了羞耻感的来源,成为了需要隐藏起来的东西。
不只如此,基督教的兴起,同时带来了一场观念上的质变。“身体”的对照物不再是“心智”了,而变成了“灵魂”。
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里有一段话,他说:我折磨我的身体,叫它服从于我。
保罗并不是说我折磨我自己;他说的是,我折磨我的身体。“身体”并不能够代表“我”。那什么可以?那是灵魂。在基督教的观念里,真正重要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只有灵魂。为了保全灵魂,人可以、也应该要对肉体,尤其是肉体的欲望施加压抑、施加否定,施加折磨。唯其如此,人才能够使自己的灵魂得到拯救。
当身体的对照物不再是心智,而变成灵魂之后,古希腊人的观念也就随之消失了,后来的奥运运动员自然也没人裸体上阵了。
(完)
去看比赛的时候,一个个面红耳赤欲火焚身[笑着哭]
那男士的成绩最少少20%。一个个甩来甩去的怎么跑?怎么跳?
说实话,现在的运动服都是高科技,降低阻力,吸汗透气防磨,对于田径成绩尤其明显
那时候没设备直播啊[笑着哭]
不穿衣服不能播啊
原始人不穿衣服,为什么你现在穿上了
古时候奥运会,没有女运动员,也禁止女性观看的,所以男的可以裸体了,现在的奥运会,男女运动员和观众都有。而且现在穿衣服比赛也已经够乱的了,据说一场奥运会用掉十万个避孕套,奥运村成了世界各地健儿性狂欢的战场,允许裸体了,怕不是要污出天际。
要是有这个规矩,何愁奥运不兴,人人都是奥运健儿!!!
男女双人的,男人挺着枪尴尬啊
古代没有女选手[得瑟]
时代进步了,运动服市场很大
那时候阿迪达斯还没成立得嘛
拳击的时候一记黑虎掏裆[吐舌头笑]
如果是裸体上阵我天天看看[呲牙笑]
强烈建议,恢复古制,体现最存粹的奥运精神[得瑟]
原始人还不穿衣服呢,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穿衣服啊?
暴露狂的前辈
甩来甩去的确很影响比赛成绩。
古时候不裸体谁TM有空去看
这么美好的传统的东西怎么说丢就丢了 唉
因为现在有拍摄能留底[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以前没有照相机,没有互联网,网上这些东西多了,对我们身体不好[得瑟]
蛮夷的玩意
所谓"英雄",就是神一样令人敬仰的凡人[呲牙笑]
有以前的照片就好了[笑着哭]
现在是平面模特试镜全裸
貂蝉在哪里?
还古希腊 文艺复兴的产物 真正有运动会的还是我们古代
这个个人认为不值得一论,伦理观念不一样了
以前不允许女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