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于是教师编制似乎一夜间香起来了……
稳定性
成为太多人追逐教师编制的理由
然而
教师事业编制已经被“县管校聘”架空,
教师事业编制已经脑死亡
三种编制编制,分为三种,分别是行政编制、事业编制、公益性编制。
行政编制就无须多语啦,那是处局厅的摇篮;
事业编分为参公事业编和普通事业编。
参公事业编是嫡系,是亲儿子,像地震局、环保局、城管局、档案局等等,这些应该归类为一类事业编。
还有像水电燃气局等这些具有相当造血能力、产生经济效益的事业类单位,应该称之为二类参公事业单位。
目前,像山东,这种二类参公事业编正被改制成企业,政府开始向亲儿子下手了!
不过,像一类参公事业编属于嫡长子,应该不会挨刀。
普通事业编,包括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教师、福利院、殡葬事业单位等都是这一类。普通事业编算是“庶子”,工资福利待遇啥的都比不上参公事业编制。
编制设置的意义和意图大家应该看出来了,编制设置主要是因为这些单位大多没有什么“生财之道”,只能全部或者部分依靠财政拨款。
那些能“生财”的往往更容易被踢出编制,像山东把水电燃气局等单位改制成企业单位,就是这样的思路。
编制设置,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持这些单位工作人员的稳定性。
像教师、医生、博物馆等,是为了增加岗位吸引力而设置,因此,不应该把编制看作是“恩赐”,是“偏爱”,实际上,它是一种羁绊,一种束缚。
当它过热,成为人们竞相追逐的对象时,就是它开始走下坡路之时——既然这么热,那就不需要花费更大代价去维持它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公务员、医生、教师等行政编制和事业编制走向下坡路是必然的。
于是,我们会看到,在队伍最庞大的教师事业编制上,开始出现“员额制”“聘任制”“派遣制”“参聘制”等有别于事业编制的招聘形式,出现“取消教师编制”的呼声,出现“教师退出机制”,出现“县管校聘”等风向。
诚然,这些东西的出现是有更为复杂的动力的,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使教师事业编制变得不再稳固,实际上是架空教师事业编制。
“县管校聘”架空事业编制“县管校聘”是指全体公办义务教育学校教师和校长全部都实行县级政府统一管理,变“学校人”为县义务教育系统的“系统人”。
“县管校聘”就是要把原本由学校管的老师全部收归县里,由县里统一管理调配。
而学校则负责根据岗位需求聘任相关专业教师。
打个比方,就是把分散在各个学校的劳动力都集中到广场上,然后各个学校即用人单位,从广场上挑捡需要的人员。
如果用工市场火爆,劳动力必然供不应求,教师吃香;如果用工市场萎缩,劳动力必然需求下降,教师过剩,只能在广场上晃悠。
那么,此时教师事业编制只能保证你在广场上还有饭吃,可是也不可能让你吃白食,时间长了,哪怕你有门票(编制),你也无法摆脱被逐出广场的命运。
所以说“县管校聘”实际上架空了教师事业编制,让教师事业编制名存实亡。
这是任何行业过热后必然的结果。教师如此,公务员如此,医生如此,一纸编制并不是免死金牌。
上面说的是宏观层面的架空教师事业编制,下面我说一下微观层面的架空教师事业编制现象。
各个学校,尤其是县、市这种小地方的学校,其实是个很封闭的市场,各个学校的校长,大都是熟识的。
当某个校长意图封杀某个教师(理由好像很多吧,比如不够顺从),那么其他学校的校长势必会考虑那个校长的面子,也不会聘用那个被放弃的老师。
此时,尽管这个老师可能很优秀,但无人聘用,也无法调离(尽管理论上事业编制可以调动,但没人没关系,调动个屁),最终这个老师只能是“死”在广场上——无人聘用。
毫无疑问,所有的校长当然会首先聘用跟自己关系好的教师,哪怕专业不对口,哪怕教师能力差,这是校长站稳脚跟的必然做派,反正学校不是他家的。
然后会考虑聘用一些干活的能让学校运转起来的拉犁牲口。
其结果是,一些只顾埋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的教师被闲置,而那些眼力劲活泛善于拍马溜须的“混子”教师依然逍遥于各个学校。
一个网友反映:
他原本是他们学校一个语文老师,因为某些原因跟校长关系很僵。县管校聘后,校长对学校班级进行重新编排,结果多出一个语文老师,他就名正言顺地被落聘了。
而学校另一个老师,因为和校长关系好,校长想方设法为他设置了一个岗位,成功聘任。
事情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事说明县管校聘的运作空间大,县管校聘可能成为校长的私人利器。
当“校聘”缺乏标准和依据,当“校聘”变成校长一言堂,当“校聘”缺乏行之有效的监督,“校聘”就会变成一场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的狂欢。
由此可见,从微观层面看,“县管校聘”也在让教师事业编制名存实亡。
所以,当编制成为炙手可热的追逐目标时,其实也就是它变得不如一块擦屁股纸之时。
结语:走出围城,看见更大天空年轻人完全没必要去追逐各种编制,尤其是教师事业编制。
很可能你费尽心机将它追逐到手,却发现它已是明日黄花,只剩下传说中的残华余韵,令你追悔莫及。
未入围城,可见广阔天空,相逢更多美丽;
走出围城,可见更大天空,遇见更美风景
编制,其实是一块抹布,遮住了望远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