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盖房我出钱出力,分拆迁款没我份

冷清落秋 2024-09-26 09:20:58

那天正是周末,早上我还在厨房忙活,给全家做早餐。刚把煎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赶紧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二弟媳朱琳。这些年,她极少主动打电话给我,一般有事都是通过我弟弟联系。今天突然打来,我心里隐约有点不安。“喂,朱琳,啥事啊?”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二弟媳的声音却是急促的:“妈病了,得住院,你不来谁伺候?”她的语气毫不客气,像是命令。我心里一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伺候?自打拆迁款的事情后,我就再没有回去,我妈也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与娘家没关系,那么干什么还要我伺候?“你们不是在家吗?不是一直说家里有你们呢?”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想听听她究竟什么意思。可二弟媳完全不顾我的话,语调越发尖锐:“妈这么重的病,我哪有时间天天照顾?你也是她女儿,别以为嫁出去了就能甩手不管!”

听到这话,我气得手直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坐在沙发上,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从前。小时候,我们家住在偏僻的小山村里,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一直重男轻女,家里所有的资源都倾向于两个弟弟。我和妹妹从小就被当成家里的“外人”,父母总说我们早晚要嫁出去,不值得在我们身上花钱。我还记得,十三岁那年,我成绩很好,老师特意跑到家里来劝我继续读书,说我有可能考上重点中学。

可父亲却一句话把这条路堵死了:“女孩子读书有啥用?早晚要嫁人,浪费钱!”母亲更是冷着脸说:“你弟弟还等着上学呢,家里没钱供你们读书。”我不甘心,偷偷去找父亲求情,说我可以自己打工挣学费。可父亲根本不听,还觉得我不知好歹。他抡起扫帚就朝我打过来:“你个死丫头片子,敢顶嘴?家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扫帚狠狠地落在我背上,疼得我眼泪直流,可我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牙忍着。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知道,不管我多努力,这个家永远不会为了我这个女儿多花一分钱。

辍学后,我跟着母亲下地干活,春天插秧,夏天收割,冬天砍柴。那些年,我的手上满是老茧,皮肤粗糙得像砂纸。村里的男孩子们一个个走出了大山,而我只能每天在田里挥汗如雨。后来,父母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丈夫是隔壁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境也不富裕。婚后,我和丈夫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虽然日子苦,但至少我们夫妻感情还算不错。我生了两个孩子,小家庭渐渐安稳下来。可父母并没有因为我嫁出去就放过我。每次家里有事,他们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十五年前,老家那栋破旧的房子终于在一场狂风暴雨中倒塌了。那天深夜,风雨交加,村里的电线杆都被吹断了几根,父母住的老房子年久失修,直接被风掀掉了半边屋顶。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打电话给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房子塌了,你爸昨晚都没睡好,屋顶都没了,水都灌进来了。你们几个做子女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吧?”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那时,我和丈夫刚买了房子,两个孩子又都在上学,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可听母亲那语气,显然这是非要我们几个子女出钱重建不可。我当时就答应了,说会尽量凑钱,但心里也清楚,这笔钱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几天后,父母竟然直接跑到我家来了。那天傍晚,我还在厨房做饭,母亲和父亲突然走进门,二话不说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母亲一脸严肃,开门见山:“房子的事,你们得拿钱出来,不能再拖了。”

我有些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会直接上门来逼我们。丈夫在旁边也有些尴尬,放下手里的报纸,问道:“爸妈,预算大概多少?我们手头紧,不能一下子拿出太多。”父亲一听这话,立刻瞪起眼,狠狠拍了下茶几:“什么手头紧?你们在城里买了房子,怎么可能拿不出钱?现在房子垮了,你们不出钱,难道要我们老两口露宿街头?”母亲也跟着附和:“你弟弟们都有自己的难处,老二他刚结婚,手头紧,老三还在供孩子上学,你们条件好,应该多出点。”我听得心里一阵刺痛。老二刚结婚,手头紧?当年他结婚的时候,父母可是拿出了不少钱给他办婚礼,甚至还给他出了首付买了婚房。至于老三,他孩子上学要钱,我的两个孩子难道就不用花钱吗?丈夫试图再解释:“爸妈,我们也有两个孩子,刚买了房子,手头真的很紧。这次房子垮了,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您看能不能大家一起凑点,平分?”父亲却不买账,直接冷声道:“你们条件好,不多出点钱怎么行?你们做姐姐的,帮衬弟弟们是应该的。你们赚得多,就该多出!”母亲也在一旁点头:“你们兄妹几个,总得有个分轻重缓急的。再说,老二老三都说了,他们会尽力出,只是现在手头紧,晚些再补上。你们先垫着吧。”我心里又急又气,委屈和愤怒一股脑涌上来。父母的“轻重缓急”,从来都是偏向两个弟弟。无论是结婚买房还是各种大事,他们总是想方设法为弟弟们找借口,而我和妹妹每次都成了那个“理所当然”要出钱的对象。“爸妈,老二老三都成家了,凭什么我们就该多出?”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母亲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你这是啥意思?你们做姐姐的,不该多帮帮弟弟?再说,你们家条件不是比他们好很多吗?”“我们家条件好?我们才刚买了房子,还在还贷款,两个孩子也在上学,每个月的开销已经够大了!”我有些激动,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父亲看我顶嘴,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说:“你不愿意帮忙就直说,别找这么多借口。你嫁出去的女儿,难道真想看我们老两口住在破房子里?”我本来不打算妥协,可是父亲说我要是不给钱,他们就住到我家,跟周围人说我们有多不孝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妥协了。盖房子的事还没过去几年,家里就开始拆迁了。三年前,老房子拆迁,父母拿到了一笔不小的拆迁款。按理说,我们几个子女都出过钱出过力,分钱的时候应该公平一点。可结果呢?父母全部给了两个弟弟,没给我与妹妹一分钱。拆迁款分完的那天,我气得跑回娘家,想跟父母理论。可父亲根本不听我的,骂我:“你嫁出去的女儿还想回来分家产?多大的脸!”母亲也在旁边帮腔:“房子是我们老两口的,想给谁就给谁,你嫁出去的别来凑热闹!”妹妹比我还激动,她也拿出不少钱帮着盖房子,结果一分钱都没有。她气得跑去找父母理论,结果父亲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个死丫头片子,敢跟我顶嘴?”妹妹当时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站在院子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次之后,我和妹妹心里都彻底寒了。我们终于明白,不管我们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在父母眼里,我们永远都是“泼出去的水”,根本不值得他们花心思去对待。这些年,我和妹妹早已达成了一种默契。我们不再对父母抱有任何幻想,也不再任由他们的重男轻女思想牵着鼻子走。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父母再怎么偏心,我们也不再奢望能得到他们的公平对待。而这次,母亲病了,二弟媳却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去伺候,还给我扣上了“不孝”的帽子,真是讽刺至极。几天后,母亲的病情加重了,二弟媳又打电话来,这次她的语气比上次更急了:“妈现在住院了,你快点过来照顾她吧!”我心里已经决定了,不再让他们随意摆布。于是,我冷静地回她:“分钱的时候我是泼出去的水,妈病了第一时间想到我,你们打的算盘也太好了吧!钱谁拿的,谁去伺候,别找我。”二弟媳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这是要撇清关系?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当女儿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冷笑着说:“提醒?你们当初分拆迁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她女儿?现在需要人伺候了,才想起我了?弟弟和你天天享福,现在却要我来承担责任,真是好算计啊!”二弟媳气得在电话那头直骂:“你不孝!妈对你这么好,你现在竟然这么对她!”我冷冷地回应:“我不孝?当初为了弟弟们,我出钱出力;盖房子、拆迁,我没少帮忙。可你们呢?每次分好处的时候,怎么就把我忘了?现在需要我了,就来道德绑架我?你们的算盘打得真是精明!”二弟媳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丢下一句:“你以后别后悔!”就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出奇地平静。我知道,我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父母这些年对我们的偏心,已经让我彻底死了心。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也不再指望他们能公平对待我。第二天,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尽量平静地说:“妈,我知道您生病住院了,但我是泼出去的水,你见过泼在地上的水能够收回到碗里,完好无损吗?”母亲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你这是想不管我了?”我平淡地回答:“不是不管,而是你们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不想再被道德绑架了,泼出去的水,终究收不回了。”挂了电话,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压在我心里的委屈和不满,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女儿了。未来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家庭,不再让那些不公和委屈打乱我的生活。至于娘家,我已经不再期待,也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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