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1980年我刚从城里的大学毕业。本该是扬帆起航，追逐理想的年纪，没想到我却陷入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选择，这一切都和我家里的一件“陈年旧事”有关。

从小到大，村里人一直说我有个“童养媳”——叶莹。她是我娘从小捡回来的，被村里人看作是从小给我定下的媳妇。

虽然我对叶莹有好感，但从小到大，村里人这种议论让我心里有些烦，甚至有些抗拒。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应该是自己选择的，尤其是婚姻这种大事，不该被安排。毕业后，我本想靠自己的能力在城里扎根，却没想到，最终我却哭着娶了她。

01

叶莹是我娘从外面捡回来的，当时她不过三四岁，被遗弃在村口的破庙里，身上裹着破旧的布衣。我娘心软，把她带回家，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裳。从那天起，叶莹便成了我们家的一员。

村里人很快开始传言，说我娘捡回叶莹是为了给我找个“童养媳”，好让她以后嫁给我。这话越传越广，村里的老人们见了我们，常常笑着打趣：“文刚啊，以后你这小媳妇可是乖得很呢！”

我当时年纪小，听了这些话还不以为意，只当是村里大人们爱说笑。可是随着我渐渐长大，这种玩笑话反倒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我并不喜欢这种被安排好的感觉，尤其是当大家都认定我和叶莹之间的未来时，我心里越来越反感，觉得这件事束缚了我自由的生活。

虽然心里对村民的调侃感到反感，但不得不承认，叶莹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她不只是帮我娘做家务，还特别关心我。

每次我有点小病小痛，她总是第一个端着热水和药来照顾我。可是这种好感在村民们“童养媳”的称呼下，反而让我生出更多的抗拒情绪。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从城里的大学毕业了。那时的我，有着非常远大的理想，想着以后要去城市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但她心心念念的事却是让我和叶莹成亲。

“文刚啊，叶莹跟咱家这么多年了，懂事又勤快。她一直照顾着咱家，你也不小了，娘希望你们成个家。”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我当时愣住了，心里虽然对叶莹有好感，但却因为这些年的议论，早已对她生出了一种无形的抗拒。我摇摇头，婉转地拒绝了娘的提议：“娘，我现在刚毕业，想在城里找工作，叶莹那么好，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娘听了虽然没再说什么，但脸上满是失落。我心里也觉得不安，但依然坚持自己走出去的决定。我当时心想，我得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再说其他。

正当我在城里四处奔波找工作时，家里传来了一个噩耗——娘病倒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崩塌了。我赶紧回到村里，看到娘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

而叶莹呢？她一直守在娘的床边，细心地照顾着她。每天煎药、喂饭，叶莹都做得不厌其烦。

村里的乡亲们都说：“叶莹真是个好姑娘啊，要不是她，文刚娘早不行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叶莹为娘端药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娘看见我回来，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道：“文刚，叶莹这孩子……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娘的时间不多了，但娘真的希望你能成个家，好好照顾她。”

我眼睛有些湿润，低声应着。看着娘的样子，突然之间我心里明白了，叶莹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地为我们家付出，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是这么一个善良、体贴的姑娘，难道我真要辜负她吗？

02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找到了叶莹，她正在洗衣服，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我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叶莹，辛苦你了，这些年一直照顾我娘。”

叶莹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这是应该的，阿姨待我如亲生女儿，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我心里被她这句话震动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我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因为我娘，而是因为我真心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她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但依然低着头，没有马上回答。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我以为她会答应，可是她却坚定地摇摇头：“文刚，我知道你心里有抗拒，你并不是真正愿意娶我。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报答我照顾你娘，那就算了。”

我没想到叶莹这么直接地揭穿了我的心思。她看透了我心里的犹豫和不确定，而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叶莹拒绝了我，这让我开始反思自己，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抗拒从一开始就源于那些年幼时的议论和外界的眼光，而这些年她的默默付出，我却一直忽视了。

娘的病情渐渐加重了，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动摇。每次看到叶莹守在娘的床边，不辞辛苦地照顾她，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敲打。

她是真心为我娘好，也是真心为这个家付出，而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有一次，娘病得格外严重，我和叶莹一起守夜。那天晚上，叶莹坐在床边轻声对我说：“文刚，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感激我。

我只希望阿姨能早日康复，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那就把我当作家人吧。”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我心里的防线。我这才明白，叶莹从未要求过什么，她对我们的好，都是发自内心，而我却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03

终于在一个清晨，娘的病情稳定下来，叶莹依然守在床边。我走过去，跪在她面前，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叶莹对不起，我是真心想娶你，求你嫁给我，咱们一起照顾我娘，一起过日子。”

叶莹低头看着我，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的心里充满了释然和感激。

后来我娘的病情渐渐好转，而我和叶莹也顺利成了亲。我们没有大操大办，只是简简单单地办了个婚礼，乡亲们都来祝福我们。

结婚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叶莹不仅是个好妻子，更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伴侣。她的善良、细心和执着，深深打动了我。我感激自己没有错过她，更感激她愿意嫁给我。

如今，我们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每当我回想起当初的抗拒和犹豫，都会感叹自己曾经的幼稚与自私。

叶莹不是我的“童养媳”，她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珍惜的爱人。正如那句话所说，缘分有时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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