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太子不能人道,花钱找我帮太子开个窍。
各种妙术用尽,他还是没丝毫反应。
侮辱我没问题,质疑我医术那可不行。
我说,来,太子,我再给你下一剂祖传猛药。
他却摆摆手,不,我有个梦想要同你聊......
1
我是烟雨楼新花魁。
长得和太子妃有七分相似。
夺魁第一天,太子妃就找到了我。
「太子不行,本太子妃要重金聘请姑娘你,麻烦你帮太子开个窍。」
那还不容易?
本姑娘就是学这个的。
而且还是烟雨楼笔试面试第一名。
我果断接下了这单。
当晚我就被太子妃里三层外三层打包成粽子送到了太子的房间。
不一会儿太子就来了。
他长得可真好看。
眉眼精致,温润如玉,明明穿着金蓝相间的四爪蟒袍,但我却情不自禁想起浓淡皆宜的水墨画。
空气都似乎安静了一瞬。
他走到我跟前,弯腰低头,眸深似海。
我浑身就那么der了一下,触电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撅起我的小嘴巴,小嘴巴上涂着这个季度京城最流行的口脂色号。
来吧,太子爷,尽情地吻我的小嘴嘴吧!
未曾想,没等到唇瓣相贴的柔软,倒是等到了太子把我的眼睛扒开。
他皱着眉,眼中深邃退散,只余一片忧心。
「姑娘,可是有眼疾?」
「……」
内心有一群姓草的马在狂奔。
有眼疾我不去看郎中,我跑来你的榻上干嘛?
你堂堂太子爷难道还能给我看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正要说话,一坨冰凉的东西敷上了我的眼睛。
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药香味。
「这药,你每晚敷上一次,不出半月,眼疾便能痊愈。」
2
出师未捷眼上药。
当然不可能将我打败。
本姑娘在烟雨楼受训十年,除了学会了上任花魁教给我的十八个勾人基础小技巧外,还在其基础上举一反三,总结出了三十六个勾人大法。
换个普通男人,本姑娘抛个媚眼就成为我的裙下臣,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太子毕竟是太子。
见过无数美女,我打算给他下点猛药。
我把勾引文案给了太子妃,太子妃观后,大流口水。
「本宫觉得行。」
她拉着我来到她的小私库,拿出一卷红色云纱缎。
「对于你文案里说的服装,本宫有想法。」
她让我宽衣后,拿出一把剪刀,把红色云纱缎裹在我的身上就开始剪裁。
第一刀下去,技术有点拉跨。
第二刀下去,技术还是拉跨。
她有点不好意思:「抱歉,许久未用剪刀,技术生疏了。」
我给她加油打气,没想到……太子妃这技术,开局便是巅峰。
她把一卷好端端的红色云纱缎,剪成了破渔网。
她颇为羞窘,可爱的小脸红得像苹果,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歉意,像做错事眼含热泪的奶狗。
还问我:「本宫是不是太败家了啊?」
啊这……
别说败家,就算是败国,又有谁能忍心责怪她?
我安慰她:「太子妃,您的技术或许有点粗糙,可您胜在创新,我保证,这件作品绝对是大师级的——您且等奴家穿给您看!」
……咳,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炸裂。
太子妃流鼻血了。
她激动地表示,我一定可以让太子爷重新站起来!
太子妃的支持让我盲目自信。
我嚣张地表示,我穿着渔网裙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太子面前转个圈圈,他就会立刻被我激活男人本源。
晚上,太子妃帮我把太子约到了映月台。
这是太子府里地势最高的一处平台,乃是作为府内观星之用。
如今,夜风下,我穿着渔网裙勾引太子,正好。
天时地利,人不和谁和?
太子一到,我就自信地转了一圈。
他今日穿了一袭月白长衫,眉目温润似画卷。
他站在原地,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不见有什么反应。
本源,尚在沉睡。
不愧是太子,实力永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于是我疯狂地转圈,转圈,转圈,转圈……然后我把自己转晕了。
往地上弱弱一倒。
当然了,我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头晕目眩对着太子的方向夹着嗓子喊道:「哎哟,太子殿下,奴家好不舒服哦,求安慰,求抱抱……」
太子终于有反应了。
看上去挺着急的。
识男人无数的我懂。
他是想要给我展示男人的魅力了。
结果……他扭头拿起一旁的地毯,往我身上一盖。
「天寒夜冻,你不风寒谁风寒?」
我有点心梗,提示太子:「太子殿下,这衣服,是太子妃给奴家做的。」
他懂了。
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退后一步,对着我抬手抱拳。
「姑娘且放心,本宫和太子妃,夫妻本一体,她欠你的,本宫替她还。」
「……」
「稍后来本宫寝店拿药,服用三日,每日三次,便可痊愈。」
3
世间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一边吃太子给我开的药,一边向太子妃吐槽。
「太子殿下在深宫中长大,怎么一点驭女之术都没有?我驾车请他坐,他也像个愣头青似的,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种事,本姑娘见得多了。
我所在的烟雨楼,算是青楼里比较有良知的,至少姑娘可以选择卖艺还是卖身,没有姑娘点头,客人不得强求。
但是,姑娘扎堆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诞生几个傻姑娘?
被男人骗身骗心骗钱,掏空一切为自己赎身,最后要么疯了要么自杀,要么遁入空门的,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总而言之,一个人的言谈举止,若是和他成长的地方不太符合,一定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太子妃认真摇头。
「绝不可能。」
然后她简单地告诉了我太子的成长史。
当今皇帝,也就是太子他老子是个痴情种,放着后宫三千不要,只娶一人为后。
可惜,皇后因为生产落下了病根,在太子两岁那年便去世了。
皇后去世后,皇帝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太子身上,自他三岁起,便让他开始学习治国之道。
最后总结。
「太子就是学治国学傻了。」
我觉得太子妃说得很有理。
「要不,我们来阴的,直接把太子办了吧?只要他站起来一次,以后他再不想坐下。」
太子妃亢奋了:「怎么做?」
我拿了个小瓶子出来,打开倒在手上,是一粒粒红色的小药丸。
「其名含笑一晚癫,只要太子把它吃了,他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
唯一的问题是……
我吸了吸鼻子:「这药丸药味浓郁,太子又精通药理,我这药,恐怕压根就喂不到他的嘴巴里。」
太子妃自告奋勇:「这件事交给本宫!」
我把药瓶给了太子妃,再三强调,这东西劲大,只能吃一颗。
她点头答应,立刻命人做了一桌美味佳肴,然后约了太子来自己的庭院用餐。
我躲在角落偷看进展。
太子来后,坐在太子妃对面。
太子妃倒挺热情,可是太子却眉眼淡淡,甚至还罩了一层寒霜,比面对我时冷了数倍。
我问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绿萝:「这俩,一直这样?」
绿萝摇摇头,表情也挺糟心的:「我家太子妃和太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关系一直好着呢。成亲当晚,太子入洞房前,提着太子妃都还情意绵绵,可不知怎的,翌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突然就不行了?」
「应该是。」
医者难自医,一定很难受吧!
我叹息摇头:「原来太子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啊,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正感慨着,太子妃突然站起身,激动地对太子说了什么,然后直接拿出了我给她的药瓶。
她打开瓶盖,仰头,把药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太子吓了一跳,起身查看,却被她顺势扑倒。
接着,太子妃低头,狠狠吻住了太子的唇。
再看太子。
不行是真不行啊,躺着地上,瞪着个眼睛,跟条死鱼似的。
「哎,不行是真不行啊……」
我正感慨着,就见太子突然翻身而起,化被动为主动,搂着太子妃的腰肢坐了起来,再扣着她的脑袋,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我和绿萝四目相对,眼睛一亮。
「太子爷,站起来了?」
4
成年人的世界,外人不宜观看。
我和绿萝赶紧溜了,回去静候太子妃佳音。
我想好了,接下来,应该是没我啥事儿了,可我毕竟从侧面治好了太子。
到时候给太子妃要点赏钱,应该是不过分的吧?
更何况那药,也需要本钱呢!
未曾想,太子妃回来的时候,红着脸,哭得像个泪人。
我看了一眼墙角点着的香薰,又看了看太子妃有些凌乱的衣衫。
这一炷香都没燃完呢……
我安慰太子妃:「殿下刚站起来,这事儿是有点生疏,咱多练练就好了……」
太子妃抽了抽鼻子:「没,我们没有圆房。」
我十万个震惊了。
我那‘含笑一晚癫’,但凡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了还想吃,可是太子妃一口气给太子喂了那么多,他竟然还没反应!
太子这……没救了啊!
太子妃还对我心存幻想,扒拉着我的手:「要不,还是你去?」
我退后一步,对太子妃福身辞职。
「这活儿奴家真干不了了,太子妃,请允许奴家辞职回烟雨楼。」
太子妃哭得更伤心了!
最后她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我可以陪她一晚,给钱那种。
我当然答应了。
躺在太子妃床上的时候,我想,没想到我柳絮儿在烟雨楼赚了这么多年的钱,竟然有朝一日能和太子妃当床伴。
就是太子妃睡觉,不怎么老实,先是搂着我的腰,然后又和我玩贴贴玩亲亲,感受到她发烫的身体,我这才后知后觉:「太子妃,药……到底谁吃了?」
她晕乎乎打了个嗝:「当然是本宫啊,不然还能有谁?」
啥也不是
be啦,大b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