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正确的理性认识也可能会形成遮蔽,柏拉图在《斐得罗篇》中讲了一个关于文字的寓言,埃及一个叫图提的古神发明了文字,献给埃及的国王塔穆斯。图提认为文字可以帮助人们记忆和教育,塔穆斯却认为文字只会让学会文字的人善忘,因为他们信任书文这种外在的符号就不再努力记忆了。而教育拿给学生的只是真实界的形似而不是真实界本身。借助文字,他们可以不经实际教练吞下许多知识,好像无所不知,实际上却一所无知。
这则深刻的寓言,既提到了理性工具(文字)所造成的遮蔽,又提到了理性认识(这里假定为是正确的理性认识)本身形成的遮蔽。因为理性认识是对真实的概括和总结而不是真实本身。因而必然会遗失掉大量的感性细节和理性细节,其只是为人们到达真实提供了一种指引,而人们要想真正掌握一种知识便缺少不了外在的实践和内在的感悟。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学习了一种理论却缺少了全面的理解和实践的验证环节,则这种理论对于其便只能算是一种半截子的真实,理性真实应该自上而下地付诸实践变为感性真实,在此过程中理性真实和感性真实融合为一体才构成一种完整的真实。
就像在绘画的创作中,一个人只有将其长期学习、练习所得的技法、构思、思想等各种理性真实和感觉、想象、直觉等感性因素相结合,然后再借助于外在的工具、线条、色彩、形象将之变为感性真实(也就是具体的绘画作品)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创作过程。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四十二
二十四品新解|从徐渭与梵高来理解精神是从具体性向普遍性的拓衍
从线条来看西方绘画的格物致知与东方绘画的穷理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