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特别重视民生福祉的保障和安排。图/新华社
文 | 万喆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今日上午10时举行新闻发布会，国家发展改革委主任郑栅洁和副主任刘苏社、赵辰昕、李春临、郑备介绍“系统落实一揽子增量政策 扎实推动经济向上结构向优、发展态势持续向好”有关情况，并答记者问。
这次发布会的背景是，9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部署下一步经济工作，推出一揽子增量政策，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经济工作的高度重视，充分展现了推动经济持续回升向好的信心决心。
9月29日，国务院召开常务会议，专题研究部署一揽子增量政策的具体落实工作。因此，此次发布会，也是发改委积极落实中央部署的经济发展政策的体现。
理解这个背景，就能够从更好的角度理解此次发布会的意义和内容。
把握好“稳”和“进”
中央认为目前经济形势的关键词是“稳”和“进”，对于国际动荡和风险要有清晰的认知，“外部环境更趋复杂严峻”，而对中国经济的认识应该“全面客观冷静”。
尤其是随着各项存量政策效应继续释放，特别是增量政策出台实施，“近期市场预期明显改善，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回升较快，股票市场回暖上涨，‘十一’假期市场消费旺盛。”因此，接下来的政策力度和幅度将会更从容把握好“稳”和“进”的关系。
相对于“十一”前央行一揽子政策的出台，引发了股市的新一轮“狂潮”。需要理解的是，货币政策“给力”的一个前提是，在前两年美联储激进加息的大背景下，中国央行的货币政策一直保持定力，维持了较好的汇率稳定，但也带来了实际利率较高等结果，资产价格承压。而9月底美联储宣布降息，也为货币政策打开了空间，对资产价格形成支撑。
从整体发布会内容看，中央一方面重视对股市房市的托举和支撑，会在各项政策上持续予以支持。另一方面，也特别重视民生福祉的保障和安排，将“加大对特定群体的支持力度”，也将更加关心“一老一小”的问题。
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是关键
除了逆周期调节、化债防风险等总体方向上的体现，发布会特别强调的还是“高质量”发展，“三个注重”基本上都是在谈高质量。如何实现“高质量”？“四个坚持”提出要坚持目标导向、坚持问题导向、坚持系统施策、坚持长远建设。
事实上，宏观调控的系统性、一致性的确才是牛鼻子所在。试想，无论是宽松的货币政策还是加大发力的财政政策，倘若遇上收缩的产业政策，就势必很难起到应有的作用。
发布会上也提出，对于企业的正常运营，要提供良好的营商环境。其实，企业是市场化的主体，法治化是市场化的保障，唯有将法治化落到实处，让市场主体在市场中有动力、有活力、有信心、有耐心，经济发展才会良好。降低利率、进行再贷款、财政补贴等诚然是在减轻企业运营成本，但与此同时，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更是关键。
“加大宏观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还有上限，“违规”“乱罚”的行为往往难测底限。再大力度的逆周期调节，在违规对企业处罚等行为面前，效果也会丧失殆尽。对此，此次发布会也做出了相关部署。
利息优惠、税费减免如果缺少稳定性，而成为所谓“追溯违法”的“项目”，那么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不仅成效难见，而且会极大损伤其信用。
当前，我国经济整体形势仍然稳定，韧性好、提升空间大，但遇到的困难挑战也不小。货币政策已经给出了相当空间，财政政策也将继续发力，发改委对于整体工作安排进一步显示出未来经济发力的方向和重点。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后，全面深化改革各项具体措施正在稳步推进，此次发布会也体现了贯彻落实三中全会精神的具体措施。如何在“问题导向”中发现真问题、真解决问题，将政策系统性统筹、落实、走稳，达到短期增长目标、实现长期建设目标，是现阶段最关键的。
撰稿 / 万喆（经济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编辑 / 迟道华
校对 / 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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