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贱儿欺瞒我和儿媳,想假死后拿着财产与小白花过日子,笑死,人可以死,但财产不能动!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8-13 18:30:37

1

儿子死后,儿媳妇辛苦支撑着偌大的宁安侯府。

一次外出上香,误入一片宛如世外桃源的美景中。

她看到了死去已久的儿子。

他身边还搂着一女子。

原来,他用假死欺骗儿媳妇,与人在这里过起了小日子。

儿媳妇悲愤交加,绝望自尽。

我替儿媳妇去讨个公道,却被儿子灌了哑药,郁郁而终。

再睁眼,我回到了儿子死的那天。

……

把脉后,太医无比沉痛地叹了口气,“准备后事吧。”

儿媳妇听到瞬间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人。

我悲痛欲绝,使出吃奶的劲儿拍儿子的脸,见没反应,我拍了脸蛋拍胸脯,拍了胸脯拍大腿,拍了大腿拍脚心。

小样,又来这一出。

前世儿子吃了假死药装死骗过了我和儿媳妇,害得我和儿媳为他擦屁股擦了好些年。

太医姓吴,是个关系户,托关系进的太医院,上任多年却还是没资格给皇上和娘娘们看病,只能每日往各府里跑。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儿子身上招呼,吴太医慌忙拦住我:

“老夫人节哀,还是早日准备后事吧。”

“早日封了棺,早日入土为安啊。”

我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心里却想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众目睽睽下儿子能假死托生,今日吴太医一提我才想明白,那棺材肯定有问题。

“吴太医啊……”

我缓缓开口:“听闻圣上身边的圆通道人说于慈安庙前焚烧尸体可为圣上的龙体祈福,我宁安侯府受皇恩多年,也该是时候为圣上做点事了。”

“来人,禀报圣上,我宁安侯府愿捐赠世子尸身于慈安庙。”

吴太医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儿媳妇也愣住了,她缓过神来,抱着我的大腿哭个不停:“娘,夫君尸骨未寒,您就要把他送往别处,这让夫君九泉下如何安心啊。”

吴太医赶紧帮腔:“是啊,是啊,世子夫人说得对,我与鸣常乃多年好友,他这人最注重体面了。”

“还有比为圣上祈福更体面的吗?老身这么做就是为了鸣常,为了侯府,若是鸣常还在世,我想他也一定赞同老身的做法。”

“婉儿啊,你与鸣常夫妻一场,你说,若鸣常知晓他死后能为圣上做事,他会反对吗?”

说完我捏着儿子的耳垂,使劲儿掐着,面上哀痛万分:“瞧我儿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呢。”

吴太医一慌,险些撞倒身后的柜子,连手指都忍不住发颤。

“宁老夫人这话说得就奇怪了,难道是信不过吴某吗?”

哟,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他额头流下一滴汗水,面色发白,几近崩溃之时,我轻轻道:“此时此刻,老身真希望吴太医是庸医啊,那样我儿说不定还能活过来,我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儿媳妇先被说服了:“母亲,您说得对,夫君他最是忠君爱国,莫说死了,就是活着,让他为圣上去死他也不会有二话。”

说着说着,儿媳妇泪如雨下。

我和儿媳抱头痛哭,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吩咐人去打开门守着,好及时迎接圣上派来的人。

我倒是想看看,一会儿当着宫里人的面,宁鸣常假死这事儿怎么收场。

2

圣上近年来迷信圆通道人的“尸身祈福法”,坚定地认为世家子弟死后于庙前焚烧能给自己祈福。

为此,他在慈安庙前设了一座焚炉,用于焚烧尸身。

只不过那焚炉建成快一年了,还没开灶呢。

得知宁安侯府有尸身献上,还是世子的尸身,宫里的太监跑得比马都快。

为首的大太监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王公公,他带来了不少赏赐,一边悲悲戚戚地为宁鸣常英年早逝所感慨,一边将赏赐送到我手上努力压着唇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老夫人,不知杂家何时能带走宁世子啊。”

当然是越快越好。

晚了人就醒了。

吴太医在一旁急得汗都出来了。

我忍不住捂着脸笑得浑身颤抖。

王公公瞧在眼里,感动不已,“老夫人真是爱子情深啊!瞧瞧,都哭得说不出话了。”

他感动地把克扣的赏赐也掏了出来,

儿媳妇已经哭得面色发白,嘴唇发抖,整个人瘫坐着,像是没了魂。

其实我这儿媳妇林悦出身并不高,是七品编修林大人家的庶女,奈何我儿子看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非把人娶进来。

自此,宁鸣常变成了林悦的救赎,是拉她出深渊的神明,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唯一的神话。

如今神明陨落,让她一介凡人如何不伤心崩溃呐!

人人都说宁安侯府世子情深义重,可谁又知道,宁鸣常就是看中了林悦母族官职低,她本人又人微言轻,好拿捏。

宁鸣常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假死和小青梅过二人世界,留下林悦收拾烂摊子。

王公公招呼着人去搬宁鸣常,吴太医慌忙拦住他:

“王公公,在下是太医院的太医,姓吴……”

王公公浮尘一扫:“好狗不挡道!”

蹦出两个小太监拉开了吴太医,还堵住了他的嘴。

吴太医急得“呜呜呜”直叫,有个会武的小太监嫌烦,干脆一记手刀把人砍晕了。

没了这个搅屎棍,一切都顺利得多了,王公公指挥着人轻轻松松地搬起宁鸣常就要往外走。

刚要出府门,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住手!”

是我的丈夫宁安侯宁扬。

他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身形纤细,皮肤白皙,一颦一笑我见犹怜。

正是我那倒霉儿子的小青梅柳依依。

她一进门就扑倒在宁鸣常身上,连哭带嚎:“世子夫人,依依知道您与世子多年不合,可也不能连个全尸都不给他留啊。”

柳依依一开口就给林悦扣了一口大锅。

“如果不是世子身边的忠仆来报信,恐怕世子今日就要遭你的毒手了。”

一番话说的,让本来就心里有气的宁扬怒火冲天抬脚就猛踹了一脚。

“毒妇!我儿刚去,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毁尸,莫非我儿是你害死的,你想毁尸灭迹?”

“来人,开祠堂,今日我便替我儿休了你这蛇蝎妇人!”

宁扬越说越气,一连踢了林悦数脚。

可怜林悦刚没了丈夫,心痛难当,又被宁扬这个武夫一顿打骂,硬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

可哪怕宁扬如此冤枉她折辱她,她也不为自己分辩一句,只一个劲儿地磕头:“儿媳有罪,求父亲宽恕。”

我心里一肚子窝囊火。

林悦这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就算今日没有宁鸣常的事,以后也会让她吃大亏。

到手的尸体马上要飞了,王公公不乐意了。

他大喊:“宁世子愿以身祈福,那是对圣上天大的忠心,怎么你宁安侯还不乐意了?”

他的嗓子又尖又锐,一声下去整个街市都安静了下来。

周围小商贩和路过百姓齐齐往这看来。

片刻后,有人恍然大悟:“还真有人愿意焚烧尸身啊。”

3

他身边的人扒拉着这人,示意他别乱说话:“人家世子那是大义!”

“就是,宁安侯为人臣子忠君爱国,乃是我等读书人效仿的典范。”

“小生愿意作诗一首……”

一时间,宁安侯府被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趁机大声道:“此事乃是我侯府世子夫人林氏的主意,是她说服了众人,也是她做主以世子残躯为圣上祈福,你们作诗就为林氏做吧。”

林氏嘴角正流着血,听我一番瞎话说完,震惊得帕子都掉了。

“唉,我已经年迈,忽然遭此大难,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话没说完,我捂着脸呜呜呜哭起来,手指露出一个缝朝林氏眨了眨眼。

林氏会意,跟着哭了起来。

不同的是,我是假哭,她是真哭。

宁扬抬起的脚尴尬地悬在空中,踹人也不是,收起来还没面子。

他看着柳依依,柳依依看着他,二人眼神交流,谁都没说话。

众目睽睽之中,当娘的和当媳妇的都同意了,宁扬想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而柳依依一个外人,更是没有说话的立场。

我招呼着王公公:“快些送去慈安庙吧。”

晚了就要醒了。

我拉着林氏站在门口,刻意挡在宁扬,省得他又出幺蛾子。

眼角瞥见吴太医对着柳依依做了个什么口型,两人的眼神齐齐地慌乱起来。

宁扬也急得抓耳挠腮,像是身上长了十斤虱子。

我看着宁扬,他着急归着急,脸上却没有半点悲切,实在不像一个死了儿子的父亲。

莫非宁鸣常的假死宁扬也知情?

林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无力地靠在我身上,满脸泪痕地看着被王公公抬走的宁鸣常。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去掀宁鸣常身上的白布。

我笑盈盈着等着。

看看宁鸣常和他的心上人该如何收场。

当初他假死逃生,害得我和林悦半生郁郁寡欢,最后却没落下好下场。

我如今就要教他感受感受什么叫绝望。

眼看王公公的马车就要开走了。

宁鸣常还是一动不动。

难道他此时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知觉?

所有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称赞声。

“常哥哥!”

柳依依忽然大哭着扑到宁鸣常身上,她抚摸着宁鸣常的脸,以手遮住他的嘴唇,悄悄往宁鸣常嘴里塞了颗药丸。

所有人的视线落到柳依依身上。

王公公犹豫再三,还是委婉地问道:“这位?可是府上的如夫人?”

我摇摇头,“不认识。”

柳依依死死抱着宁鸣常不撒手,“妾身是世子的女人,老夫人怎地说不认识妾身?”

“我儿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要都认识那不累死了。”

“来人,此女子侮辱世子尸身,乱棍子打出去。”

我肃穆威严,拐杖狠狠捶地,几个侍卫应声而出。

“王公公,请!”

众目睽睽之下,马鞭扬起,马蹄嘶鸣,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发出:

“别走!”

看守尸身的太监惊得滚下了马车。

不知谁大喊一声:“诈尸了!”所有人嚎叫一声乱成一团。

柳依依挣脱了侍卫的筋骨跑到宁鸣常身边,满脸关切。

吴太医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往后门溜去。

林悦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惊喜。

柳依依扶着宁鸣常爬下马车,宁鸣常十分茫然的四下看看:“我是谁?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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