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为女友挨了绑匪一棍,留下头痛的后遗症。
可她讥讽地说:“陆霆云,两年了,你这把戏还没玩够啊?阿琛有头痛病,你也学头痛病,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既然这样,那我就选择成全他们,主动退出。
后来,顾思月却甘愿沦为笑柄,丑态百出地穿着婚纱大闹我跟别人的婚礼。
“霆云我来嫁你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
头痛病又发作,我晕晕乎乎站都快站不稳,强撑着走到未婚妻顾思月的面前。
“思月我头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顾思月不耐烦地看着我:“陆霆云,两年了,你这把戏怎么还没玩够啊?”
我疼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冒出,紧咬着牙关,想说得话再也发不出力气来。
顾良琛的电话总能恰合时宜地打进来,“姐姐我的头好痛啊。”
原本对我不耐烦的顾思月,脸上露出了担忧,她慌慌张张地挂掉电话,冲了出去。
我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我的身子弯成了一只虾。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顾思月因为她这个“弟弟”抛下我了。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
再次醒来时,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的主治医生面露惋惜地摇着头:“陆先生,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你脑袋里的那块淤血会越来越大,得尽快做手术,最好去A城的医院。”
我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我的助理急匆匆地赶来,“陆总您的病又发作了?”
他顿了下,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刚在底下看见嫂子了……”
我脸上露出欣喜,好像刚刚的疼痛一扫而空,我打断助理的话:“快扶我一下,我把这病服给脱了,我不想思月为我担心。”
助理抿着唇,无动于衷,“可是,嫂子不是来看您的,她再隔壁病房照顾顾良琛。”
我苦笑一声,我又自作多情了。
我不顾助理的阻拦强撑着走到隔壁病房的门口。
顾良琛的头靠在顾思月的肩膀上,“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顾思月温柔地笑着,轻轻摸着顾良琛的头,“好,姐姐要永远陪着阿琛。”
顾良琛突然看到门外的我,不屑地勾一勾嘴角:“那我跟霆云哥谁跟重要啊?”
“你跟我相依为命这些年,谁能比得上你啊?”
我的脑袋突然一阵轰鸣,疼的快要炸开。
我踉踉跄跄地起身,最后还是没站稳,撞到了门上,发出巨大了声响。
顾思月吓得转过身。
顾思月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她皱着眉质问我:“你怎么会在医院?还穿着病号服?”
这话听得,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难过。
最后我还是实话实说:“你走后我晕倒了。”
顾思月抽开了顾良琛,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我,刚刚对我的不耐烦在一点点的消失。
我庆幸,她终于相信我了。
只是下一秒,顾良琛就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哭喊。
顾思月刚刚还对我仅存的一点点关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
2
她冲到顾良琛面前抱住他,对我发出斥责的口吻:“我刚刚差点都被你给骗了,阿琛有头疼病,你也学着头疼,现在连病服都穿上了,演技上升了一个高度啊,你能不能换点花样啊?”
我被顾思月的话刺痛到了。
两年前,我们的婚礼上,突然传来顾良琛被绑架的消息。
顾思月不顾一切逃婚了,去救她这所谓的“弟弟”,我像个小丑一样,被晾在亲朋满座闲言碎语的婚礼上。
已经第九次了,顾思月从我们的婚礼上逃走。
我忍了很久,我想如果有第十次,我就该放手了。
我明知道这肯定又是顾良琛的把戏,可我还是放心不下顾思月,跟她同去了。
这次还真的有模有样的,顾良琛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粘着胶布。
顾思月心疼坏了,一边哭一边解着绳子。
突然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铁棍,冲到顾思月的身后。
我想都没想就挡在了顾思月的面前,铁棍重重地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瞬间头晕目眩。
顾思月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带着顾良琛离开了。
我忍着剧痛跟在他们身后,可最后我还是倒下了,顾思月头都没回过一次,我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当我醒来时是在医院里,是路人发现的我。
也因为那次受伤,我留下了后遗症。
后来我经常头疼,顾思月刚开始还对我有些愧疚,慢慢时间长了,她失去了耐心。
“陆霆云我求你别装了,你不累,我都累了,你头上根本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这么久以来,我是在逃婚的事情愧疚,才配合你演这么久的戏。
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多关注你。
可是够了,适可而止吧,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阿琛是我的弟弟,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连这种醋也要吃?”
顾思月的话比我的伤口还要疼,我受的是内伤,外表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一切是个局,却还是为了顾思月甘愿受伤,可她却说出这么凉薄的话。
后来我们又举行过十来次婚礼,当然每次都没有成功。
我之前说过不会有第十次,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顾思月,我的原则跟底线都没了。
顾良琛小时候是体弱多病,可这么多年来,顾家的悉心照料,他的身体早就好了。
只是装病这一招很管用,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顾思月就会抛下一切,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当然查过他的病例,都是装的,我想我都能查到,顾思月不可能不知道。
哪怕我把我的真病例跟顾良琛的假病例放在她的面前,顾思月还是无条件的相信顾良琛,我才是处心积虑的那一个。
助理将我扶起。
我卑微讨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才幡然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们离婚吧。”
我自嘲的笑笑,我们连婚礼都没举行成功,结婚证也没领,哪来的离婚一说。
顾思月不以为意,捏着眉心烦躁地说:“陆霆云,你又发什么神经?阿琛是我的弟弟,你连这个醋也吃吗?”
我笑了,笑得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弟弟?真的只是弟弟吗?
顾思月你骗别人骗的,把自己也给骗了吧!
3
十五年前,顾家夫妇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于是他们就决定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
可孤儿院的孩子多半是体弱多病,或是身体残疾才被遗弃。
他们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长得健康又漂亮的顾思月,可他的身边却跟着一个小男孩,他舍不得顾思月离开,哭得撕心裂肺。
他比顾思月小三岁,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顾思月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俩人从小就相依为命。
顾家夫妇被这对“姐弟情深”感动了,决定两个都收养了。
虽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都是在同一个户口上,名义上的姐弟。
渐渐的他们长大,顾良琛对顾思月的心思已经不是姐弟情,而是男女之情。
顾家觉得传出去有失颜面,于是就想给顾思月找个联姻的对象。
顾严就找到了我。
其实我跟顾思月还挺有缘分的,她没被顾家收养之前,是我们家资助的对象。
她很感激我,我对她也有好感。
我们谁都没有意见,就这样在一起了。
我以为顾思月对我也是真心的,可面对顾良琛,我永远都是后者,不管我怎么做,都比不上跟她相依为命的“弟弟”。
万籁俱寂的深夜,我在医院的走廊尽头,靠着窗,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顾良琛的出现打破了沉寂。
他脸上露着深深的嘲讽,“陆霆云你赢不了我,你最好死心吧,思月爱的是我,永远都是我。”
我压根就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还有更劲爆的,你以为思月对我只是姐弟情吗?你见过哪个姐弟会接吻,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顿住了,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脑袋又传来撕裂般的疼。
四年了,我像个小丑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每当我跟顾思月情到深处时,她总是拒绝我,她说要等到结婚以后才可以。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我尊重她,从不强求。
原来我的头顶早就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拳重重地挥在顾良琛的脸上。
他瞬间鼻血直流,“陆霆云你他妈的。”
顾良琛擦了一手鼻血,向我扑来。
“你们在干嘛?”
顾思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良琛停下了动作,立马蹲下哭哭唧唧起来。
“姐,他打我。”
顾思月吓坏了,立马扶起顾良琛,然后一巴掌猝不及防地扇在我的脸上,我瞬间传来一阵耳鸣,头疼欲裂,他们在我眼前晃悠。
“顾霆云你发什么疯,你不知道良琛还生着病吗?赶紧跟良琛道歉,否则你别想让我原谅你。”
我摇摇晃晃地站着,最后还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顾思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嗓音里全是讥讽。
“你装给谁看啊?阿琛才是受害者,你若不道歉,我们的婚礼就等着取消吧。”
这个婚说得好像真的能成功似的,我现在也不稀罕了。
4
再次醒来时,我的主治医生又对我一番劝说。
以前我总是拖着不肯去,我怕顾思月知道我是为了她受伤的,我怕她有心理负担。我连去医院都瞒着她。
直到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晕倒在她面前。
顾思月冷眼旁观,“陆霆云你好幼稚啊,你装病好歹也换一个吧,阿琛有头痛病,你也学头痛病。我为了弟弟的病已经够累了,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
我瞒着病情,不想让顾思月觉得愧疚,最后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我只身前往了A城。
我离开了半个月,顾思月没有察觉异样,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
我突然觉得很想笑,原来我在与不在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去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地想,我消失这么久,顾思月会不会有一丝的关心。
在我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顾良琛给我发来的视频。
他们在我的婚房里,拥抱接吻,躺在连我都没躺过的婚床上,后来的视频画面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天花板,但却传来情欲的喘息声。
我恶心地冲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我之前还抱有怀疑,觉得顾良琛是在故意激怒我。
我现在是彻底清醒了,我跟顾思月再无瓜葛了。
我默默的保存了这个视频,然后把他们全都拉黑了。
手术还算成功。
刚出院,一个戴着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莽莽撞撞地撞到我。
我脑袋还没完全康复,瞬间一阵晕眩,踉跄一步倒在地上。
女子吓到了,急忙扶起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慌张张从包包里掏出钱,“我现在赶时间,我身上就这些现金,我赔给你。”
我摆摆手离开。
女子不放心又追了出来,硬塞了一张名片给我,“看你在医院,脸色又这么苍白,肯定是生病了,我刚刚又把你撞倒,肯定又加重了病情。
你放心该赔的我会赔给你,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我只觉得这个女的真逗,“跟你没有关系,不用你赔。”
回家的电梯里,我又碰到了那女子。
她全副武装,我看不清她的脸跟表情,但她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她莫名其妙地举动,看得发毛,“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她突然笑了一声:“装,再给我装,你的演技不错,说不要我赔钱,就是为了套我的地址吧,现在都跟踪到我家来了。
你们这种私生饭真可怕,你是从哪听到我要去医院的消息,特地在那堵我的吧……”
我听得一脸懵圈,这人该不会有什么妄想症吧?
我没搭理她,默默看着她继续“发癫”。
她可能对我的无动于衷感到困惑,摘掉了口罩跟眼镜。
“你这个私生饭怎么这么淡定啊?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签名照给我:“这样够了吧,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知道私生饭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我一阵无语,把签名照还给她,“我这要来干嘛?”
电梯到了,我默默走出来,她也跟了出来。
她突然很大声叫住我:“你还想怎样啊?私闯民宅吗?”
我没有回她,觉得她可能脑袋不清楚,我默默按下指纹进了屋里。
我刚换下鞋,门就被敲响。
逃婚9次还结婚?我不觉得男主可怜,只觉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