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和跳蚤会寄生在人和牲畜的身上,苍蝇和蚊子会围着你嗡嗡叫。苍蝇大多白天活动,围着饭菜转。蚊子夜间更加活跃,喜欢朝有光的地方飞,跳蚤则喜欢阴天。
不论是跳蚤虱子,还是苍蝇和蚊子,很难赶尽杀绝。大家对他们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尤其是夜晚,经常会被跳蚤搞得无法入睡,大家只能半夜打着手电筒或者开灯抓跳蚤,每抓到一个,还要用手指甲将其撕碎。
(虱子图片)
白色的虱子一般会藏在衣服的夹缝里,头发里,家畜身上。它比跳蚤好逮,但是也比跳蚤多,不知道是不是繁殖的快。
被跳蚤咬过之后,皮肤上会出现一串红肿的包,奇痒难耐,而且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抓,抓破后会引起皮肤溃烂,留下难以去除的深褐色疤痕。
而虱子一般都是靠寄生生存,不论是身上还是头发上长了虱子,都会奇痒。在夏季,经常会看到母亲给女娃,或婆姨之间边谈天,边相互消灭头发上的虱子。
70年代,内蒙古这里的农村家家户户都饲养猪鸡羊,导致生活环境和卫生条件都比较差,不论是虱子还是跳蚤,苍蝇还是蚊子都很难彻底清除。
(70年代农村虱子多)
我记得奶妈家院门口有一个猪圈,一个羊圈,院子里有一个鸡窝。
夏季蚊子虱子跳蚤特别多的时候,她会在圈的周围洒一些白色的粉末,好像是治理这些小动物的,但作用不算大。
我最害怕的就是傍晚去院子外上厕所,每次奶妈或者二姐打着手电筒陪我一起去。
走到厕所附近,就会有好多的蚊子围着我们转,尽管我们不停地用手扇,可蚊子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会被咬,几乎没有一次幸免,所以,傍晚去厕所成了我的梦魇。
(野生蒿子)
进到厕所内,成百上千只苍蝇排列成整齐的方阵落满了整个厕所顶部,原来黄褐色的椽子变成了黑褐色。
每次奶妈去喂猪,猪槽上都会“嗡”飞起一群蚊蝇,我感觉猪好像都不知道痒,而且还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奶妈家以前住的是一间正房,正前方下面是一排玻璃,上面一排是用白色麻纸糊的窗户,上面贴着窗花。
中间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窗框上有一层铁纱窗。每到夏季,奶妈都会把窗户上的绳子拴在屋内氧层的钉子上。
(家家户户养猪,所以卫生条件差)
不知道是纱窗不太严实,还是人把蚊子苍蝇虱子跳蚤从外面带回家,反正整个夏天,我们都是和这些讨人厌的东西一起生活。
无数个睡眼朦胧的夜晚,我都曾看见奶妈打着手电筒坐在炕上,东一巴掌,西一巴掌的拍蚊子,逮跳蚤。
好几次,她都把我薅起来和她一起找,说我小眼睛看得清,可她哪知道我那时候困的眼睛都不想睁,所以每次都很不耐烦。
每次洗头发的时候,奶妈都会用痹梳仔仔细细地给我梳,然后把梳出来的虱子用指甲掐碎。
(头发上的虱子)
我记得上小学,班里个别女同学的头发上还有虱子,老远就看见白花花的一层。
每个时代都有它独特的特征,我想虱子和跳蚤大概也是六七十年代的一道独特风景[大笑][大笑]。
当然,除了这几个让人恼火的家伙,田间地头的花蝴蝶,蜻蜓却带给了我别样的快乐。
大人们锄地,我和小伙伴去捉蝴蝶。不管谁每捉到一只,大家都会一起拍手,然后放进瓶子里,再继续捉。
(在田间地头捉蝴蝶)
在这样的追逐中,我一天天长大。
童年的故事有欢乐有哭泣,就像一位名人说过:“历史就像一位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历史的真实是一种追求,甚至是奢求,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背景,都会解读出不同的历史,见仁见智。当时人们经济条件有限,衣服不能经常换洗,更别说洗澡了,一年也许只能去一次公共澡堂。
大人孩子身上的虱子和肚子的蛔虫相当多,臭虫也会在夜里出来叮人血,白天又藏在墙缝里……
现在大家每天可以洗澡,换衣服,生活环境也改善了,孩子从来没见过虱子和跳蚤,只是偶尔被蚊虫叮咬。
(愉快的童年)
每当我想起童年往事,就不由得记起这一段,虽然不是什么开心的,好的事情,可它确实是童年存在过的。
不是有一个观点说——存在即合理!那么,它们存在于我的童年亦是合理的吧[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