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要娶我的少年将军,却一剑刺穿我的胸膛。身边的妹妹看着我直至鲜血流尽。再睁眼,我回到了出嫁那日。

加油小橘子 2024-05-27 16:57:28

曾经说要娶我的少年将军,如今却一剑刺穿我的胸膛。

身边的父亲和妹妹,看着我在地上爬行直至鲜血流尽。

再睁眼,我回到了出嫁那日。

我冷眼望向厅堂上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一把扯下了红盖头......

1

我一把掀开红盖头,身边是正欲行礼的新人和高堂上来不及收回笑容的父亲。

我重生到了出嫁那日,距离前世死去还有一个月时间。

“南芷,你在做什么,吉时已到,快蒙上盖头。”

看着父亲慌张的模样,我爽快极了。

这个男人利用我母亲的家世资源,从穷小子一路平步青云,官至尚书。

他官越做越大,对我们母女俩的态度却愈发的差,甚至在母亲生病还未咽气时就将赵姨娘带回府上,母亲到死都未瞑目。

“父亲大人,南芷只想弄清楚一个问题,赵姨娘自幼孤苦,妹妹更是在烟柳之地出生,这丰厚的嫁妆如何而来啊?”

听此,宾客间一片哗然。

“住口,南芷,初婉亦是吾女,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父亲,那不知妹妹头上的金丝镂空朝冠是哪里的珍宝,冠上16棵花树,166片花瓣,点缀翠兰花叶,这不正是家母于氏传给我的宝贝么?”

父亲一时语塞,只听得旁边的宋初婉抽抽涕涕道:“姐姐,妹妹真不知这是你的嫁妆,我现在就还给你。”

宋初婉“笨拙”地隔着盖头摘着头饰,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鸣川适时出现,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

“够了,知微,朝冠我们定会完璧归赵,但现在,请不要耽误吉时行礼完婚。”

我冷眼看着鸣川,心底最后的疼痛在慢慢消失,鸣川不舍得宋初婉受一点委屈,之前的我怎么敢相信他会爱上我。

现在的我和陆鸣川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我目光越过他,朝着宋初婉警告道:“初婉,我要你知道,东西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你能留下的,都是我不要的,切莫忘了规矩。”

嫁衣下的纤纤玉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转头看向一脸尴尬的宋尚书,笑道:“父亲,现在可以行礼了。”

堂内尽是红烛高挂的喜庆之色,而我眼底只剩一片寒意。

这一世,面对作恶之人,我不会再手软分毫。

2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我嫁给了陆家最不受宠的庶子陆鸣川。

盖头被挑开,红烛映衬下,他脸色有些苍白,墨黑的瞳孔中藏着难解的情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忤逆双亲,娘子果然不凡。”

“此言差矣,做高官弃原配,不配称之为父,毫无生养之恩,又怎能称之为母,此二人于我,并非双亲,胜似仇人。”

陆鸣川看着我发狠的表情便没再追问,“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竟莫名觉得安心。

第二天辰时未到,我便溜出将军府来到齐心医馆,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上一世被鸣川觊觎,哄骗我将药馆赠与他,祖上行医传统从我手中断送,何其有愧。

但以我现有的积蓄,想要盘回医馆无异于天方夜谭。

“南芷,你来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是鸣川,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当然是看看医馆经营的如何,难不成来看郎中么......”

“你的医馆?难道忘了当初你白纸黑字写的转赠书么?南芷,你现在牙尖嘴利不少啊,别以为成婚后有人撑腰,陆鸣川那个废物,根本不值一提,你最后还是要依附于我。”

鸣川走后我再也忍不住,扶着旁边的大树,大口喘气。

前世的我对他百依百顺却因为撞见了鸣川的秘密被残忍杀害,那日苦苦哀求其饶我性命,而他拿剑手却不曾有一丝颤抖,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那是十多条人命啊,全部因我而葬身火海。

鸣川,这一世,你定要血债血偿。

3

近一个月,城中已有五名男童失踪,人证物证俱在,凶手江彦原为尚书府的护卫,后投奔鸣川成为副将。

人证物证俱在,江彦被押入监牢候审,而我是本案的唯一目击者。

鸣川开始坐不住了,他将我堵在回府的路上。

“宋南芷,是你之前说无论如何都会在身后默默支持和帮助我,现在却在做对我不利之事,你对我变心了么?我娶初婉只是权宜之计,我是爱你的!”

听完他的话,我更觉得恶心,之前的自己是怎么瞎了眼被他蒙蔽的,不过他既然要演戏,我就奉陪到底。

“鸣川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初婉在一起才出此下策,现在也后悔了,但是,你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全自身,审讯室百种酷刑,真不知江彦能不能挺得住啊.......”

刚打发走鸣川,就看见府中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夫人,外面人让我传个口信,说是宋尚书请您回家议事,接您的轿子已到府门口了。”

重回尚书府,家中一草一木都未曾改变,但与我而言,已是回不去的光景了。

许久未见的父亲,没有任何寒暄,“知微,听说今日你去府衙作证指认江彦,可现在他竟攀咬起初婉来,幸得朝中友人念及旧情,将消息透露给我,这才能早做筹谋。”

没想到,鸣川竟将罪行嫁祸给宋初婉。

“南芷,高知府和我商量过,你的供词是判定江彦为凶手的关键,只要自行推翻,江彦的案件就会因证据不足而推后再审,而在押期限一到,他自然会被释放,到时我们宋家的危机便可消除了。”

父亲所讲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官官相护,没有人想去了解真相,对此我不敢苟同,但将计就计,未尝不可。

“初婉是我妹妹,理应帮她,但对于此事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自从上次在将军府嫁女被我搅得下不来台后,父亲对我似乎不敢再一味责难,他微微仰头,示意我说下去。

“父亲,推翻证词的风险有多大,自不必说,我自己无所谓,但娘亲的墓每年都需要去打扫、拜祭,外人我信不过,父亲就让赵姨娘替女儿去守墓吧。”

话音未落,房门被大力推开,赵姨娘怒气汹汹地冲进来,“宋南芷,你居然让我堂堂尚书夫人去那蛮荒之地守墓,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赵姨娘,您提醒了我,尊贵的尚书夫人怎么会去守墓呢。父亲,我的条件里面再加上一条:您要休了现在的妻子,让她去墓地看守,永远不得回来。”

赵姨娘听此,像疯了一般大喊:“你这个疯子,你父亲是不会答应你的,别做梦了!”她边说边想抬手打我,被我捉住推了回去。

“够了!南芷,我知你对我有怨气,但你姨娘毕竟照顾你我多年,你怎么忍心这样做。”

“父亲,对一个破坏我家庭,气死我娘亲的女人,何来不忍心,您将母亲安葬在距离我两百公里的荒地时,又可曾有过半点不忍心......罢了,明天是江彦案子公审的最后一天,我如何做,全取决于您。”

我转头看向赵姨娘狼狈的模样,“你以为你和你女儿对宋尚书有多重要,他为了自己的官位,会像丢垃圾一样舍弃你们。”

听着身后赵姨娘撕心裂肺的吼叫,我再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踏出尚书府。

4

结果如我所料,赵姨娘被休,今日将启程去给母亲守墓。

我让家丁提着红灯笼,沿途点着鞭炮,赵姨娘不该离开的那么悄无声息。

围观者很多,我一眼便看到人群中那个气到颤栗的身影,宋初婉,她瞪着血红的眼睛,冲过来抬手就给我一耳光,我摸着红肿的脸颊,不怒反笑。

周围议论声不止,大概谁也想不到平日里的温婉柔弱的尚书千金出手如此凶狠。

“够了”尚书府两千金大打出手的名场面终于惊动了父亲,他不顾身份,亲自前来阻止。“南芷,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快带着你府上的家丁回去......”

“不,父亲,母亲陷入这样的境地都是她害得,不能让她回去!”

“呦,我的好妹妹,你母亲沦落至此与任何人无关,多亏你给她找了个好夫婿啊,想知道真相就回去问鸣川吧!”

说罢,我没有再看愤怒的宋氏父女,转身离开。

再次见到鸣川是在晚膳后,他来到偏院,毫不避讳。

我扶着陆鸣川坐到院中石凳上,未抬头都能感受到鸣川炙热的目光。

“听说弟媳今日在街市大出风头,初婉回去后和我大闹了一番,弟媳果然好手段。”

我刚要回怼鸣川,就见陆鸣川将身体侧向我,开口道:“哥哥说笑了,这里一定有误会。”

鸣川眼露寒光,“弟弟身子骨一向羸弱,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对了,弟媳,明日我在仙鹤楼备下薄酒,想与你商谈此事,希望你能赏光前来。”

前世鸣川就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空气,如今仍是如此。

“感谢大伯邀请,但我夫君这几日身体不适,不便离开。时候不早了,我与夫君将移至内堂休息,请大伯自便。”

逐客令下得明显,鸣川当场黑脸。“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二位琴瑟和鸣了。”

说罢他愤然起身离开,一直隐忍着的人终于咳嗽起来。

陆鸣川旧疾要犯了。

我急忙扶他进卧室休息,随后喊小厮去煎药。

嫁进陆府后,从外人口中,我逐渐拼起陆鸣川的身世。

他生母原是府中伺候老夫人的丫鬟,某日得了“恩典”怀上将军之子,原配大怒,命人将其母逐出将军府,将军自知理亏,连其母亲生产都未曾前去照料,一直到陆鸣川长到八岁,才被接回身边,安顿在府内不起眼的偏院。

听闻陆鸣川幼时身体比同龄孩童更加强健,是因为跳入湖中救大哥鸣川,在寒水中浸得太久,才烙下病根,至今未愈。

丫鬟送来煎好的汤药,我赶紧端给陆鸣川,此时他嘴唇青紫,身体颤抖,倚床而坐,浑然不像年满二十、血气方刚的青年。

想着让他再暖和些,我便拿来两床被子蒙住后背,又将汤勺喂到他嘴边,重复着每天都要鼓励他的话,“打起精神来啊!”。往常陆鸣川听完这话,都会微笑着看着我,可今天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抬头,便对上他红红的眼底。

“南芷,嫁给我这么个药罐子,你一定很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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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28 14:45

    一会南芷一会知微,女主的名字都搞不清,垃圾

    庸矩知 回复:
    垃圾。陆鸣川打陆鸣川,到底谁打谁?你自己都弄不清还发来骗人![敲打][敲打][敲打][敲打][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