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曾用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曾留学日本仙台医科专门学校(肄业)。“鲁迅”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
鲁迅的世界文明观
鲁迅的世界文明观,以人为核心,文明之间平等独立。在日本作家武者小路实笃话剧《一个青年人的梦》的译者序中,鲁迅写道,“我对于‘人人都是人类的相待,不是国家的相待,才得永久和平,但非从民众觉醒不可’这意思,极以为然,而且也相信将来总要做到。”他同时感慨,人们谈到朝鲜总以为是中国藩属国,从没想到他人的自我。可见鲁迅心目中的世界文明关系,应是独立平等、人性为桥。
鲁迅观照东西文明时从现实的人出发,直指本质。在论及“保存国粹”时,他提出“保存我们”是“第一义”,“只要问他有无保存我们的力量,不管他是否国粹。”对于外来文化,他主张“占有,挑选”的拿来主义,“只要有养料”,一概吸收化用。这种现实意识,或许因为鲁迅从不神化某一文明,他能全面地看到明与暗,定位颂与批。譬如鲁迅对“吃人”“流民”等意象的文学化借用,掀开风雅与道德遮盖下世俗社会的复杂与残酷。而对标榜“天赋人权”“自由理性”的资本主义代议制,鲁迅也点出其“复掩自利之恶名”“托言众治,压制乃尤烈于暴君”的本来面目。平等相视,理性考量,为我所用,是鲁迅在东西文明碰撞之时的立场。
鲁迅在东西文明比较取舍时,常显矛盾纠结,这是他的文化立场与历史站位决定的。文化历史学者汪晖指出,鲁迅是一个反现代性的现代性人物。这句话从世界体系的地域性来看,即鲁迅知晓西方现代文明之先进,试图引入现代性以改变当时中国尚处前现代的落后状态;同时又目睹西方已陷入现代性困境,试图通过反思现代性以避免中国重蹈覆辙。这也是鲁迅身处欧风美雨大时代最显其深邃洞察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