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远古圣君:舜帝时期的政治与社会变革

闻宁说事儿 2024-10-10 08:10:32

舜,远古贤君。姚姓,名重华,号有虞氏,史称虞舜。冀州人。黄帝的八世孙,昌意之子颛顼[zhuān xū]的后代,自颛顼的儿子穷蝉至舜六代都是平民。相传因四岳推举,尧命他摄政。他受命巡行四方,除去鲧[gǔn]、共工、驩[huān]兜和三苗等人。尧禅让后继位,选拔贤人治理民事,天下大治。年老,禅位于治水有功的禹。

《史记》记载:"舜,冀州之人也。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做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舜时的冀州约包括今黄河以北、河北中南部、陕西以东和山东西北广大区域。舜曾经在历山种过田,在雷泽捕过鱼,在黄河边上烧制过陶器,在寿丘制作过各种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在负夏做过生意。

历山,经考证就位于现在宁晋县的历城村一带,"舜耕历山"就在河北宁晋。据历代相传,宁晋历城村旁旧有土山,名为历山,1960年前有遗址尚存,时占地数百亩,高约30米,后被洪水冲平。尧七十多岁时在历山西麓选一吉地,动员上万人采运历山之土,筑九层高台,禅位于舜。汉置历乡侯国、历乡县。历山即于汉历乡县境内。王莽时改为"历聚"。《地形志》记载:"廮陶有历城,在今宁晋城东二十五里。"

舜的父亲瞽[gǔ]叟愚昧且瞎,舜的生母去世后,瞽叟又娶了一个妻子,生下象,继母固执又凶狠,弟弟象桀骜不驯,瞽叟喜欢后妻生的儿子,常常想把舜杀掉,以便将家产全都给小儿子,舜都机智地躲过了。舜若犯点小错就会遭到重罚,但他总是很恭顺地侍奉父亲、继母和友爱弟弟,没有一点懈怠。

每天天刚亮,舜就赶着耕牛、拖着犁头下田了。到了吃饭的时间,舜就急忙赶回家中,可家里只给他留一点残羹剩饭。舜吃完冷饭,就又回到山上耕地去了。饿了,就采摘山果充饥解渴;累了,就坐在树荫下休息,每天一直干到傍晚才回家。可即使这样,他的父母仍然经常责骂他。

舜在耕地的时候,常常为自己无法得到父母的爱心而发愁,他经常责问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有时竟然仰天大哭起来。乡邻见了都说,舜是因为不堪忍受父亲和继母的虐待才痛哭的。舜却说:"我并不是为自己的劳苦而哭的,我哭的是我不能让父母高兴起来。"舜二十岁就以孝而闻名天下,这样的孝名一传十,十传百,后来传到尧的耳中。

舜三十岁时,帝尧询问可以重用的人,四方诸侯首领都推荐舜,尧便亲自考察他。尧到舜田边,见舜正驾二牛劳耕,舜在二牛间置一簸箕,扬鞭不打牛,而击其箕上。尧问,为何?舜说,牛任劳任怨为我而耕,岂忍抽其身,但牛亦有惰性,不打则怠,击箕声之大,左以为击其右,右以为击其左,皆怕击其身,则脚不敢放慢,双双便都出力。

尧见舜果真德智双全,爱物者则爱民,再考其处世之德能,无不满意,于是帝尧便把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舜,观察舜怎样治家,又让九个儿子与舜相处,观察舜怎样待人接物。舜善深耕人脉,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新气象。史书称:"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yǔ)。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是说舜在历山耕田,历山的人都能互相推让地界;他在雷泽捕鱼,雷泽的人都能推让便于捕鱼的位置;他在黄河岸边制作陶器,那里的陶器就完全没有次品。一年的功夫,他住的地方就成为一个村庄,两年就发展成一个小城镇,三年就变成大城市了。

尧便赏赐舜细葛布做的衣服,赠给瑶琴,为他建筑容纳粮食的仓廪,送给他牛羊。瞽叟又想杀掉舜,瞽叟指使舜登到仓廪上面去修补,竟趁舜在仓廪顶上时,从下面放火焚烧,舜就用两个斗笠护住身体跳下仓廪逃走了。瞽叟又指使舜去挖井,在舜挖井挖到深处时,象和瞽叟竟用土石填井,早有准备的舜又从暗道里逃了出来。象以为舜死了,便想占有舜的一切,而把牛羊和谷仓给父母,面对如此虐待,舜也不记恨,还和以前一样侍奉父母、友爱兄弟,从不违背为子、为兄之道。

舜的孝心感动天地,后来"孝感动天"成为中华"二十四孝"之首。他开创了中华文明中孝悌文化之先河,并理顺为"五教",即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创建了中华民族伦理道德的主要内容,孝悌文化成为中华文明的基石,融入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植根于每一位中华儿女的内心深处。

于是尧便试着让舜管理五教,担任各种官职,舜都做得很出色。

"舜入于大麓,烈风雷雨不迷,尧乃知舜之足授天下。尧老,使舜摄行天子政,巡狩。舜得举用事二十年,而尧使摄政。"舜进入大陆泽中的山林,遇到暴风雷雨而不迷失方向,尧由此知道舜是足以托付天下的。尧告老时,舜做了二十年的工作,尧便让他代理政事。舜以德感人,德泽众生,广开言路,自强不息,开创了太平盛世。

"舜入于大麓"中的"大麓",据考证是指邢台市古大陆泽所在的巨鹿、宁晋一带。《尚书》中"尧试舜百揆,纳于大麓"的故事就发生于此。《吕氏春秋》:"大麓",古湖泽名,又称巨鹿泽,亦有杨纡、广阿、大陆、沃川等名,以其地古代有巨大森林区得名。据近年地下水探测,今巨鹿、南宫、冀县、束鹿、宁晋、隆尧、任县间有一古大湖泽遗迹,即其址。明以后渐缩为二泊:北为宁晋泊,受洨河、泜河诸水;南泊仍名大陆,受洺河、沙河、滏阳河诸水。今皆淤,诸水大抵汇成滏阳河,东北合滹沱河为子牙河以入海。

大陆泽曾是我国历史上北方最大的内陆湖泊,《十三州志》:广阿泽,即唐虞时大麓地,清朝周铃在《大陆泽赋》中记述:"宁邑属赵郡,南按广阿、钜鹿,有巨泽,浸垲〔 kai 〕衍溢,周百余里,其中爽垲处,村落绎如,与《尔雅》'高平曰陆'之说适符。考之于经,质之于史,参之于邑乘,其为大陆泽旧址,断断无疑。因作赋志盛。"

远古帝王视祭祀为第一大事。舜代行天子政事后第一件事是祭告上天,尔后到泰山祭祀东岳和名山大川。随即召集各方诸侯协调校正四时节气,更精准掌握农时。统一音律、长度、容量、重量的标准。修明吉、凶、宾、军、嘉五种礼仪。舜每五年巡察天下一次,各地诸侯则每四年朝见一次,向天下宣告自己的政令,察明各地的政绩,根据功绩大小赏赐车马服饰。

舜开始把天下划分为十二个州,疏浚河川,治理水患。舜还完善法律,减轻处罚,用流放的处罚宽减刺字、割鼻、断足、阉割、杀头等五种刑罚。强调要审慎使用刑罚。规定官府里治事用鞭子施刑,学府里教育用戒尺惩罚,因灾害造成过失的,予以赦免。怙恶不悛、坚持为害的要施以刑罚。舜将帝鸿氏、少皞[hào]、颛顼[zhuān xū]氏、缙云氏四个家族不成器的儿子浑沌、穷奇、梼杌[táowù]、饕餮[tāo tiè]流放到最偏远的地方,让他们抵御野蛮无知的愚顽边民。惩办了四个罪犯,天下人都心悦诚服。

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kuí]、龙、倕[chuí]、益、彭祖等22人,尧时都得到了重用,只是没有封邑和任命适当的官职。舜继续重用有贤德的22人,请四方诸侯首领商议,给得到重用的人以合适的官职,经过首领们推荐,舜任命伯禹出任司空,禹来平定水土,弃管理农事,契任司空推行五教,皋陶执行刑法,命倕管理工匠,命益管理山林鸟兽,命伯夷担任秩宗,夔掌管音乐,龙担任纳言,负责颁发政令等,做到择贤而用,人尽其才,经过分封,众臣们全都克尽厥职,使得各项政务办得有条有理。

同时还举用高阳氏有才德的子孙八人,史称"八恺",让他们当掌管土地官。举用了高辛氏有才能的子孙八人,人称"八元",让他们向四方传布"五教"。于是父亲威严、母亲慈爱、哥哥友善、弟弟恭敬、儿子孝顺,天下太平、域外向化,社会呈现祥和景象。加之每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决定升迁和罢免,使各项事业都兴盛起来。

得到重用的22人都成功地完成了他们的工作,他们当中禹的功绩最大。他开通了九座山脉,疏通了九个湖泊,治理了九条江河,划定了九州的疆界,各州都以当地的特产前来进贡,没有不符合规定的。疆域伸延到了遥远的不毛之地。四海之内,无不感戴帝舜的功德,于是,禹创作了《九招》乐曲,招来珍奇异物,凤凰飞翔,天下的德政文明都始于虞舜时代。

舜帝时期关于凤凰的记载见于多种古籍。《山海经·大荒南经》:"爱有歌之鸟,鸾鸟自歌,凤自舞。"《尚书·皋陶谟》:"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洛书·灵准听》:"舜受终,凤凰仪,黄龙感。"《宋书·符瑞态》:"舜即帝位,英生于阶,凤凰巢于庭。"凤凰即是舜帝的化身,凤凰的形象,伴随着舜帝一生,舜帝以来,凤凰成为华夏部落古老的图腾,后来与"龙"一起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

宁晋城又名"上古凤凰城",相传为黄帝长子穷桑帝少昊(玄嚣)依凤凰印记所建。少昊,又称少魄、少皓、少颢,史称白帝、青阳氏、金天氏、穷桑、云阳氏或朱宣,是黄帝长子,姬姓,名玄嚣,远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母亲为嫘(Léi)祖。凤凰城建城之前即生有一树名为"穷桑",叶红椹紫,万年一熟,吃一粒桑椹,长生不老,少昊就带领族人到这里游猎,居住穷桑之下。一年金秋,凤凰来仪,百鸟朝凤,黄草跃金,生机无限。凤凰卧栖,单展左翅,凤凰于飞,留金印记,少昊带领人们按凤凰留下的印记搭屋建舍,渐成城郭,还以鸟纪世,为师而鸟名。到舜帝时期,凤凰渐成为华夏先民集体崇拜的图腾,上古凤凰城的传说历经几千年,仍为宁晋人民代代相传。

舜二十岁时以孝闻名,三十岁时尧举用他,五十岁时代行天子政,六十一岁登上帝位,登上帝位三十九年,巡视南方时死在苍梧的乡间,安葬在九嶷山。舜去世前十七年,就把禹推荐给天帝,也于正月初一,在尧禅位于舜的"尧台"之上举行大典,将帝位禅让给了禹。

经过尧舜二帝一百多年的精心治理,中华部落联盟向着国家治理形态转变。十二州的创制,使中华首次有了版图界线。中华幅员"统领万国"(上万个部落),北至幽陵(幽州今冀北、辽南),南至交趾(今广东,广西和越南承天以北),西至流沙(今甘肃敦煌西南古居延泽一带),东至蟠木(今东海中山),中华民族首次有了自己的版图和行政区划。大一统的中华民族雏形已具。

选自《宁晋历史名人》此篇作者:温如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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