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快一年的阿里“亲儿子”，有新消息了。

作者 |萧风来源 | 投资家（ID：touzijias）独立快一年的阿里“亲儿子”，有新消息了。投资家网获悉，近日“中国最大在线办公平台”钉钉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2024生态大会”。除了钉钉，这场大会还聚集了当下最火的6只大模型独角兽月之暗面、MiniMax、百川智能、智谱AI、零一万物、猎户星空。靠着新风口，钉钉讲出了一个与大模型连接的AI梦。钉钉的AI梦之前，上一个中国最大风口在线办公刚刚落幕。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黑天鹅”席卷全球，刺激出了两大“惊天动地”关乎中国网友钱袋子、命运的风口：在线办公、直播带货。在线办公对应的是赚钱，直播带货对应的是消费，任何人的一生都很难离开赚钱与消费。相比消费，赚钱自然要排到第一位，于是大厂、资本、独角兽纷纷杀入“赚钱赛道”在线办公，意图再度暴富。根据百度文库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中国在线办公用户规模超5亿人，占整个中国网民的50%，市场难以估量。然而，随着“黑天鹅”红利消失，经历风口厮杀的“中国在线办公三巨头”钉钉、企业微信、飞书，急需“盈利”突围。2024年，飞书扛不住了喊出大裁员，企业微信保持低调，就连“中国在线办公三巨头”的老大钉钉，都在琢磨换个故事，昔日最大“赚钱”风口就此幻灭。

一

真正的内卷，有多卷？卷的大厂也卷不动了。在线办公便是这样一个卷来卷去，卷不动的风口。在线办公的故事，追朔起来会比较久远。这个概念最早是1979年，由IBM无意间发现。总部主机拥堵，IBM将终端机安装到员工家里，实现“远程办公”，在线办公雏形初现。进入互联网时代，IBM呼吁“解决人类交通拥堵、降低办公室成本等问题”开始提倡在线办公。IBM的话，遭到了日本首富、软银创始人孙正义“抵制”，他认为，“员工就该在办公室工作。”员工在家办公，公司仿佛失去了对员工的“掌控”，雅虎决定与IBM唱反调。雅虎觉得，“员工朝九晚五坐在办公室才是标配。”导致在线办公一度搁浅。2015年，全球在线办公出现转机，中国“双创”涌现出了一批互联网、科技创业者，他们把非办公室（咖啡厅、家等）场景当成与投资人见面聊PPT、工作的阵地，激活了中国在线办公市场的蓝图。2016年，字节跳动旗下飞书成立、腾讯推出企业微信，探索在线办公。话说，飞书早期的价值是，帮助字节跳动提升组织协作效率。腾讯推出企业微信是想在微信之上，进一步丰富完善to b客户的沟通体验，“让企业连接内部、生态伙伴、消费者。”也就是说，腾讯较早“想明白了”企业微信的未来商业走向。2018年，看着腾讯大张旗鼓搞企业微信，阿里巴巴坐不住了，它们要为企业打造一款免费沟通和协同的多端平台。钉钉诞生。从上面的介绍中不难看出钉钉早期的属性、定位，主打“免费、多端”。多端即功能多，包括高效沟通、文件共享、任务管理、第三方应用集成等，整体来说，实用性更强。虽然在线办公概念被激活，但享受人群的范围集中在创业者，在线办公风口并未爆发。飞书、企业微信、钉钉，和平相处。它们在各自产品性能优化方面，不懈努力。

二

一切巨变来自2020年。这一年，全球“黑天鹅”袭来，传统行业遭受重创，移动互联网彻底爆发。当一个概念与钱袋子扯上关系，就注定了“不凡”。受制于线下出行难、赚钱难、消费难，两大新风口拔地而起，一个是在线办公，一个是直播带货，它们抓住了赚钱与消费。本来在线办公与企业的关系不是“强关系”，若全球没“黑天鹅”，企业不需要在线办公一条路，可关系转换了，在线办公一夜变为企业降本增效、打工人足不出户赚钱的利器。大量网友在社交平台分享，“每天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开启视频会议，吞云吐雾”、“都不在办公室了，还要保持日常的打卡习惯”、“感觉在线办公，让我找到了还有工作的感觉”。“全民在线办公”，中国最大风口天然形成，还缺“卷王们”吗？一时间，曾经不被全球各国大厂、资本看好或未达成共识的在线办公“风靡”。雅虎松口了，美国、日本在线办公，孙正义也后悔了，投什么共享办公平台WeWork？结果，470亿美元独角兽，申请破产。“在线办公，是机遇。”国外，微软、谷歌、亚马逊等纷纷行动；国内，飞书、企业微信、钉钉之外，网易发力灵犀办公、百度如流、华为云WeLink、拼多多Knock、京东小易、美团大象、金山办公......入场，有实力的大厂基本都来了，在线办公陷入了空前激烈的厮杀。无法想象，2019年，中国在线办公用户规模只有530万人，到了2020年，用户规模达到了3.46亿人，一年暴涨60多倍。百度文库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在线办公用户规模超5亿人，而中国网民数量是10.92亿人（2023年12月），约50%的网民参与过在线办公。如此惊愕的用户增长就连直播带货都要喊一声“大哥”。各个大厂不用多说，想尽办法“揽客（内卷）”。2021年，飞书发布了首款智能会议系统Anker PowerConf B500视频会议一体终端。据说“该系统能让员工办公时有家庭影院的感受”；企业微信优化功能，其中，客户群上限提升到500人，提供客户群红包、在职/离职继承，保证企业客户资产不流失。钉钉更狠，干了好几件大事。2021年1-11月，它们就没闲着过。1月，钉钉搞出“数字原生操作系统”并宣布用户数突破4亿；5月，钉钉融合阿里云，给企业提供全新界面；8月，钉钉用户数突破5亿，普及“推动千行万业数字化工作方式”；10月，钉钉提出新的年度趋势关键词“数字生产力”，强调“钉钉是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的连接者，全链路数字化的入口”；11月，钉钉成立音视频事业部，此前阿里巴巴达摩院任职的声学专家冯津伟带队。“卷王”阿里巴巴、钉钉下足“硬功夫”。

三

别看卷了一轮，用户体验爽翻，“卷王们”却没赚到钱。谁都不敢相信，手握中国50%网民的最大风口，长期“做慈善”。网易创始人丁磊嗅到了“怪味”，缩减了营销开支，他宁可接着养猪。其它大厂有的不想卷了，用户数据不公布，默默在线办公。剩下飞书、企业微信、钉钉还在大刀阔斧的宣传。2023年，“黑天鹅”红利逐渐散去，在线办公赛道显出疲态。年初，国内卷不动了的飞书管理层召开内部会议，“要把业务重心转至海外，考虑日本、东南亚和欧洲。”据媒体报道，为了跟对手“争雄”，飞书团队仅2022年就从2000人增长至超8000人规模，一年总成本高达100亿元，花钱不可怕，字节跳动头疼的是，花了钱，毛看不到，艰难商业化。一个赚钱的风口，钱花了，赚不到钱？2024年，飞书“不装了”，喊出大裁员，谁爱卷谁卷；钉钉的情况有些复杂，2023年，互联网最大事件是，“马云归国”。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回来对阿里巴巴业务改革，拆分了部分板块，“亲儿子”钉钉独立运营，叶军掌舵。叶军是阿里巴巴副总裁、钉钉总裁，花名“不穷”。钉钉独立前一个月，阿里巴巴原CEO张勇正琢磨带领钉钉团队直播带货，想把在线办公弄成“顶流网红”。企业微信这边，挺务实，一直研究商业化赚钱策略。2024年，独立的钉钉高调公布数据称，用户数达到7亿。7亿什么概念？报告里，截至2023年，中国在线办公用户规模超5亿人，中国网民数量是10.92亿人，钉钉就7亿用户了，它们已经跑赢了中国在线办公用户规模，逼近中国网民总量。当然，钉钉的用户有一些“出海”数据，稳坐“中国在线办公三巨头”第一把交椅。按着这个数据，飞书、企业微信根本没戏唱了？钉钉要想盈利岂不探囊取物？值得注意的是，独立快一年的钉钉近日举办了“2024生态大会”。钉钉应该公布详细经营信息的，毕竟，它们独立了，不用跟阿里云掺和了。它们确实是公布了，但不是完整数据，营收很惊人，“截至5月底，钉钉套件的生态合作伙伴22家，近一年营收近1亿元。”营收不到1亿元？不知道远在海外研究跨境电商的马云会不会气炸？

四

“估计马云最庆幸的一件事是，钉钉独立。”这就是“中国最大在线办公平台”的商业化之旅？实际上，钉钉最想说的不是在线办公赚钱问题，而是它们的AI梦。钉钉在官方公号发文，详解了大会主旨内容，“从怎样让AI落地更多场景再到 AI 应当如何赋能企业，推动生产力革新等等，中国AI行业正站在新的起点上，展望着一个更加智能、更加开放的未来。”如果有网友没用过钉钉APP，看着这句“豪情壮志”可能会说它们是AI领军企业。不过，钉钉的AI号召力不小，一口气与当下最火的6只大模型独角兽月之暗面、MiniMax、百川智能、智谱AI、零一万物、猎户星空合作。“不穷（叶军）”表示，“我们希望打造中国最开放的AI生态。”别说，还是“不穷”说话有水平，钉钉轻松甩开了在线办公的担子。以后，钉钉是不是“中国最大AI办公平台”？一个风口老大转身，风口自动幻灭。幻灭一词，百科有解释，“希望、理想等像幻境一样地消失，或指示美好的事物残酷地消失。”在线办公，的确称得上幻境般的魔幻风口。该风口伴随“黑天鹅”红利兴起，又伴随“黑天鹅”消失落幕。以C端用户角度，在线办公本质是个不错的产品，它降本增效，给创业者方便，给打工人节省了时间。但任何风口、行业，均无法脱离商业化，脱离了就走不远。沿用一句创业导师、新东方/东方甄选创始人俞敏洪的话，“不挣钱的创业，都是耍流氓。”但愿调转赛道的钉钉、苦海挣扎的飞书以及低调求生的企业微信，最终闯出商业化“迷途”。因为，中国网友喜欢在线（家）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