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青岛游医被杀,“鬼魂”怒杀日兵,十年后真相大白令人唏嘘

温读pro 2024-07-05 14:59:12

1939年日军为修铁路逼死老人,被诅咒接连惨死?解放后真相终于大白

1949年9月20日,青岛某医院内,发生了一起离奇“自杀案”。

此时距离青岛解放不过3个月,医院内还有诸多负伤的解放军官兵以及投诚的国民党军官在接受治疗。

而出事的这位解放军军官姓冯,叫冯旺林,是某部队的一位班长。

冯旺林在战场上伤了左小腿,已经能够借着拐杖走几步路。

但在20日下午2点半,众目睽睽之下,冯旺林突然拖着腿走出了病房,根本不顾身边人的喊叫,直接冲到医院西侧的池塘之中。

等到其他战士将他打捞上来,已经没有了呼吸。

此时整个医院都被军队包围,军管会公安部领导的命令立即下达到分局刑侦队,而刑侦队的队长赵进事实上在走进医院大门前,一点本案的细节都不知道。

令他们疑惑的是,如果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为何调用了赵进在内的3名刑警和一名法医一同前往?

这隐隐不对劲的感觉让几名刑警一路都在讨论。

他们做出了诸多猜测,可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一桩从1939年衍生至今的“闹鬼案”。

01

法医李学铭在医院详细了解了冯旺林的病情,随即对他的尸体开始尸检。

与此同时,赵进带着两名刑警张豪和王嘉一一同询问了每一个目击证人。

冯旺林所住的外科病房一共有6名伤员,病房就在一楼,出病房后左转便是茶水间。

几位同志都记得,冯旺林拄着拐杖说是要去走走。

这一个病房都是腿脚不便的伤员,自然不会有人扶着他。

按照医生的要求,冯旺林是可以适当运动的,不能长时间躺在床上。

而且冯旺林的伤势已经比较稳定了,再过两天他的家属从山西老家赶来,部队会安排他先回家修养。

为什么说所有人都不信冯旺林会自杀呢?

在冯旺林刚刚住院之时,主治医生张修文张医生就提前和他说过手术的风险,这条腿有可能是保不住的。

冯旺林非常乐观,倒是大笑起来,说捡到这条命都是自己的福气,腿没了,但仗打赢了,还是痛快!

而且,这次来接他的是多年未见的亲弟弟,他每天都在盼着家人来,谈起将来的新中国,更是滔滔不绝,和所有的同志们一样,满眼都是希望。

这样的军人,怎么可能在腿伤眼看着就要好的时候,选择投河自尽呢?

冯旺林在散步后回到病房,刚开始看起来只是有些迷糊,后来鼻子开始流血,有人喊来了护士,护士来止血的时候,他还静坐着,没有搭理护士的问话。

冯旺林的嘴里嘟嘟囔囔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护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出门去找张医生。

也就是她转身的这个档儿,冯旺林就突然冲了出去。

小护士被力气大的冯旺林狠狠推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按照她的说法,冯旺林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随后,冯旺林就好像彻底忘记了腿上的伤痛,直接奔向湖中。

因为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迅速,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那个被冯旺林推倒的护士站起来一边喊一遍往外跑,也没有来得及拦住冯旺林。

也就是说,冯旺林在自杀前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疯狂的状态,这种亢奋状态甚至能让他忘记了肉体上的痛感。

这会不会是一种特殊药物引起的生理反应呢?

法医经过体检之后,没有检查出他的肠胃之中有异样的食物。

冯旺林这天吃的饭菜和其他同志都是一样的,因为这个病房之中的伤员都不便去食堂吃饭,医院会专门安排人来给他们打饭和收拾。

今天来给他们打饭的两人,小江是位年轻的战士,负责医院的警卫工作,原本就是跟着部队下来的,非常可靠;小孔是食堂请来的帮工,一家老小全住在医院附近的村子里,老实本分。

整个打饭的过程是小孔负责打饭,小江将餐盒送到几名伤员手上,并且将他们扶着坐起来吃饭。

这个环节是不可能下毒的。

而在饭后一段时间,冯旺林的水杯都放在茶几上,其他几名伤员都说没有格外注意冯旺林有没有喝水。医院也将这茶杯里的水保存下来,后来检测证明里面并没有什么有毒的物质。

正是因为这种种无法解释的问题,所以才一定要公安调查清楚。

现在医院暂时被封锁起来,赵队长和2名刑警张豪、王嘉一分工,开始逐个对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工作人员和病人进行询问。

也就是在询问过程之中,侦查员王嘉一问出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

厨房的大厨肖达就是本地人,以前是开小面馆的,手艺是很不错,但不知为何生意就是不行,干脆就关了面馆,一直在这家医院里面当厨师。

肖达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离医院并不远的上泉村。

02

这家医院所在的大楼,原本是日本人在1939年修建的一处秘密建筑,有人说当年他们想要建一座军火库,也有人说是想要建一座实验室……

被拉来修建的当地工匠不少,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座方方正正的建筑到底是做什么用途。

但在这座建筑即将修建完毕之时,出了一件大事。

日本人想要修一条铁路直达这座建筑附近,在设计铁路的时候,铁轨要经过附近几户人家。

当然,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日本人去解决,伪保长李保元出面,没过几天,这几户人家就自己搬离了,只得到极可怜的一点赔偿。

而伪保长唯一不敢动的就是郁家。

倒不是郁家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而是这家男主人郁逸真有点邪门的本事在身上。

他算命奇准,又不靠这行赚钱谋生,而是每天在镇上街头摆个摊子帮人起名写信。

若是有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在家等死的程度,去郁逸真那边碰碰运气。他要是说没救了,那就真的没救了。他要是说可以试试,十有八九还有个什么偏门的方子能救回来。

老郁到底师出哪门哪派,这没人说得清,他年轻时就出门闯荡,三十来岁带着妻子回家给父母养老送终,他和妻子郁杨氏性格都很孤僻。

不过也有传闻这个郁杨氏是什么大家族的小姐,因为家道中落才甘愿和老郁回到青岛。

郁杨氏穿衣打扮吃喝用度都是比较朴素的,但人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况且郁杨氏还写得一手好字。

郁杨氏来到青岛后不久就给老郁生下唯一的儿子郁行正,郁行正倒和父母很不一样,他很喜欢和人打交道,在上学的时候好友无数,也颇重义气,加上成绩优异,样貌俊朗,颇受学生们的欢迎。

郁行正在19岁这年离家,响应当时青年之间的爱国热潮,说是要去考军校。

可这一走老父母就失去了儿子的音信,有传闻说郁行正去广州乘坐的船遇上了风浪,一船的人淹死了大半。这个消息上泉村里不少人都知道,但都很有默契地一个都不说。

村里的人都觉得郁行正已经死了,但郁逸真夫妻俩倒不这么认为,后来偶有郁行正的同学和老师来探望他们,他们都说:“等行正回来,一定让他登门拜访道谢。”

可郁行正哪还会回来呢?人们只能沉默着点点头。

现在说起来郁逸真夫妇都已经近60岁了,唯一的儿子不在家中,平时和邻里之间也不常走动,就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地痞流氓前来找麻烦。

一日下着小雨,郁逸真还在路边支着摊位,被一个喝了酒的地痞直接掀了。

郁逸真不声不响将纸笔收好,当然,这一桌子都没几样可以用的了,他也没有气恼或者愤怒,直接拿着东西回了家。

结果不过过了半日,那个地痞一直鼻血流个不停,看了几名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又送来郁逸真这里。

郁逸真倒也爽快,不计前嫌,让小地痞的家人全部出去,听见任何喊叫都别进来。

郁逸真将屋子的窗帘全部拉上,即便是大白天,房间里和黑夜一般。

小地痞被蒙上了眼睛,紧接着门外的家人就听见他喊救命的声音。

不过,郁逸真治疗的时间很短暂,门口几个人还在商量要不要冲进去,人已经治好了。

而根据这个小地痞的回忆,他感觉郁逸真绑住了他的手脚,摁住他的头,往他的鼻子里放了一条好似蜈蚣的虫子,所以他在拼命喊叫。但郁逸真的手劲出奇大,小地痞被摁住之后根本动弹不得,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这下子,也就没有一个人敢得罪郁家的老夫妻了。

03

1939年负责这座神秘建筑建造的日本人姓斋藤,他听了伪保长讲了郁家这些事情之后,找了个由头把郁逸真给抓了。

据说斋藤派人来郁家的时候还十分客气,伪保长的老婆还留在郁家不停劝说郁杨氏,看样子是想要说服郁逸真为这些日本人办事儿。

不过,半个月之后,郁杨氏得到消息,说郁逸真在日本人那边因病猝死了。

等到郁杨氏接回郁逸真的遗体,上面遍布着酷刑留下的伤痕,不过十几日,郁逸真已经被折磨得脱了像。

这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没有人能够想象,但他的骨气鼓舞了全村的人,一时间民怨沸腾,来送郁逸真的村民非常多。

斋藤喊来伪保长,说是要强拆郁家的房子。

李保长勉勉强强答应了,心中却很不痛快,他做贼心虚,对郁家是十分害怕的。

晚上,李保长喊了几名日本人一同去喝酒,回去没多久就死了。

死的时候鼻孔流血不止,就连口中也在呕着鲜血,最后见他在路上一边狂奔一边喊着“我有罪”,突然倒在地上,瞪着眼就猝死了。

除了李保长,还有两个和李保长一同吃饭的日本人也死了,死状和李保长很是相似。这两人和李保长很是熟悉,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带着一群人找李保长喝酒。

刚开始斋藤怀疑是有人在饭馆里给他们下了毒,不过那天去这家饭馆吃饭喝酒的有八个人,其他人没有任何问题。

斋藤这下子有些后怕了,现在郁逸真已经死了,如果再有什么人得了这种疯病,也没人能给他治。

而村民都在传闻,得罪了郁逸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郁逸真即便死了,他的魂魄都能惩奸除恶。

斋藤又派了一名心腹去了趟郁家,给郁杨氏送钱送礼。

郁杨氏闭门不出,倒是带过来的汉奸翻译哆哆嗦嗦催着送礼的日本士兵赶紧走。

没想到这名日本士兵和汉奸翻译,也在回去之后以同样疯癫的方式猝死了。

此前几个人猝死,肖达是不曾见到的,而这个汉奸翻译,家就住在肖达家附近,这真真切切的死状,肖达怎么都不可能忘了。

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日军军医也差不出死因,面对一名小老太太,斋藤竟然束手无策。

也许是害怕报应,斋藤最后丢下修了一半的房子,毫无预兆地离开了这里。

这件事之后,所有人都对郁杨氏十分尊敬,就是青岛刚刚解放的时候,也有领导专门去探望了病重的郁杨氏。

肖达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伙日本人走的时候,不知道抢了村民多少东西,欠下了多少人命债。他们唯独不敢动郁杨氏。”

抗战胜利后,也有村里的小孩不懂事,问郁杨氏是不是真的会什么巫术,郁杨氏却难得笑了:“若是真有这样的仙术,中国真有这样的能人,怎会容忍鬼子杀人放火,嚣张这么多年啊!”

赵进几人听得入了迷,肖达说干了嘴,喝了口茶,和赵进讨了一根烟抽。

侦查员王嘉一问:“那这位老太太,还在世吗?”

肖达道:“也许是上天开眼,去年郁行正回来了,上泉村好几户人家都送了礼送了鞭炮来,这是由衷为老太太高兴。可惜啊,老太太已经断断续续病了好几年了。说起来也是奇怪,自从这鬼子死了之后,没人敢得罪郁杨氏,也就没有再出现过这种离奇的自杀案。可偏偏,老太太这刚刚去了,昨日还在办头七,谁晓得这怪事儿又出现了。”

肖达压低声音:“无论您几位信不信,老百姓是信这些的!都说郁家惩治的都是恶人,解放军刚刚进城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如果传出去,指不定会被有心人传成谣言。”

赵队长一听倒笑了:“肖老爷子,您倒是不信这个邪啊!感谢您跟我们说了这么多,这也是相信咱们同志!”

肖达面色沉重起来,缓缓道:“我年纪大了,脑子不糊涂啊!冯班长死前都在喊着牺牲战友的名字,喊着要去救他,就是这样的英雄,怎么可以被人泼脏水呢?”

赵进早年参加革命,走南闯北,从前若是听闻了这种怪事儿,定是嗤之以鼻的。

而郁家的这段离奇经历有着大量的人证,让赵进不得不慎重考虑。

04

赵进决定带着张豪去一趟郁家。

正如肖达所说,这日是郁杨氏的头七,郁家办事颇为隆重。

赵进在前往郁家之前,先向邻居大致询问了郁家的情况,这才知道,当年郁行正刚刚在广州安顿下来,就被诬陷误杀了人,被判8年,坐牢坐了3年,后因为真凶被抓住,他又被放了出来。

三年的牢狱生涯,让郁行正彻底失去了少年时的热情和梦想,浑浑噩噩地在面粉厂做工,根本不想回家。

一直到去年,有乡邻正好在大街上认出了郁行正,告诉他这些年来父母经历的磨难,郁行正悔恨万分,这才决定回来面对母亲。

郁杨氏病重已久,见儿子最后一面的执念让她始终支撑着,后来见到了儿子,她的病情急转而下,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郁行正自从母亲去世后整个人都消沉了,按道理此案和郁行正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赵进和几名侦查员商量一下,说话时尽量不要刺激到郁行正。

没想到郁行正见到两名便衣的刑警很是郑重,强打起精神来,有问必答。

他说他知晓父亲会一些医术,那也是年轻时和一位江湖游医习得,至于为什么让这么多汉奸、日本人猝死,郁行正说母亲一直到死都不愿说出来。

赵进并没有和郁行正提起冯班长的死,这件事在真相大白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郁家和本地的亲戚走得都不近,头七这天来的亲戚也不多,他们对郁家的事情了解得更加少了。

赵进见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告辞离开了郁家。

在医院继续对医院人员进行筛查的王嘉一,从一名护士小唐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冯班长拄着拐杖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小唐正巧从水房走过,她看见一名男子拿着一张字条正和冯班长搭话。

小唐有要紧事,走得比较着急,只隐约听见那人好像在问冯班长某某号病房怎么走。

后面冯班长如何回答,小唐就听不见了。

王嘉一立刻询问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小唐说:“那人个头不高不矮,人不胖不瘦,乍一看衣着比较旧,国字脸,单眼皮,就是扎在人群里面很难辨别出来的长相。”

小唐走得慌张,即便费力去想了,还是没有想起来太多有用的信息。

王嘉一又去询问了医院门口的警卫员,当天执勤的两位警卫员说,仅仅靠着国字脸和单眼皮这两个特征,很难确定此人。

这家医院不仅仅为军队官兵提供服务,还对外开放为群众看病,只不过床位有限,群众暂时不能住院。

医院每天进进出出不仅有看病的病人,也有住院部军人的家属,进出运送器材和蔬菜的人等等。

王嘉一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马上就去找赵队长。

赵进想了想,让王嘉一带着小唐,再一次对医院的人员进行询问,是否还有人见过这个人。

而赵进和张豪则根据当时医院留下的挂号信息,寻找那个时间段正在医院里面看病的病人,因为挂号和取药处都在一楼,且进出只有一个门,所以他们也有可能注意到了这名寻找病房的男子。

这一折腾就问到了半夜,王嘉一这边一无所获,而赵进在走访了十五名病人之后,终于问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05

这位来看病余先生是一名工程师,一周前因为意外事故伤了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他这天是来挂号换药的。

余先生天生对数字和时间极为敏感,而且记忆力很强。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正是2点,他的夫人在排队挂号,他百无聊赖坐在那边东张西望。

至于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这个男子,因为他进医院之后没有挂号,直接奔向了一门之隔的住院部。

不过十分钟之后,那人又出来了,离开时也是相当迅速。

余先生当时心中还很疑惑,这人来探望病人只用得了这么短的时间吗。

赵进一听这话,立刻大喜,询问余先生是否记得那人的相貌。

哪知余先生不仅记忆超群,而且还有过硬的美术功底,他直接让夫人拿来了一张纸,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慢慢回忆、修改,最终将此人的相貌给画了出来。

赵进一见这画像,顿时眼前一亮。

张豪注意到赵进的反应,马上问他:“赵队长,你知道这人是谁?”

赵进并没有回复张豪的话,他向余先生连声道谢,随即将这幅画像对折后小心放进口袋,对张豪说:“走,我们先问问小唐护士是不是这个人。”

赵进之所以如此激动,确实因为他见过这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前一天在郁家见到的“亲戚”之一。

画像送到了小唐面前,小唐也觉得颇为相像,那一瞬间的回忆好像重现一样,连连夸赞这位画师技术精湛。

随即,赵队长就带着张豪再次前往郁家。

而王嘉一则带着画像立刻回分局请求支援,在车站和码头进行布控,避免此人被打草惊蛇之后离开青岛。

郁行正见赵进走了又来,明显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像前一天一样以礼相待。

此下郁家的法事已经完成了,家中还需要整理。

那国字脸的男人果然已经不在郁家了,赵进并没有和郁行正多谈,而是找了个理由让他去分局一趟。

很快,码头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国字脸男人被抓获。

其实赵进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推测这向冯班长问路的男人比较可疑罢了。

没想到这人在码头看到刑警撒腿就跑,让张豪他们逮了个正着。

此人名为周瑞,就不是什么郁家的亲戚。都不需要怎么审问,他就全部交代了。

周瑞是江苏连云港,周父是个颇有些家底的财主,周瑞自小好吃懒做,而他的哥哥周宏则是一个很有野心,也很有主见的人。

苏北解放区经过了土地改革之后,周家这种一直凶残压榨农民、欺男霸女的地主自然被清算,所有的土地财产都进行了没收和再分配。

周瑞像蛀虫一样的快活日子到头了,周父一直逼着周瑞去上海找周宏,一定要发了财再回来。

周瑞和这个哥哥提不上亲近,到了上海之后才知道,周宏原来一直在国民党军统局办事儿。

周瑞原本来的不情不愿,现在是要多兴奋有多兴奋,幻想着周宏将来高官厚禄能养着自己,还能回去为家里报仇。

没想到周瑞来上海还没半个月,周宏对他说要去执行一项机密任务,结果几天后传来了周宏的死讯,连遗体都直接葬了,葬在哪里周瑞都不知道。

不过周宏此人和这个无用的弟弟不同,他想事情都极为周全,他将周瑞托付了郁行正。

郁行正在面粉厂工作的身份是真的,他在面粉厂一直潜伏着,但他从没有坐过牢,而是被军统局安排进行了特工训练。

周宏将周瑞塞给郁行正对郁行正而言正是一大败笔,周瑞平时最会做表面功夫,嘴皮子一流。

周宏是郁行正的上峰,郁行正是见过周宏的办事水准的,他一直以为周瑞差不了多少。

没想到周瑞不仅办事潦草,就连背叛他也是轻而易举。

06

周瑞的证词让郁行正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了,不过审问郁行正还是废了赵进不少功夫,最终还是提到了他的父亲,才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郁行正回到家乡,完全是为了保密局的潜伏任务。

他没想到一回来才知老母亲病了许久,但郁杨氏性格要强,宁愿强忍着剧痛,也不愿接受邻居照顾。

在见到儿子的瞬间,郁杨氏才真正放下心来。

一日,郁行正的上线黄城来到郁家,向他下达了任务——下毒杀死附近医院住院部的解放军军官,制造民众恐慌,乘机散播谣言。

这些话被午睡醒来的郁杨氏全都听了进去,她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做了反动派特务。

郁杨氏受不了这个打击,奄奄一息,最终劝不了自己的儿子,带着无奈离开了人世。

老母亲的死丝毫没有动摇郁行正的决心,他自从回到青岛之后,几次带着母亲来医院,对医院内部甚为熟悉。

他将周瑞从上海喊过来,给了两包药粉。

这两包药粉,就是当年郁逸真留给郁杨氏的保命符。

郁逸真对毒草毒虫颇有研究,这两包一包为毒药,一包为解药,投毒的人必须事先吃下解药。

战乱年代,郁逸真为免一家有性命之忧,所以配制了两瓶药粉,藏在家中,因为毒性太大,一旦滥用就是造孽,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曾告诉配方。

第一次下毒之时,郁逸真像是实验,也是手下留情,药粉毒性还没有那么强,那名找茬的地痞只是不停流鼻血,不得不找到郁逸真治疗。

其实一点解药就能解毒,郁逸真为了吓唬他,才拿出了虫子故意在他鼻孔前溜达了一圈,吓得他哇哇直叫。

后来数次毒死日本人和汉奸,都并非郁逸真一人能够做出来的。

当时仇恨侵略者、想要报仇的村民何其多,李保长隔三差五带着日本人去饭馆喝酒,饭馆的跑堂趁着伪保长吃饭结账的时候,将药粉抹在账单上,在递账单时轻轻一扬,伪保长和身边两名日本人全部吸入了毒粉。

这粉味道甜香,醉酒的三人根本没有在意,很快命丧黄泉。

至于后来来找郁杨氏的日本人和翻译,在敲门时,吸进了故意撒在门上的毒粉,在离开郁家没多久就毒发。

此后郁杨氏再也没有用过毒粉,上泉村的村民,有怕郁家的,更多的是对郁杨氏的敬重,每个人对她其实都很好。

郁杨氏也没想到,盼了半辈子把儿子盼回来,眼看着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到儿子竟然成了她最痛恨的那种人。

母亲去世了,郁行正的上峰却催促他趁这个谁都不可能怀疑他的时机赶紧办事儿。

郁行正也考虑过自己去下毒,但是他刚刚回来,上泉村的邻里都来他家看过他,去医院肯定会被人认出来,风险太大。

其次,这种中毒症状村民们都见过,很容易和郁家联系在一起。

郁行正故意让周瑞从上海过来,时间就定在了郁杨氏头七这天,郁行正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原本这事儿做完之后,周瑞应该马上离开的,他却坚持要留在郁家。

周瑞虽然吃过解药,但贪生怕死的他生怕自己几天后出什么事儿,时时刻刻盯着郁行正。

没想到当天下午,赵进已经找到了郁家。

现在周瑞也觉得害怕了着急忙慌收拾行李要走,可到了码头已经是晚上已经买不到票了。

周瑞不敢再回郁家,在码头附近随便找了一个旅馆住下,他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又起迟了,错过了买最早一班船票的时间,被早就已经预料到他要逃跑的侦查员正好逮住。

通过郁行正交代的线索,他的上线很快被逮捕,不过其他特务已经得到消息,让他们暂时逃脱了。

年底,周瑞和郁行正被判处了死刑,立刻执行枪决。

十年来的真相让上泉村所有人都感到唏嘘不已,从未向日本侵略者屈服的郁逸真以生命证实了一名普通老百姓的不屈和勇敢。然而郁行正一步走错,让曾经这段流传在这座海滨村庄的传说渐渐失色,最终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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